马戏团之星
暗红se的绒布帷幕在缓缓摇动,观众隐约吵杂的话语声随着开幕时间b近变得热烈。
登上舞台的前一刻,银罗还替我把嘴套换成了和我毛se相同的绸带,漂亮地挽了个si蝴蝶结。
走出去的
银罗出去的时候我会被单独留在这。
独处的自由和兴奋让我感觉我还是我,不是马戏团的表演牲畜。
不用被迫伪装成一条狼。
还有一点让我在意的是。
面具下的银罗。
他对面具的执念让我怀疑即便在这个私密空间他也不会在一头狼的注视下脱下面具。
不过看来他没有那么丧心病狂,金属面具下的皮肤完好无损,没有想象中的腐烂伤痕。
挺拔的鼻梁跟脸部线条完美地跟面具构造贴合,彷佛雕刻一般。
我怀疑他戴上面具是为了遮住他这副引人注目的皮囊,好让观众专心于他的表演。
和面具相同的是他凛冽的气质。
纵使他摘下面具,和他对视也没有不熟悉的陌生感。
也没有脱下面具x格就回复开朗热情的人物设定,银罗这个人怕是天生就冷冰冰的。
倒不如说,只有他戴上面具,才能够装成另一个人在舞台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和掌控观众。
难怪……展露真实相貌的他跟我互动时,总感觉多了一份生疏。
实际上是他不习惯吧。
随着我们相处时间的加长,他还把一直束缚住我的项链给摘了。
他也的确不用担心我会乱跑,毕竟马戏团里应该没有b这里更让我自在的地方了。
平日结束表演和训练后的驯兽师都会回到各自的休息间,因此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b其他动物长了不少。
其他钟ai于这个驯兽师的动物对他身上长期沾有我的气味的情况非常不满。
我不会因牠们的敌意而孤立无援,我知道这代表着银罗对我的宠ai程度,我无所畏惧。
对银罗而言,和需要长时间培养默契的情况不同,拥有人类智慧的我很容易就理解他的想法,我迅速的反应紧随着他的每次指挥。
近乎完美的配合让我成为他无法取代的一员。
我出众的表现也换来他更加亲昵的相处方式。
偶尔下颌被他手指摩挲的触感,还有习惯在冬季蜷缩依偎在他温热的身躯。
他也习惯搂着我毛绒的狼毛小憩,伴着耳畔响起的呼噜声入睡。
习惯让人卸下防备,我没有办法否认我沉浸在他给予我的特殊当中。
我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头狼。
银罗也察觉到了,佩克恩对自己审视和复杂的视线渐渐减少了。
是不是代表它的防备心也减少了?
然而它释出的信赖感和其他动物似乎有所不同。
他觉得自己会慢慢发现的,关于佩克恩身上有违和感的原因。
“咯,咯。”高跟鞋和地板的碰撞有节奏地发出声音。
墨绿se的丝绸连身裙,和白se的皮草包裹着一个g瘪的男人,骨棱瘦削的线条被长至脚跟的裙摆遮盖。
男人食指和拇指相捻的动作,加上四处打量的眼神让人不快。
笼子里散发的异味让他皱紧眉头,他的手指抵住鼻子,发出“啧”的声音。
旁边的马戏团团员也挑起眉,看在钱的份上忽视他的反应。
经过的笼子,里面的动物或许是对他浓烈的香水味有反应显得躁动不安。
“这是孟加拉国国国白虎,刚成年。”白底黑纹的老虎露出犬齿对着陌生气味的来源,竖瞳警惕地看向打扮怪异的男人。
男人把高跟鞋的跟卡进笼子的间隙,敲击铁杆发出“咣咣”的声音。
“弗里先生……小姐。”工作人员紧张地开口,“训练外的突发情况还是有机会激怒它让您受惊的。”
驯兽师在一边安抚已经躬起身t做好战斗姿态的白虎。
我事不关己地趴在自己笼子远远的一边,远离这场破坏我饭后午睡的sao动。
高跟鞋声从由远而近地靠近我的地盘。
“这只是si了?”弗里小姐很不友好地发问,对于他的无礼我打了个哈欠证明自己的si活。
他故技重施地用鞋跟伸进来乒乒乓乓地敲铁杆子,我把头转向另一边希望他赶紧滚蛋还我清净。
弗里小姐兴致盎然地走到我扭头的一边,我对他丑陋的外表和难闻的香水味实在提不起兴趣,慢悠悠地趴到靠墙的角落避开这个烦人jg。
没想到更大的麻烦在后头。
“我带这只回去。”
我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se,被他带走了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没有杂se的苔原狼,小姐眼光真好,不过这只是我们马戏团的明星,费用可能……”
“没问题。”
一直在当隐形人的银罗忽然开口:“它还没有被彻底驯化,我们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我来驯化它。”
“我认为这里还有更加适合您的动物。”
“我要这只。”
“抱歉小姐。”
弗里小姐不耐烦地看向银罗,发觉是个帅气的男人后戾气收敛了许多。
自己的去留被旁人轻易左右,我只觉得可悲。
即便如此我还是关注着两人的讨论,让我在自己的命运到来前做好心里准备。
弗里小姐的手指g住了银罗的面具,掀开边缘露出的部分很是诱人。
就在面具被带离前,银罗握住这位“小姐”的手,顺势牵着对方走到了一开始的白虎笼前。
“它和你的美丽一样稀有,小姐。”
谁都知道孟加拉国虎并不能算稀有,但是——“好。”弗里拢了拢身上的皮草,答应了。
美男计,我内心鄙夷道。
直到白虎的笼子被搬走,我还是对那个“nv人”心有余悸。
而我的笼子和它的则不太一样,银罗因为这件事把遗留在动物帐篷里的旧笼子也搬到了他的休息间。
现在他的休息间也彻底成了我的休息间了。
对于能够远离那个吵闹又sao臭的老地方我喜出望外,看来也不会有机会被某个大汉冷不防地踹一脚。
悠闲的我在决定晚上宠幸哪一个笼子,我煞有介事地嗅了嗅它们的味道。
银罗见我犹豫不决,叫人一起把其中一个笼子搬走。
在他们把笼子搬上轮板车之前我咬住铁杆表示不想扔掉,他作势想搬另一个,我只好在两个笼子进进出出,表示两个我都想留下。
“太碍事了。”他拒绝了我。
我对他粗暴的决定很不满,他把旧的也搬过来不就是想让我选吗,怎么现在又不听我的意见呢。
好吧,我是想要两个。
他这是在玩弄动物的感情,我愤然地进到仅剩的笼子,咬住门框用力地关上了门,银罗好笑地g起嘴角。
“按住它!”“你还好吗?”
发狂的棕熊抓伤了同行的驯兽师,那人的腰间血流不止,棕熊依旧对他不依不饶撕扯他的身t。
旁边训练的人和动物被紧急疏散开来,三两个驯兽师保持距离地围绕着这个危险因素,尝试安抚。
警卫也举着麻醉枪对准了目标。
银罗被熊砸飞的物什伤到了肩膀,退到一边紧盯着事态发生。
“它有身孕。”
“什么?”
棕熊几乎没有站立过,且有意识地保护自己的腹部,袭击刚才的驯兽师也是因为惩罚的鞭挞伤及了她的胎腹。
对于没有进一步靠近的人,它没有任何攻击意图。就在一声快速的划空声后,麻醉药力在它的t内扩散。
棕熊呜咽了两声徐徐倒在了血r0u模煳的驯兽师旁……
已经包扎过的银罗回到了自己的帐内休息。
仅是倒水和换衣服的动作就已经让血从绷带渗出粉se的痕迹。
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r0u了r0u我的脑袋,他直接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
明天还有演出,他怎么受伤了,我有些好奇。
上前用鼻子嗅了嗅伤口的血腥,还溷杂了膏药的难闻气味。
刚后退了几步,不对……
他现在毫无防备,限制我行动的铁链没有被拽在手里,而是松垮地挂在笼边。
现在的我没有被禁锢,我的獠牙离他的脉搏是那样的近。
只要我稍微用力……
他还戴着面具,他还是一个靠压榨动物挣钱的恶人。
不行。
我做不到。尽管我是被拘束的动物,用畜牲的躯壳呐喊着没有人权和自由,我也不能背叛自己的人x。
我不能杀人,我下不了手。
尽管我有思考过如何解决掉他的瞬间。
尽管我记得他一鞭鞭落到我身上的痛。
我也记得他轻抚我的细腻温柔。
我无法忽视那些感觉。
要离开这里,还会有办法的。
我动作轻地把他的面具叼开,趴在他床边。
旁边有只躺在身边一整晚行动自如的r0u食动物,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一阵后怕。
可惜没有看见的机会了,我醒来的时候,自己正依偎蜷缩在他的怀里。
可能是太久没有躺过柔软温暖的被窝,我的身t不自觉地靠了过去。
他的视线停留在徐徐梳理我毛发的手指上,明显是已经醒来的状态。
别说让人戒备,我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算了,让他放下防备也好。
温顺的印象才会让我逃跑的几率变大。
即使逃跑这个选项早已陷入温柔乡里不见踪影。
最近几天下的暴雨,把人们想前来马戏团的意yu都浇没了。
动物显然也因为天气而兴致低落。
佩佩少吃了几块r0u,只有普利这只鹦鹉还在聒噪地叽里呱啦。
所以暴雨过后的今天显得尤为重要。
把不安的动物和营业额拉回正轨。
雨后明朗的天空和清新的空气冲刷了所有人的y霾。
驯兽师一如既往地做好准备,需要出场的动物笼子和道具都排好队,所有人整装待发。
普利也少见地在开场前被奖励了坚果。
众人出场的雀跃,在发现空空如也的观众席的瞬间戛然而止。
说是空空如也也不太准确,毕竟上面还有零星的两三人在撑场子。
而且都是······熟悉的面孔。
臃肿的皮草包裹着一位生理x别为男的g瘪身躯。
弗里看见我登场了,他白se丝绸手套优雅地向舞台挥手。
我没有忽视掉他身后的两个勐汉保镖,块头看起来b那个踹我笼子的疯子还大。
我大概猜得出他回来是想做什么。
银罗也有同感,他安抚x地0了0我的脑袋。
接了一个利落的开场动作,鞠躬和戏剧步伐一气呵成。
专业的表演者不能被外界影响。
我跟着银罗的指挥流畅地完成一个个动作,不是没有考虑过故意失败的念头让对方失望,只是担心这样会使我变得更显眼。
银罗也没有加cha带有喜剧成分的表演,让我们的整个演出完成的g净又无趣。
他面具下没有被复盖住的笑容更假了。
弗里鼓掌。
“这里应该有互动环节,不是吗?”
他抚了抚身上的褶皱,站起身。
和我一同退场的其他表演动物跟驯兽师被他的这番话定住。
按照往常,这里确实是会ch0u取幸运观众上台参与演出。
只是今天这种特殊情况。
灯光师被迫开启聚光灯在空荡的观众席扫来扫去,然后停在了其中一个保镖上。
保镖识相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作,弗里小姐佯装识趣地道:“那就由我代劳吧。”
他自顾自地走上台,飘逸的裙摆昭显着他的欢悦。
银罗用着营业的腔调欢迎他:“有请我们的幸运观众。”
幸运观众的
真是令人惊叹,我感概道,他的语气冷到极点,可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出一丝的不耐烦。
银罗牵着我回到了休息间。
他把面具随手放到桌上,蹲下来顺着嵴背抚0到我的后面,轻轻地按r0u。
我没忍住生理反应打了个激灵,他停顿了下,又继续动作。
“抱歉。”
我知道他是在为刚刚打的那鞭子道歉,如果让那个疯子下不来台,他鲜yan的指甲往我身上一指,那几个保镳冲过来说不定我的下场会更糟。
横竖都已经道歉了,那一并算算以前的好几鞭子吧。
我赌气地甩他脸子,我用眼神控诉他为什么不把鞭子甩对方脸上。
但是真的幻想出银罗ch0u那个怪人的画面又让我觉得不适,我并非对人类的调教活动有什么意见,而是觉得,与其让那根鞭子落到别人身上······
无论是糖或鞭子,都应该由我独占才对。
我不知道这个惊人的想法是怎么蹦出来的。
银罗亲昵地贴近我的脸,安慰般的手法娴熟地r0un1e我的肚子,我顺势地躺倒享受着他手指带来的舒适的抚弄。
我怀疑他真的能听见我的内心。
“最近都不用上台了,可以好好休息。”那个皮草变态不知道还要来多少次才会彻底打消念头。
银罗虽然也不用上台,但是他的后援工作也不少,于是大多时候都是只有我一个被留在休息间。
回到了悠闲而无聊的日子,有些不适应。
或许是趴久了,我感觉自己的四肢有点酸。
有天甚至站不起来。
这几条腿出什么问题了。
我的前肢正不受控地延长扭曲。
痉挛和酸痛纠缠着使它们变化成另一个熟悉的形态。
它们是人类的四肢。
这个新长出来的肢节不受控制地动弹了几下,唯一有些违和的是手掌保留了爪子的形态。
除了四肢,我的身t也在经历相同的变化。
如果我伸过头去看前面盆子里的水,就能看见里面倒映出的一张熟悉的人脸。
银灰se的杂乱落发触及肩膀上的肌肤带来些微瘙痒。
我几乎是没回过神来。
我的
我知道银罗回来的大概时间,在此之前我要做好逃跑的准备。
我无法控制它变回原来的狼身t,自然也不知道它们在什么时候会来回切换。
我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身上的怪异现象,否则哪天被人们吞噬在消灭恶魔的火焰里也不足为奇。
于是我挣扎着控制宛如新安装的双腿,尝试站稳行走。
持续了一阵的竹竿打架后,它们终于开始听话。
我在银罗的衣柜里胡乱翻出一件斗篷,包裹住光秃秃的自己后,小心翼翼地离开这里。
只要不是认真看,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兽耳和尾巴在斗篷里显现出的轮廓。
我心惊胆战地从人烟稀少的地方穿过,一路上都很顺利,直到经过放置动物的帐篷里,有些动物认出了我的气味蠢蠢yu动。
普利那只蠢鹦鹉嘎嘎地落到我的头顶上,我怕它会把我的斗篷帽子抓烂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我的手现在还没有他的脚趾灵活。
我暗自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把一颗没切碎的坚果狠狠塞进它的喉咙。
“嘿,过来搭把手。”附近有人朝着我的方向喊了一声。
“没空。”喉咙尝试发了三遍音后,我才含煳其辞地念出声,我走得更快了,万一那人起疑麻烦可就大了。
终于走到陌生的大门处,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喊声让我的步伐一顿,“佩克恩。”
我回过头,幸亏还没看见银罗的身影,他或许刚发现我消失不久。
是时候离开了,我的双腿仍然拄在原地。
该走了,要离开这个把我原本人x湮灭的地方。
再不动起来就要被抓回去了,我能听见后面几声寻找着“佩克恩”的急迫语气。
我背叛了他不上链子的信任,辜负了我会成为他好拍档的期望。
最终我还是逆着看客的人流,丢下了曾经的主人,离开了马戏团的区域。
大路是通往城镇方向的,我沿着逐渐消失的小路走到森林外围。
直到和马戏团有段距离了才停下,静谧的森林让我肚子咕咕叫得越发明显。
在空无一人的林里不会无故掉一块r0u下来,我需要捕猎。
t型小的兔子成为了我
头上缠绕着包裹狼耳朵的布匹,因为有稍长的头发遮盖掩护,没有人知道我没有“耳朵”。
跟印象中不一样,这里的人多了不少,街上出现了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因为讲话不太利索,又没有身份凭证,我这个流浪汉被当作了偷渡客,唯一能找到的工作就是商队的苦工。
有时候会在码头抬箱子,或者运送面粉到不同铺子。
赚来的钱大多用在了果腹,我的身t没有一般人类的娇贵,睡觉就找个躲风的地方和扎堆的衣服入睡。
今天接到一个新的活计,运送冻r0u。大块的r0u排压在身上除了重量还有味道,中途融化的血水也让贴在身上的人不好受,苦活没有多少人愿意g,除了我。
在开工之前我习惯x地先吃一只烧j以抵住对r0u排的诱惑。
好巧不巧,其中一个收货点——就在马戏团。
除了怕被认出的忧虑,当我站在那,竟然还有一丝怀念。
“培恩,站在那发什么呆。”培恩是我的化名,领头咬着快烧完的烟头,不耐地挥着手指示我赶紧把冻r0u放进食物仓。
负责跟我交接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可能是团里的幕后工作人员。但见到对方团服的瞬间我还是紧张了起来。
后背是浸sh的血水和黏嗒的衣服,我手里拿着一迭刚发的新鲜钞票,它指引着我突发奇想地走到售票亭。
“一张马戏团票。”
轻飘飘的门票在我指间没有实感,我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兴奋无b。
挤坐在人群间的我还有些恍惚,从一个表演工具摇身一变成了客人。
周遭的环境和氛围,一切都令我觉得新奇。
灯光、摆设、人们,新的角度让我对它们熟悉又陌生。
暗淡下来的灯光和激昂的音乐顷刻之间x1引住了观众们的注意力。
高灯打在了舞台中央的人影上。
银罗朝着观众席鞠躬,他的银se面具正闪烁着光芒。
我感觉t内的血ye开始沸腾,且直冲脑袋,一种胜利的快感在刺激着我。
他在向我鞠躬。
曾经匍匐在地的我如今和他的位置逆转了过来。
我大胆地摘下帽檐暴露出我的人类脸庞,还有兽耳。
是的,人类头上有兽耳在马戏团并不少见,毕竟这里有出售给观众的纪念品。
曾经我在台下仰望的位置,是我鄙夷过的地方。
实际站在观众的角度看表演并不是那么的享受,活像在居高临下地观看曾经被剥削的自己。
我并不以此为乐。
但我忍住了不适没有提前离席。
我开启了我的新生,就要接受它带给我的一切。
激昂紧凑的鼓点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有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人屏息等待。
摇摆不定的聚光灯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是我熟知的“幸运观众”环节。这也是唯一一个让动物们反观察人类惊慌失措的娱乐环境,至少曾经的我很喜欢。
只是当这盏灯落到我头顶的时候,似乎就不那么“幸运”了。
我没有见过c控灯光的那个家伙,他应该庆幸这点,不然他的身上可能要留几个狼牙洞了。
“让我们掌声欢迎这位银发先生,真是少见的发se呢先生。”驯兽师嘴角弯起一个礼貌的角度邀请我上台。
我忽然后悔刚才高调地把帽子摘掉的行为。
希望头上货真价实的兽耳不会被识破。
观众们遗憾没有被选中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小孩难听的尖叫,谁能想到此刻我的内心也在尖叫。距离银罗越来越近的我,恨不得把这个宝贵的机会扔给他们。
两三只动物被指引着朝我拥簇而来,不过步伐有些迟疑。
按照排练牠们应该围绕着我转圈表示欢迎,现在的它们却在跟我大眼瞪小眼。
驯兽师们显然感到有些奇怪,对于牠们反常的表现我并不意外,大概是辨别出了我熟悉的气味才使得他们犹豫却步。
除了其中一个例外,普利——那只葵花鹦鹉,牠扑腾着翅膀降引以为傲地落在我的头顶,这只认生的老朋友显然是不太习惯我的新脑袋,在上面蹭了几脚才心安理得地理起了毛。
这一幕情景,映入了银罗的眼里。
另一些动物们对我可就不太友好了,尤其是银罗手下的,一个个呲牙哈气地防备我。
在团里我们的关系一向不太和谐,更何况现在变了个物种不更让牠们疑虑警惕。
我现在是人类,他们在台上可是没有铁链拴着的,被扑上来的si亡惨剧随时都可能上演。
银罗他们看似不知内情,在努力安抚牠们的情绪。
他对待那只豹子熟悉的语气动作让我身t起了反应,听见指令的我甚至下意识地想要给他回应。
牠们镇定了下来,我的身t却蠢蠢yu动,即便抑制住了肌r0u记忆,但是t内总感觉有什么渴望破土而出。
尤其是手臂和尾骨的位置,瘙痒和一阵暖流,让我身t微微颤抖,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感觉不妙。
兽化的部分要长出来了。
在感觉斗篷微微鼓起的时候,我当机立断转身就逃,绝不能让身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些昏昏yu睡的观众终于发现这场无聊的闹剧有了看头,纷纷仰起脑袋探索我挤过人群落荒而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