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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正经人

 

场内人多半是类似的想法,不说其他的,宁昭同才多少岁,楚循还真把她写的东西当回事儿了。也有那心思多的,觉得楚循一向是个冷面无私的x子,竟然肯为宁昭同这么背书,这小丫头到底是哪家的公主。

结果没想到,除了本职工作一贯不太发言的h青松,竟然是今天程,而按时间来算,已经说不上提前了。

h青松是支持的,楚循觉得可有可无,但陈承平一力主张,楚循肯定向着自己最喜欢最得意的部下。李参谋长双拳难敌四手,最后无奈妥协,抱着文件气冲冲地往办公室走,锁上门跟秘书大骂了一句胡闹。

秘书眼睛往天花板上看,只希望参谋长别想着给陈副穿小鞋。

那位有老大罩着就不说了,一双脚是真大,撑破无数小鞋绝不是传说。再说过分一点,陈副要真气急动起手来,这一楼加起来可都拦不住。

估计还得去六楼搬救兵。

说起来,陈副这事儿,不会是真为前nv友考虑吧?

对这件事,陈承平没想过隐瞒,因为根本瞒不住。

八月初,陈承平准备动身去搜罗人了,跑去跟楚循说了一句:“老大,我后天把小宁带走啊。”

楚循已经知道陈承平把宁昭同扔到应机营的事了,扫他一眼,把茶杯一放:“我最近听说一事儿。”

陈承平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满面了然:“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着您的。我就是想着,‘前nv友’这名头,往外说不好听是一回事,到时候还一堆人来问我情况。我就g脆当没这回事,落得清净。”

楚循眉头一皱:“什么?什么前nv友?”

“……我c,”陈承平反应过来了,“您还不知道这事儿是吧?”

“……我c,”楚循也反应过来了,“宁昭同就是你前nv友?”

“现nv友,不对,我老婆!”陈承平嘿嘿一声,“不过您别催我结婚啊,人小姑娘才多大,急着结什么婚。”

“n1taa少跟我胡搅蛮缠的,说清楚!”楚循眉头一竖,“她就是你心心念念好几年那小姑娘?她奔着你来的?”

“嗨,老大,您想到哪儿去了,她怎么会知道我在哪儿,还奔着我来,”陈承平坐直了一点,佯作老实,“就是觉得这缘分难得,我才吃了这回头草,不然我这德x……老大,我真喜欢她,跟那些有的没的不一样。”

楚循做了个打住的手势,x1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我不管宁昭同和你那些有的没的区别在哪儿……你上蹿下跳一个多月,就为了把她塞进行动队里?”

“我靠,老大,你这话把我都吓着了,”陈承平挠了挠头,但也不敢糊弄他,“她想进行动队,我想想觉得弄个nv队也行。就是顺水推舟,她要达不到标准我不会把她y塞进去的。”

这一点楚循不怀疑:“你老婆想进行动队?好好一个大姑娘折腾什么,你看看她晒成那样,你也不劝劝她。”

老婆!

陈承平暗喜:“我不是没劝过,她那,文人嘛,有梦想。”

“行了,公事儿别耽误,你想怎么折腾都行,”楚循懒得问了,摆了摆手,“去吧,下楼跟韩冬光说一声,让你老婆jg神点儿,别咱旅就出这么一个还被淘汰了。”

陈承平立马站起来,拔了个军姿:“是!”

几天后,夫妻双双把差出。

宁昭同顶着自己刚剪的寸头,单肩背着背包到大门口集合。同行人都过来搭话,陈承平看了她一眼,心说没想到,剪了还挺好看。

她头型圆润,五官折叠度高,肤se黑了更显棱角,没头发衬着了反而更见底子好了。

等坐上飞机,陈承平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她了,宁昭同让他看得有点不自在,g脆聊了点正事:“咱们是准备挑什么样的人?”

旁边作战中心的负责人的林教生一听,笑着cha话:“你这一句话,就是个大课题啊。”

林教生不到四十,眉眼长得有一脉俊气,陈承平不乐意自个儿老婆跟他接触太多,用一句话拉回她的注意力:“t能合格,军官,有专长最好,按这个标准先筛,回去再慢慢评估。”

真是简单粗暴。

宁昭同心里吐槽了一句,面上倒没什么表现,毕竟光这个标准就不一定能筛出几个:“我看你们那列表里问题还挺多样的。”

陈承平纠正:“咱们那列表,你怎么刚出门就把自己当外人。”

她轻笑一声:“行,我看了一下咱们这列表……我能补两个问题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凑过来了。

陈承平看了她一会儿:“你说。”

“也没啥,”宁昭同掏出笔,“咱们与时俱进,ga0ga0结构化面试嘛。”

宁昭同以为她出来是负责招nv兵这块儿工作的,等落地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资格扛把子,但相应的,她就在男兵招收现场有了一个席卡。

首站是东北虎,副旅长刘青山是陈承平的老兄弟,一见他就亲稔地挤兑:“妈的,老陈,又来薅我们的好苗子了是吧?”

陈承平直接g住他的脖子:“少他妈来这套,老子还不一定看得起你这仨瓜俩枣的呢!”

……

东北虎这边的接待人员似有若无地打量过来,宁昭同特地放缓了步子掉在最后,不多时林教生也靠过来了:“小宁啊。”

“林主任,”宁昭同应声,“怎么了?”

“哦,刚才人太多了,有句话没问你,”林教生压低声线,直说的,“你有没有男朋友啊?哦,别误会了,我nv儿都上初中了。”

宁昭同失笑:“您要给我做媒啊?”

“就是我老婆的弟弟,在新疆那块儿,刚三十岁出头,马上副团了,”林教生把基本情况介绍了一下,“山东人,一米八七的大小伙子,浓眉大眼的也不丑,人品绝对没问题……”

宁昭同耐心听完:“您夫人的弟弟,肯定各方面都是出se的。”

林教生一听就笑:“你这话说的。”

“不过,林主任,我这、心里有人,还没放下呢,”宁昭同摆出一副略有抱歉的表情,下巴朝前指了指,“他都没结婚,我实在不si心。”

林教生都惊了:“我靠,你跟老陈真谈过啊?”

宁昭同佯作羞涩:“可不是吗,后劲儿太大了,现在还惦记着呢。”

林教生恍惚了一瞬。

我靠,陈承平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好处,值得小宁这么念念不忘?

八卦是一回事,正事不能耽误了。上午落地,中午吃饭,下午参与面试的候选人就坐到了会议室外面。

“……七号,荀真!”

“到!”

“进来!”

“是!”

荀真挺直腰板,正步进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最后定在原地,跨步对着窗户——等等,窗户?

“里出现过的名字吗?

宁昭同有点莫名:“我姓宁,怎么了?”

怎么了?她还敢说怎么了!

陈碧荔抬着小脸泪眼朦胧地瞪着她:“我、我兄长,字潜月。”

……刚看她晒那么黑没敢认,结果还真是啊。

顶着一堆人疑惑的视线,宁昭同把手cha进头发里:“那个,阿荔啊,你先出去,我们吃完饭的时候再聊啊。”

林教生:什么阿荔?

陈承平:等等,什么兄长?

宁昭同没给大家问她的机会,最后一个面完就冲出去了,拎着陈碧荔就朝外走。陈碧荔哭得ch0uch0u搭搭的,一遍纠正她的方向一边小声用新郑官话抱怨:“你、你都没认出我来!”

“我认出你了,但是不敢认,”宁昭同头都大了,半搂住她,“别哭别哭,你怎么来当兵了,还是特种nv兵。”

陈碧荔一听就支棱了:“我父亲是、从一品兵部尚书,我兄长是秦国禁军统领,我怎么不能当兵了!”

“你还来劲了!”宁昭同笑骂一声,轻轻捏了一下她的pgu,“闲得没事找罪受的。你哥现在是刑警。”

“我知晓,阿兄在海淀分局当刑警,但我寻过去后并没有他的消息,”陈碧荔有些疑惑,“是阿兄还没有考进去吗?不知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阿兄?”

“……等等,”宁昭同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他在海淀分局当刑警?”

陈碧荔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陛下或许不知,自您去后,我时常会收到一些奇怪的话本子。遣词造句或通俗或文雅,不似出自一人之手,但主角都是您。我便是从其中知晓阿兄如今所在,那篇文章的作者似乎是阿兄的同事。”

“……啥?”

宁昭同没料到会是这种展开,有点不知所措。

“有一篇《念念西戍营纪事》写得尤为出彩。是大公子的视角,描绘大公子昔日和阿兄在西戍营相依为命的故事,甚为生动有趣,我时常会拿出来看上一看……有一些您和将军的,也有几篇是您和太师在现代的故事,不过最多的关乎您和一位叫‘聂郁’的先生……如今看来,这位聂郁先生就在陛下的单位上,那那位姓池的先生在哪里呢?池尧荛,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奇怪……陛下怎么这个表情?”

“你知道怎么点祭神香吗?”宁昭同问。

“不太知道,”陈碧荔老实摇头,“您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林织羽,”宁昭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神经病啊,乱搀什么奇怪的设定呢!”

“……哈?”

宁昭同觉得好累,叹了口气,揽住她的肩膀:“没什么,走,吃饭吧。”

“你跟那个叫乔方梅的认识?”陈承平问。

今天飞龙的大佬们都去南京开会了,郑远帆和陈承平又够熟,淬锋这边直接在食堂解决的晚饭,甚至准备在食堂开个会。

陈承平擦着桌子:“我看你一开始还没把她认出来。”

“太多年没见过了,小时候管她叫妹妹,”宁昭同打开电脑,准备找一份文件,也不看他,转开话题,“她s击成绩很出se,是不是可以考虑向狙击手方向发展?”

林教生一听就笑:“挺好,ai哭,ai哭的孩子都纯粹。狙击手就得纯粹一点儿,你看老姜老聂,还有江成雨,一进入状态啥也不想,有时候看着都像个bang槌。就得这样,有这x子才磨得出来技术。”

h渡贤乐:“别的不说,你说狙击手,那老陈也纯粹?”

“纯粹啊,太纯粹了!”林教生意味深长地扫了陈承平一眼,“老陈年轻那会儿可纯粹了,除了nv人啥都不想!”

几人哄堂大笑,h渡贤笑得捶桌面:“那确实,太纯粹了!”

陈承平笑骂一声:“taade有完没完?”

“有nv人在场,给他点儿面子,”林教生抬手控场,笑还没敛下去,“行了,g活儿了!”

一个星期后,淬锋众人带着两大摞简历回了云南。

“男兵接近两百份,nv兵一共六十份,”宁昭同按着两摞a4,打开自己的备忘文件,“通过初筛的都保留了面试视频文件,有问题可以去指挥中心办公室那边查阅,标准是形成文件写在说清楚,免得以后还在这些地方摩擦……先说一下床铺安排吧。”

少校姓魏,叫魏翔名,山东人,血统里的会来事儿。宁昭同跟他的衔儿镇着,最后三号宿舍通过民主协商做了几条决策,氛围融洽得简直不像刚组成的队伍。

晚上屈峰过来瞅了一眼,看别的宿舍都还乌烟瘴气一室尴尬,就三号欢声笑语打成一片,一时都有点奇了。

男nv混宿是陈承平的主意,教练组讨论后一致同意,毕竟nv兵要是连ygsi这关都过不去,以后就别谈什么组队出任务了。之前他们想过这群小兔崽子们会有什么反应,什么男兵嘴贱调戏nv兵把nv兵惹毛了打架什么的,甚至连恶x案件都做过预案,偏偏就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和谐的景象。

屈峰记了一笔,准备周总结的时候拉宁昭同问问。

十点熄灯,宁昭同九点五十进来,甩了甩脚上的水爬上上铺,盘腿扫了一遍五十人的宿舍。

魏翔名就在不远处,也是上铺,笑问她:“没住过这么离谱的宿舍吧,什么感受?”

宁昭同想了想,肯定:“中国人有自己的缅北。”

一室哄堂大笑。

下铺姑娘姓夏,叫夏媛诗,探头朗声:“姐,你是哪儿人啊?”

夏媛诗一张圆脸,看着特别喜庆,宁昭同趴在楼梯口看她:“湖北襄yan的,你哪儿人啊?”

旁边床有姑娘嘀咕:“是姐吗?”

“我铁岭那旮旯的,”籍贯一出来,夏媛诗口音都嚣张起来,“我当天就觉得你岁数不大,没想到你会跟我们一起参加选拔!”

众人都看过来,神情有点微妙。

“我是基地的政工g事,实在不想写材料,就跑来参加了,”宁昭同倒也坦然,笑得眉眼弯弯,“不知道过两天会不会后悔。”

魏翔名哈哈一笑:“那你肯定会后悔的。”

熄灯号响,所有没说完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房间里一时窸窸窣窣,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军靴不透气,当兵的没几个脚不臭的,宁昭同被熏得头晕眼花,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她估0着其他人应该也差不多,因为大家翻身的频率实在是高了点,好在淬锋的老兄弟们没让她煎熬整个晚上。

半夜两点,大家睡得最沉的时候,门口树上喇叭响了,紧急集合。

宁昭同蒙上被子把运动内衣穿上,轻巧地从上铺跳下来,开始飞快地穿衣服。队友们素质是真的高,睡那么熟动作还那么快,等宁昭同扎好装备冲出来,队伍都差不多快齐整了。

屈峰多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武装越野,随便跑跑吧。”

“报告!”队伍里有个男声。

“说。”

“几公里啊?”

屈峰懒得理他,手一挥:“向右转,起步跑!”

宁昭同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水平。

慢慢吃完,似乎是成绩还算不错,屈峰脸上的笑纹更深了。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哼笑,陈碧荔脸上温和的神情一顿,偏头看过去,一张不太熟悉的男人面孔。

“真给面子,”男兵对上她的目光,很快又移开,声音不高,“关系那么y,直接找人把自己塞进去不行?偏要来抢普选名额,也不嫌累。”

陈碧荔眉毛一拧:“你说什么?”

这男兵估计是不怎么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下巴一抬指了指宁昭同的背影:“还能是谁。”

陈碧荔走近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男兵愣了一下,没想到这nv兵竟然不是阶级朋友:“……哦,没说什么。”

“你说清楚!”陈碧荔拽住他,怒道,“什么叫直接找人把她塞进去,你”

“哎怎么还动起手来了!”男兵嚷起来,咬住她的话头,“你别仗着教官都向着你们就欺负我们啊!我就开个玩笑,用不着反应那么大吧!”

这话术实在是狡猾,众人齐齐看过来,屈峰听见几个关键词,心里咯噔一声。

陈碧荔两辈子都没见过敢在她面前玩弄这种把戏的,一时间火气简直要烧到脑门,骂道:“你”

“阿荔!”宁昭同连忙叫住她,“吵什么呢?”

男兵脸se微微一变,陈碧荔转过头,压抑着怒意:“他说你是”

“阿荔!”

宁昭同又叫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睛。

陈碧荔怔了一下,而后咬着唇沉默下来。

陛下都知道的。

然而宁昭同能把事情轻描淡写地揭过,这男兵那一番话却不能不处理。人堆里走出个nv少校,左右看了看,稳重的目光落在男兵身上,问道:“你说,‘教官向着你们’,是什么意思?”

少校姓王,叫王芝颜,是中国都没有属实有点丢人,所以淬锋将之戏称为0奔。

屈峰b了个大拇指。

“啊,就六个?”陈承平诧异,“六十个?”

“60以上,”屈峰苦笑了一下,“到最后都打上头了,完全记不起大训要求是什么了。”

陈承平笑骂一声,倒没觉得很出乎意料,因为这事儿往年也多,只是今年规模尤其大:“整t情况呢?”

“一个两个的还是不少,三个和三个以上的就很少了,拿到四个的有俩,五个的有一个,荀真。”

陈承平对这名字略有印象:“哦,记得,东北的兵。”

“籍贯不是东北的,”屈峰回忆了一下,“哦,河南人。”

“怎么那么多河南人,”陈承平吐槽了一句,回头指了一下隔壁篝火旁的陈碧荔,“我记得这丫头也是河南的。”

陈碧荔脸很臭,理都不理副参谋长。

陈承平丝毫不介意,本来他就不是真想搭理陈碧荔,看她不理自己,很是顺理成章地把目光移到边上:“是吧?”

宁昭同打量了他几眼,微微一笑:“对,新郑人氏,三朝上卿家的独nv。”

陈承平哧了一声:“好他妈矫情,啥意思,她家很有钱?”

“不是,”宁昭同摇头,“是很有钱也很有权。”

陈碧荔拎起拳头锤了她两下,被宁昭同接进怀里。

这下大家看过来的眼神都很惊异了,杨洎贤开玩笑:“藏得很深啊小乔姑娘!”

陈碧荔气得小脸鼓鼓的:“她胡说的!你们别什么都信啊!”

这丫头实在长得漂亮,大家都很面子地笑了一通。陈承平又问宁昭同拿到了多少个徽章,宁昭同还没开腔,屈峰笑着赞道:“小宁拿到了三个,很厉害了。”

屈峰那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出息”的模样给宁昭同看得有点食yu不振,可陈承平一副压抑着与有荣焉的样子,惹得她实在想笑。

以及,篝火的光映得男人粗糙的面庞都柔软起来。

好想亲他。

再过了十来分钟,剩下的几个陆陆续续到了,陈承平厉声叫了一句集合,地上歪歪扭扭的人群很快就整好了队。

当年宁昭同听陈承平吹自己训话很凶,次次都要说哭两个,当时不信,现在觉得可能是真的。

他不是骂人脏,他是说话诛心:你犯的错从来不只是你犯的错,你的错误需要整个团队为你买单,所以你的慨然赴si是荒谬自私的,而你的大义往往会害了队友的x命。

宁昭同在边上听着,没把那些帽子往自己头上盖,却一一地把话听进心里去。而面对周围那些怒火和轻蔑,她觉得,他们可能还没真正意识到,他们的前路究竟是什么地方。

没关系,孩子们。

她在心里轻声道。

他会告诉你们一切,用眼泪,用疼痛,用鲜血。

这样,才不至于用生命来偿还轻佻的代价。

第二月,填鸭式教学,宁g事的选拔生涯高光。

“这脑子是真好使啊,”陈洁明跟聂郁感慨,“不止是处理信息的速度快,那玩意儿是能练的,她这是通路就跟其他人不一样,对答案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我说句不该说的,她居然是文科生?”

聂郁很好脾气地做了一点反驳:“在某个领域做到顶尖的人,都不能以常规模式去看待。”

“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她去ga0技术也绝对是一把好手,”陈洁明多夸了两句,试图洗掉自己往日的偏见,但依然忍不住纳闷,“她怎么就看上老鬼了。”

聂郁失笑:“队长挺好的啊,一直很有nv人缘。”

“宁g事那是普通nv人吗?”陈洁明轻哼一声,“老鬼嘛,我不说多了,现在还好一点儿,当年那糙得,男人都看不下去。我们说他他还来劲,说男人一条帕从头擦到胩,有回拿屈哥洗脸的毛巾擦脚,让屈哥追了三十公里。”

聂郁笑得肩膀直颤,倒努力撑着厚道人设:“改了就好,改了就好。”

“就老鬼g那些出溜事儿,我挑那么一件两件跟宁g事说,他俩指定得吹,”陈洁明略有几分得意,“也就是老子不是那种人……”

聂郁拍拍他的肩膀:“友情提醒,你打不过队长。”

陈洁明:“?”

我这……这这这我也妹说要跟他动手啊。

17届翻过年就要进入成熟服役期了,屈峰给了准信儿,都没问题,这几天几个人就有点心情去看选拔的热闹。

傅东君是从装甲车底下把宁昭同拎出来的,陈洁明在后面看着两兄妹斗嘴,忍不住跟迟源儿吐槽:“这丫头有时候是真够轴的。”

迟源知道陈洁明的意思。

第二月填鸭的目的说糙一点那就是填鸭本身,是用超负荷的信息给兔崽子们加压,也能对接以后的非有意注意训练。

那些项目里的很多东西,就算对迟源他们也不是yx要求的,b如装甲车修理这事儿,说选修都是抬举了。就这丫头仗着自己常规任务完成度高,还自发给自己加担子,有点休息功夫就拉着后勤老哥过来了。

合理,卷王到哪里都是不招人待见的。

迟源笑了一下:“陈哥,你叫丫头,我得叫姐。”

陈洁明还真没想到:“她b你大?”

“这倒没,她97的我95的,”迟源为人好交际,当年就有个“档案馆”的名号,各种信息了解得都是很全面的,“但是不叫姐就得叫嫂子了。”

陈洁明一噎。

那倒是。

倒也不是叫嫂子不行,但她还在参加选拔,一声嫂子出来,总觉得影响不好。

迟源看他那意思就知道他误会了,也没想解释,压低声音:“哎,陈哥,你说宁姐能留下来吗?”

陈洁明诧异:“她留下来g啥,ga0政工不爽?”

“……也不是,”迟源挠了挠头,“我觉得宁姐是真想进机动部门,她现在表现也不孬是吧,留下来也挺好的。”

陈洁明觉得自己懂了,安慰道:“放心吧,老鬼是铁了心要ga0nv队,队里缺不了姑娘!”

迟源心说跟这人交流怎么就那么费劲呢。

宁昭同晚上还有夜训,跟傅东君一行人约了个食堂聚餐就走了。等她消失在食堂大门,喻蓝江看着自己盘子里还剩一半的菜,喃喃了一声:“真造孽啊……”

几个人都看过来。

傅东君问:“啥?”

“他想说宁姐现在吃饭速度b他还快,一看就是被折腾狠了,”迟源乐,“可能还觉得宁姐被折磨丑了。”

曹兴国小声嘀咕:“都不说肤se,皮肤糙了好多。”

傅东君其实也有点心疼,但不想兄弟们觉得她是在瞎折腾,摇了摇头:“她一直是有主意的,轮不着我来评价。也挺好的,她长得漂亮,老被人说是花瓶,下次再有男的嘴贱,她可以自己拎着拳头上。”

几个人哄笑了一通。

刘浩琢磨不明白:“真的假的,她那么高的学历,还有人说她是花瓶?”

“我们学屠龙术的,不受待见多正常,”傅东君说了句烂话,撑着脸忧伤地叹息了一声,“她当时去学门技术就好了。”

江成雨忙道:“学技术不行,现在文职改革,还是写材料升得快!”

“人家跟你说的都不是一个事儿,”迟源吐槽,又跟傅东君说,“你这话说了当没说,她要是想,现在学技术也不算晚。你妹妹这是打定主意要进行动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几人愣了一下。

傅东君听出言下之意,眉头一蹙:“你什么意思?”

“你别发火,我不是说她故意接近老鬼的,”迟源也反应过来,自己那话容易歧义,“就,我有个前nv友,你们知道吧?”

曹兴国凑近了:“知道,不是读研去了吗,心理学的。”

“她也有点这德行,当第一当习惯了,男的nv的不放在眼里,除了‘进步’和‘赢’什么都不在意,”说到这里,迟源连忙补充,“我不是说宁姐目中无人啊,我就是说这种天之骄nv都特别有野心。对宁姐来说,就算一路g到咱们旅政委,估计人家也没什么成就感。”

喻蓝江听懂了:“哦,所以她才一心要往行动队走。”

“谁不想当第一呢,”迟源嘀咕,“还是nv人,更不容易,人人都在边上说没必要那么拼,听着听着就泄气了。”

傅东君都有点感动了,没想到源儿竟然那么能t谅nv人的难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你这种好男人,你前nv友得眼睛长头骨里才舍得踹你吧。”

“n1taa有没有常识,眼睛就是长头骨里的,”迟源骂他,别开脸,“也不算踹吧,她不想耽误我,我也不想耽误她。”

江成雨略有迷茫:“你耽误她什么了?”

“……”

迟源好烦,拽了傅东君一下:“赶紧吃,吃了回宿舍了。”

傅东君闷笑一声,埋头把剩下几口扒拉完:“走吧。”

下午抗g训练,一伙人都蔫头耷脑地回宿舍躺着,看着连饭都不想去吃了。

宁昭同一进来看见陈碧荔,问了一句:“过了几个g?”

陈碧荔b了个8,但完全没有炫耀的意思,恹恹地往她肩膀上一趴:“晚上帮我带个饭。”

“我也没打算去,”宁昭同笑,r0u了r0u她的脑袋,“一起饿着?”

“不要,我不想得胃病。”

“那也不是你多吃这么一顿能避免的。”

陈碧荔知道,g这一行很难有个健康的胃,但还是摇了摇头:“歇一会儿,一起去。”

宁昭同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肩膀:“休息会儿吧。”

陈碧荔的身t素质真的很不错,就说今天的重力训练,除了几个空军飞行员出身的哥们儿,没几个能跟她一样上8的,宁昭同刚到6就晕过去了。除了这个,跳伞潜水一类的项目她的表现也都很扎眼,的确是身t素质过人才扛得住。

嗯……

怪不得能生七个。

宁昭同感慨了一下,坐她床边小声问她:“想你夫君吗?”

陈碧荔迷迷糊糊的:“不想。”

“儿nv呢?”

“不想,”陈碧荔往她膝盖上一趴,仰起脸,“想兄长。”

“那你想吧。”

“阿绮!”陈碧荔撅了一下嘴,“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见到阿兄啊?”

宁昭同算了一下时间:“你现在要找他得去江西,他还在上中学。”

陈碧荔似懂非懂:“那阿兄记得我吗?”

“估计不记得,”宁昭同顿了顿,“不急的话,训练完我帮你问问。”

“不急!”陈碧荔一把抱住她,笑得跟花儿开似的,“到时候我把你捆过去交给阿兄!”

宁昭同好笑地看她一把,把她拽起来:“走了,吃完饭复习一下文化课。”

明天又是基础解剖课,陈碧荔学得特别差。没辙,这丫头怕si人,不然也不会训练成绩那么好一次任务都没出过,估计她队长怕她在任务现场当场尖叫。

陈碧荔心里也有数,乖乖跟着起身,把脚踩进军靴里。

陈承平最近有点忙,因为旅里来了个大政策,要给行动部门涨工资了。

要说这事儿也不该他一个旅副参谋长c心,但政策落在行动部门头上,都是他拨拉出来的小兔崽子,肯定要挂个眼睛,不能让他们吃亏了。

说起来,行动部门的工资还是很可观的,加一份战时补贴,算年薪的话,放一线城市都能过得很滋润。但这点差值弥补不了队伍全军官的弊端:光不痛不痒发点钱,衔儿升不上去,谁乐意一直留在这儿,去普通部队当t能尖子不b这里过得光鲜?

在和平年代,不给实打实的好处,一味叫付出叫牺牲叫光荣简直属于诈骗。

淬锋这地儿待遇好,自在,领导不傻b,说来也算个神仙单位。但年轻时候可以只凭自己一腔热血,等稍微大几岁,成家立业了,还能拦着人家去别的地方进步吗?

他届届选拔那么费心,就是因为他不是要为淬锋挑工具,而是要挑能交付后背的兄弟。

兄弟不能相聚片刻就四散天涯。

结果折腾小半个月,楚循拍了份文件在他桌子上,说这事儿泡汤了。

一听原因,陈承平都懒得再掰扯,又是那套编制有问题的僵化说辞。他也不为难楚循,抱怨两句就送了客,只是当晚憋不住一肚子委屈,脱了外套就下去折腾小兔崽子们了。

真不是想看老婆,真的。

但她往自己跟前冲,自己也没办法是不是?

“最近忙什么呢,聂郁说你半月没见着人影了,”宁昭同小跑过来,声音压得挺低,“看着心情也不好。”

陈承平确实心情不好,都不太想理她:“还跟我这儿磨蹭,自个儿账上还有几分心里没数?”

“老子过不了,你们就等着天天综合楼学习最新jg神吧,”她一边乐一边恶狠狠地威胁,“我现在觉得坐办公室写材料也挺舒服的。”

她账上分其实不算少,虽然入账不多,但不怎么扣,加加减减还能排个前十。

陈承平也挺乐,前后看了一遍,没发现人,一把把她扛起来往山里走。宁昭同惊得轻叫一声,用力拍他的背,怒道:“g嘛呢!”

他直接往对讲机里说了两句,意思是有点儿活要宁g事帮忙g,借用俩小时,让他们帮自己擦擦pgu。她有点无奈,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再轻巧一跃跳上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啥事儿啊,看你那么郁闷。”

“不想提了,你别问,”他糊弄了一句,往她pgu上r0u了两把,“嚯,那么结实,练得挺狠啊。”

她笑个不停,轻轻踹了他两脚:“别0了,再0要sh了。”

“……”

taade,他们到底都教了他老婆什么东西?

他其实也有心讨个便宜,但第三个月周周大训,明天是t能拉练,他还真不好意思折腾她。过了两句嘴瘾,让她啃了两口,他乐呵呵地问起来:“现在综合s击能拿几分啊?”

“……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大为不满,“不准管杀不管埋,你都t0ng咕我了,你得教教我。”

“行啊,你要怎么教,我再给你念念狙击手册?”

“老子b你背得熟!”她哼笑一声,放开双手去用力r0u了r0u他的脸,“聂郁跟我说了好多你以前的辉煌过往。”

他顿时得意,又当即不满:“你怎么天天跟那小子混在一起?”

“暗恋他啊,”她挑眉,笑里有点狡黠意味,“聂哥长得好看,脾气又好,枪法还那么出se,谁不喜欢他?”

“……大晚上的找揍来了是吧?”他笑骂一声,拍了一下她的pgu,这下有点用力,“要我教你,你得先告诉我,你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儿。”

宁昭同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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