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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忌日

 

2023年9月24日08:00

星期日的早晨,是一个微凉舒适的日子,秋风轻拂着脸庞,落叶在微风中翩翩起舞着。

125家不喝咖啡,於是美咲在外面买了罐无糖罐装咖啡,她也买了其他的饮料,例如红茶、柳橙汁,这些是听从翡翠的建议买来的,125只喝红茶,152和翡翠都喜欢果汁,莉薇……她也很好奇莉薇能喝什麽,总不会是机油或是润滑油之类的吧。

「美咲姐姐……」翡翠睡眼惺忪的从房间出来,穿着浅绿se的睡衣拖着疲惫的尾巴走到yan台间向美咲打招呼。「早安──」

「早安,翡翠。」

昨天熬夜翻阅自己写过的论文,那想必是疲倦不堪,虽然一直有美咲陪在旁边解释,那也得花费大量的脑力,至於美咲,她老早习惯熬夜了。她甚至没睡,就为了帮翡翠翻译一些简单的专有名词。

「今天天气也很好呢。」

「是啊。」

美咲喝了口手中的黑咖啡,翡翠看了有些好奇,於是有些呆头呆脑地走到了美咲旁边。摇曳着尾巴好奇地问。

「那个好喝吗?」

「该说好喝吗……?」美咲看着手中的黑咖啡说道:「应该说,习惯到离不开这gu味道了才对呢。」

「习惯到离不开?」

翡翠听不明白,於是继续盯着那罐咖啡,翡绿se的眼眸注视的让美咲平静不下来。

「想喝看看吗?」

「可以吗?」

「可以哦……唔啊!」

美咲没说完,便挨了一记书本飞刀的袭击,令她疼痛不已。

「不准喂小孩子喝咖啡!你有没有常识啊!」

扔出书本的毫无疑问就是125,只有她敢这麽对美咲大打出手。

「可、可是我,国中就开始喝咖啡了啊。」

「对,所以你才si得早!」

「哈哈哈,125姐你说话真不留情。」

美咲安抚着头,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向翡翠问道。

「翡翠,今天几号啊?」

「9月24号哦。」

「原来啊,今天是我生日呢。」

美咲轻描淡写地说着,翡翠听了似乎很讶异,马上合起掌,摇起尾巴,整个jg神都来了。

「哇!那要好好庆祝才行呢!」

「没关系啦,我光是住你们家就够不好意思了,庆生就不用了。」

「这样吗?」

翡翠看向125,125尴尬地撇过头,不敢注视翡翠的眼睛,要是看了,她一定无法拒绝的。

「好吧……祝你生日快乐,美咲姐姐!」

「谢谢。」美咲轻轻地微笑回应。

不知为何,翡翠觉得美咲的反应不够激烈很让人觉得反常,於是问道。

「不高兴吗?」

「没有哦,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听了美咲说她在想事情,125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究竟在想什麽。

「对了美咲,你说你回顾前世记忆的魔法。」125走到美咲旁边。「是si後就能立刻转生到新的r0ut吗?」

美咲摇了摇头。

「最少需要一天的时间,这是为了能够蒐集足够的记忆所预留的时间,而且也要看当时有没有可进入的r0ut才行,我们能做的实验还不足以让我们能够jg准测出灵魂会诞生在哪个r0ut。」

要是能的话,反而会更糟糕吧,但125没有说出来,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所以我能理解成昨天是你的忌日?」

「哈哈哈,这麽说好像是呢。」美咲乾笑了几声,但说的没错,美咲在si前记得那个日期。「我对那天的印象很深刻,所以的确,我的忌日就在那天。」

125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但能跟一个人大谈对方的忌日有一种新奇有趣的感觉,而且不需要担心被对方讨厌。

「为什麽会印象深刻?」

「为什麽呢?因为是约定之日啊。」美咲说道。「我与她约定在那天,要在阿里山的树下见面。」

「见面?可你昨天不是……」

「十年了,我八岁那年就开始,都会在阿里山那边赴约,但都没有等到她,於是我们约定在2013年一起埋下时光胶囊,来预防对方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来到阿里山。」

「2013年?为什麽是这个时间?」

「我也不知道,她叫我到那边挖出一个时空胶囊,里面有放一个b,然後要我给一个人。」

125愈听愈觉得诡异,她继续追问。

「b里面是什麽?」

美咲摇了摇头。

「她叫我不准看。」

「给了谁?」

美咲还是摇了摇头。

「来的人披着斗篷蒙着面,看不出是谁。」

本以为事情好像愈来愈清晰的时候,却又来了更多的线索,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啧。」125咋舌一声,美咲听了有些害怕。

「怎、怎麽了吗?」

「没事,美咲、翡翠,你们顾家,早餐自己解决,我忽然有工作要做了。」125转身拿了些桌上的吐司面包,匆匆离开了家门。

随着她的离去,家里又恢复了平静,然而美咲心中的不安与疑问却油然而生。

她怎麽没想到,事情居然有这样的发展。真相居然离他们是多麽的近,这是125完全猜不到的,她边奔跑边思考着──那是一场重大变革的转机点,2022年正式发动的大改革行动,是在花费九年之久的时间,也就是2013年。

要是这种揣测就是真相的话,那……就太可怜了。

2023年9月24日10:00

「真稀奇,你居然这麽着急地找我,不过我待会就要开工了,麻烦你快点喔。」

站在125面前的是她的长官──121。

淡蓝se的长发绑了一搓马尾,矮了125一截,她轻摆着左手示意对方坐下,然而125却直接提问。

「抱歉,我尽快询问一些问题,121你是什麽时候知道提奥耶大改革的事情的?」

「你问了很大的问题,125,不过你可以理解成我也是深入其中的关键人物就行了,为什麽突然问这些?」

「说来话长,我身边有个人似乎就是协助123提供机密的帮手。」

121伸出手指抵住了125的嘴巴,看了看周遭,示意她进去b会议室更私人的空间里谈,在这边隔音良好、没有监视器,用於给需要ygsi讨论空间的人使用。

「我先ga0清楚,你说的帮手是真的?对方直接跟你讲的?」

「推测出来的。」

「麻烦你跟我解释一下。」

「好的。」

事情发生在十年前,也就是2013年9月23日,一位猫又nv孩在阿里山与人约定在那边转交给对方一个b记忆t,时间正好是能够对得上2022年改革预备的时间。

至於对方转交的b记忆t,没有意外就是提奥耶的机密,也就是那十个人的个人资料。

「对方是谁?为什麽会有提奥耶的机密?」

「前提奥耶员工,梁媛和肃地。」

125向121介绍起了自己见面美咲的过程,以及139将她丢给自己是为了逃避她杀害梁媛的事情。还有最重要的,她发现肃地是遭人清算却没有留下资料的揣测。

121听了很诧异,但很快就收敛了表情,仔细问道。

「等等,如果提奥耶真的清算了梁媛和肃地,那为什麽梁媛不在了,美咲却还在?」

「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如果对方知道他们掌握了回忆前世记忆的魔法,就不可能会放过这两人,要杀的话,也会全部交给139清算掉。」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不知道美咲也会那个魔法?」

「那这就有很大的矛盾,我们认识的提奥耶不可能连两人在研究的东西是什麽都不知道,真不明白的话肯定两人都不知道……不对。」125意识到了疑点。「要是把思考逆转过来的话,要是当时真的不知道的话呢?」

「你说当时?」

「对,假设在不知道这项魔法的存在时,美咲就因为涉嫌窃取机密而被清算的话……」

「……那美咲就可以透过转生,将之前藏起资料的某个地方回忆起来,再交给123。」

121做出了总结。

「但美咲不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才对吧?机密全都在她手上了。」

「美咲很信任梁媛。」125摇了摇头感叹道。「估计是梁媛叫美咲不准看的吧。真是讽刺,明明是个靠好奇心活着的动物。」

「……因为是很重要的人吧。」121似乎能明白,她的表情就如同跟梁媛见过一般,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麽。

「不知道,也可能是为了达成目的才做出的下策,或许身分互换了,今天的美咲就不是肃地而是梁媛了。」

121否认了这种说法,她相信即便身分互换,梁媛也会这麽做的。

「因为选择权在她的手上,她就不会让对方消失。」

那一天,是宁静的夜晚,月光照亮着漆黑孤独的街道,我与她站在对立面。

「你这麽牺牲自己,真的值得吗?」

面对我的提问,她只是擦了擦泪痕,轻轻地谈笑着。

「我啊,是个只会解决问题的人。而他,是个会提出问题的人,我非常欣赏他的才能。」

她回答的态度,就像是为自己感到自豪一般的说着,但这让我更加不理解她做出这些的理由。

「他知道你牺牲自己,就为了保护他,他会高兴吗?」

「他肯定不会高兴了,相信我,他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不管你在计画着什麽,一定会失败的。提奥耶就是知道你的魔法,所以才会派我来的,只要我……」

「对,所以肃地已经si了。」

她的回答打断了我的话语,那一副肯定的态度让我无法再多说下去。

「别小看他啊,他可是我看上的人呢。」梁媛如此说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请别让他陷入提奥耶的泥沼中,就当是我的遗愿……不勉强你。」

「……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我手中的蝴蝶缓缓燃起桃红se的光芒。

「谢了,但……已经有人会这麽做了。」

2023年9月24日12:00

翡翠和美咲在一边翻着过去的论文,翻阅着她与梁媛一起共同完成的论文,总能令她感受到过去的回忆涌入自己的大脑。

虽然美咲很在意125冲出家门的原因,但想着自己想不到的事情是徒劳的,她最不擅长想那些问题的答案。不如专心教导翡翠这些论文更来的有意义些。

「翡翠,可以用便条纸来纪录专有名词的解释哦。」

便条纸,多麽令人怀念的东西,美咲从不把便条纸用在正途上,而是写着提醒梁媛的琐碎事情。

记得买咖啡!老板是青蛙!我说是绿se的乖乖!

这些毫无意义的话语,却成为了美咲如此怀念的谈话。

翡翠听了美咲的话,一边翻阅着这些论文,一边纪录专有名词。

专注着在论文的内容时,却也留意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规律。

看了几个钟头的论文,翡翠的小脑袋难免分心了起来。

她将注意力放到了那些令人在意的规律,也就是梁媛与肃地这两个人的名字。利用语言的魔法,把这些论文以拼图的方式拼凑在一起,一个一个圈起关键字「梁媛」与「肃地」,按照特殊的排列方法。使这些拼凑出来的拼图得以念出一些奇怪的暗号,但这些暗号的内容十分简单,b她母亲留下的笔记本还要容易。对於善於语言魔法的翡翠来说,破解这些暗号轻而易举──

在柔和的h昏中,街道上布满柔美的光影。

我们两人相约在一间小咖啡厅见面,准备研讨下一次研究企画的内容。

那地方不大,播放着六零年代的老歌,散发着浓浓的复古味,却是充斥你我回忆的地方。

曾经,我们两人都因为工作的原因,在这凑巧的碰面,你在翻阅文献的纪录、我在构思论文的结论。

你喜欢提出问题,我喜欢解决问题,因此我们很快地聊了起来。在那之後,我几乎都很期待每次在这边的相遇。

我们彼此分享着生活与学习。透过窗外的街景,也能感受到时间有如光速般行进。

我们偶尔会对上视线,你那双热情的眼睛让我总能获得继续下去的动力。

那时候心里头一gu酸涩的滋味总让人动荡不安,我还不知那是什麽感觉。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微风轻拂,飘来阵阵清新的咖啡香。你轻轻地揽起我的刘海,露出灿烂的笑容,宛如在说:你笑着很好看。

那时我注视着你的眼睛,希望那一刻永远凝固。

现在回想起来,我运气真的很好。

我们在同样的地方再次遇见彼此,做着同样的工作、享受同样的乐趣,你依然是那个ai提问的你,我依然是那个ai回答问题的我。

我们就像是相识已久,却又带着一丝新奇与陌生,解析着各式各样的研究。

我试图拉近我跟你的距离,却又不敢太过冒进,於是我总是在论文上留下一些意义不明的暗号,你问我那是什麽,我回答:这是对结论留下的纪念。

每当完成一篇论文,我们站起身来庆祝,你都会和我击掌,每次触碰,一gu微妙的电流都会从温暖的掌心传递开来。

每一次我都既期待又害怕,所以击掌的时候我都会在刹那间缩回去。

在目送离开的你,我心里总是想着,从瞬间到永恒、从脑中乾坤到浩瀚银河──或许每一篇论文,我做出的结论就是……

「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翡翠将暗号所有的内容翻译出来,写在了她手中的笔记本上,她看不出这些暗号想表达的含意,但翡翠很清楚的一点是,这些暗号代表一gu温柔的回忆,彷佛在述说着一段美好的过去。

「翡翠,你刚刚说了什麽吗?」

「美咲姐姐,你看看这些。」

翡翠将笔记所写的内容毫无保留地摊开给美咲看,以为是什麽提问的美咲仔细地看了这本笔记,仅仅是文字,内容却引起美咲深处灵魂的感触。

是悲伤还是高兴?美咲并不知道,但她想,要说有多高兴,就会有多悲伤,内心早已恸哭的支离破碎。

她怎麽会不明白?梁媛要是如此看待自己,怎麽可能不会拚了命来找自己?

内心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她并不想承认而已。

「……翡翠,我打算去阿里山一趟。」

说完,美咲马上整理起自己的仪容打扮。

「阿里山?现在?」

美咲没有直接回答翡翠,只是重新戴上了她的遮yan帽笑着点了点头。

「那里有重要的人在等我。」美咲说完,便走出房门。「我去趟阿里山,晚点回来哦!」

「嗯?阿里山?我也想去!」听到阿里山三个字的152跳出来说。

「不行啦,美咲姐姐要去找很重要的人。」

美咲思索了下,面带笑容地回答了翡翠。

「没关系哦,想去的话一起去吧?」

「一起去!一起去!」莉薇也很高兴地帮腔道。

看来大家都认定是要去阿里山玩了,翡翠不知该怎麽办,总不能一个人留在家里,她一点也不喜欢一个人顾家。

「那……得先跟125姐姐报告一下。」

125与139约在中门,在cha0州提奥耶的分部有三道门,从内部看过来,左边的叫左门、右边的叫右门,以及中间的门自然也就习惯叫成中门。来到这,125只说了句「来这边,我们谈谈美咲。」这样的一句话。139自然也明白她是认真地打算跟自己摊牌了。

「是你亲手清算了梁媛对吧?」

「这并不难猜,125,我以为你会更直接一点。」

「你早就知道,美咲和梁媛是给123通风报信的信使了?」

139沉默了下来,这是猜对的证明,都到这为止了,139自然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什麽都瞒不过你呢,明明是块大理石。」

「我很认真,139。」125试图不让自己表现得像是在责备对方,但她做不到。「为什麽你明明知道他们是123的帮手,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消灭了他们?」

「看来连你也没彻底想清楚这个问题的原因。」

「什麽意思?」

「因为梁媛打从一开始,是不想让美咲涉入其中的。若要说梁媛原本采取的计画是自己将机密交给123,那美咲就是她的b计画。」

「b计画?」

「梁媛一直都不想让美咲知道提奥耶内部的纷争,因为梁媛一直都知道我会过来消灭他们。」

「这就是问题,139,你为什麽要帮提奥耶清算他们?」125来不及住口,她早明白这件事的理由,139不可能拒绝提奥耶他们的,她不仅有丈夫,还有妹妹129要照顾,假如自己这麽明显的偏袒谁,那谁能保护他们?

「抱歉,139,我知道理由。」

139摇了摇头。

「我明白你气愤的原因,因为我也很气我自己。」

她拿出录音笔,万分感叹道。

「明明,都是为了重要的人,梁媛却做到了舍己救人,而我只能为了自己。」

「不,谁会想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呢?为了自己重要的人就算了,123跟梁媛的关系我相信不b美咲来的重要,梁媛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消逝变得毫无意义而已。」

「我也用这句话安慰过自己,但自从梁媛在我手中消逝之後,那一刻就永远不可能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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