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睡得还行。”
时雨又问:“没有半夜醒来吗?”
“……”宋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半夜觉得饿了,下楼找了点东西吃。”
他如实回答,时雨便不好再多问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宋悦也没有多说,吃完面条,就上楼去,换了衣服,把徐行知送的礼服和珍珠项链好好收起来,准备回学校。
时雨把他送到门口:“真的不留下来吃午饭吗?你哥哥中午会回来吃饭,吃完饭他正好可以送你去学校。”
宋悦心里想,我哥大概巴不得我早点走。
嘴上只淡声说:“不吃了。”
时雨道:“可是这里坐公交车也不方便……”
正说着,一辆小轿车开过来,停在了路边,徐行知坐在车里同他们打了个招呼。
“上午好。”他看向宋悦,“上车,载你回学校。”
宋悦连忙坐上了车,时雨这下没话说了,只能朝他挥挥手:“在学校好好吃饭。”
徐行知将车开出去,才笑着说:“你嫂嫂对你还挺宽容,光叫你好好吃饭,就不要求你好好学习。”
宋悦昨晚才发现哥哥和时雨的事,这句打趣恰好戳中了他的心事,他立刻说:“别乱讲,什么嫂嫂。”
徐行知看了他一眼:“还不是嫂嫂吗?那我跟你打赌,你哥要不了多久就会和你重新介绍他了。”
宋悦:“……”
徐行知:“赌约么,就赌一个吻。”
宋悦立刻想起了昨晚在黑暗中的吻,转头瞪了他一眼,又羞又气:“你耍流氓!”
徐行知笑了笑:“悦悦,我打了三十几年光棍,实在是忍不住了。”
宋悦不满道:“忍不住,就可以耍流氓吗?”
徐行知说:“要是你一点也不愿意,我当然不会。”
他瞥了宋悦一眼:“你是一点也不愿意吗?”
宋悦:“……”
徐行知紧接着问:“昨晚的第三件礼物,你拆开了么?”
宋悦慢慢红了脸。
徐行知的目光从他脸上挪到颈间。
现在是深秋,宋悦穿着薄薄的高领毛衣和外套,毛衣外头并没有戴着什么项链。
是藏在衣服里面,还是没有戴?
见宋悦不做声,徐行知又问了一句:“没有戴那条项链?”
宋悦只是红着脸,依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