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
说实话,他这两天也在想这些,只是不好意思和徐行知提起。
为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以后的事呢?难道真是水到渠成,应该步入婚姻了?
正当宋悦这么想着的时候,沙发上的小胖崽放下了仍未解开的九连环,长长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宋悦回神,问:“宝宝困了?”
小胖崽吧唧吧唧嘴:“宝宝饿了。”
徐行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六点半了,该吃晚饭了。”
他站起身:“我去做饭。”
宋悦也起身:“吃点什么?我给你打下手。”
两人才起来走了一步,屋里忽然一黑。
徐行知和宋悦双双顿住。
“停电了?”徐行知伸手按了按客厅的电灯开关。
小胖崽挠挠脑袋,重复:“停电了?”
宋悦开门往走道上一看,发现走道上的灯都灭了。
真是停电了。
走道上飘着饭菜的香味,应当是邻居家在做晚饭,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各家各户吵吵闹闹的声响。
平淡安稳,家的感觉。
而走道的窗外,是暗下来的天空和绚烂的晚霞,最后一点儿落日余晖已经沉入了地平线,对面的大湾广场已经华灯初上。
宋悦的心忽而一动。
远离家乡在这个朝气蓬勃日新月异的城市打拼了十几年,在这一刻,异乡漂泊的心好像终于找到了几分归属和认同。
他恍然意识到,十八岁时和路昭挤在工厂的楼梯间看大湾广场的除夕烟花时,自己许下的雄心壮志,不知不觉竟已随着这座城市的腾飞一起实现了。
他在这座城市做成了一番事业,他花了十几年在这座城市落地生根,早已经与它密不可分了。
该在这里安家了。
而且,他也已经有了合适的伴侣人选。
屋里的徐行知在窸窸窣窣翻找,喊着他:“悦悦,蜡烛放在哪儿呢?”
宋悦回神,连忙关门进屋,给他找来了蜡烛点上。
然而,家里只剩下一支蜡烛了,点上了给徐行知做饭用,客厅里就没有了,宋悦担心小胖崽看不见会摔跤撞伤,就把胖崽抱进了卧室,让他在床上玩。
安排完胖崽,他返回厨房帮忙,徐行知一边借着微弱的烛光切肉,一边说:“还好我还年轻,眼睛好使,再过几年停个电我就要抓瞎了。”
宋悦蹲在一旁扒蒜,闻言笑道:“你才几十岁,离抓瞎还远着呢。”
徐行知说:“再过两年要五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