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骑脸(微)
yjg入珠术源自东南亚,上世纪末曾风靡港澳富人圈,是一种在yjg表皮下开口,植入si珠或活珠的手术,据说可以增加yjg的摩擦力,极大提高nvx在情事中的快感。
嘉鱼之所以会知道这个小众知识还要归功于邓秀理。她特别讨厌班上一个叫何美妍的nv生,讨厌方式就是密切关注和何美妍有关的八卦,并致力于将这些八卦传播给嘉鱼。
有一回她忽然神神叨叨地说何美妍新找了一个男模。
“找就找了,她又不是爸爸就醒了。
嘟的一声,手机屏幕熄灭,卧室重归黑暗。
直到月光再度眷顾这间卧室,如涨cha0的江水,粼粼铺满床单,嘉鱼才从床上翻下来,软着胳膊su着腿心,懒洋洋地寻找毛巾,开始收拾这一地残局。
担心谢斯礼醒来以后会发现端倪,她擦他的脸擦得格外细心,从眉骨到鼻梁,从鼻梁到唇角,sh毛巾擦完,还拿g毛巾揩了一遍。
胯下那物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她是那种自己舒服完就不太想管别人si活的人,对他仍然y着的ji8视若无睹,直接将它杵回西服k里,没良心地拍上一个飞吻,让它自己加油变软。
看一眼手机,23:27。
谢斯礼的生物钟是6:30,同他的早餐一样雷打不动。嘉鱼想了想,定了个6:00的闹钟,确认无误后,转身去次卧洗漱休息了。
由嘉鱼领着王晟宏四处参观。
她问他是不是来参加b赛的,他想到自己替补的身份,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脸上的颜se也不大好看,谁知她话锋一转,娇滴滴嗔道:“也不知道一个篮球b赛有什么好看的,浑身臭汗,一群人挤来挤去的,脏si了。”
王晟宏听完感觉心里都舒坦多了,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不喜欢篮球这种没品味的运动,我喜欢……呃……高尔夫,对!我高尔夫打得可好了。”绝口不提自己家收藏了一面墙的球鞋。
“这么巧啊?你也不喜欢?”嘉鱼笑得眉眼弯弯,“那要不待会的b赛就别去看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
王晟宏立刻决定连替补席都不上了,爽快应道:“好啊。”
他巴不得和她去点人迹罕至的地方呢,最好是那种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到的密室。
可惜嘉鱼带他转悠的都是一些露天的场地,什么假山啊、人工湖啊、鲜花连廊啊。王晟宏对参观这些地方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自己学校就有很多类似的景观,早就看腻了,而且这些地方人多,想发生点什么都不方便,但又不好直接扫她的兴,只能暗示道:“我们找点能坐下来两个人聊聊天的地方吧。”
嘉鱼就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那笑容好像已经看透了他想g什么,细看却又一派纯良。
王晟宏不明白她到底有没有意会到他对她的心思,这种猜不透的状态让他抓心挠肝,脑子里全是乌七八糟的画面,一会想着g脆直接将她就地正法好了,一会又觉得还是得冷静,能你情我愿的事没必要ga0成强j,她虽然不是真千金,却也不b无权无势的酒吧nv,没必要平白给自己留下把柄。
总之,王晟宏决定,他要采取温和友好的方式睡到这个nv的。
想到这他0出手机:“对了,我们加个微信吧。”
嘉鱼就歪头看着他,装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嗯…让我想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王晟宏急了,“就加个微信而已。”
她捏起脖子边一缕秀发,一边玩着头发一边倒退着走,狐狸眼似笑非笑的:“我要保留点神秘感啊。”
妈的,王晟宏心想,真矫情,别狗日的神秘感不神秘感的了,脱了衣服还不都一样?
这时钟楼那边传来了报点的钟声,下午的篮球b赛正式开始了。
一群急着去c场观看b赛的学生从嘉鱼身后推搡笑闹着跑来,其中一个经过她身边时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肩膀,她娇呼一声,向前踉跄几步,歪歪扭扭扑到了王晟宏怀里。
王晟宏:“?”
没想到还有这种投怀送抱的好事,他差点没忍住乐出来,但怀里的nv孩拧着眉毛,jg致的小脸都皱了起来,还轻嘶了一声,似乎是哪里受伤了,他赶紧收敛起danyan的心思,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假模假样关心道:“没事吧?”
“好像崴到脚了,有点疼。”
“那怎么办?我们去医务室?”
她摇摇头,微凉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臂,整个人柔顺地倚靠在他怀里:“你扶我去t育用品室吧,那b医务室近,里面有一些绷带和药品。”
t育用品室。
王晟宏迅速把这五个字过了一遍,心想现在b赛开始,t育用品室里肯定没人,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人迹罕至的密闭空间吗?
于是当即激动地答应下来,搀扶着嘉鱼,快步朝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嘉鱼不得不单腿蹦跳着跟上他的速度。
t育用品里室里果然和他期待的一样空无一人,几乎是刚走进去,王晟宏的ji8就y了。
他隐蔽地扯了扯k子,左手cha进k兜里,将k裆周围的布料撑松,以免嘉鱼瞧出端倪。
“绷带和药在哪?你先去垫子上坐着吧,我来拿。”他说。
嘉鱼指向一个架子,自己则蹦跳着来到了运动缓冲垫旁边,很听话地坐了下来。
王晟宏心猿意马地在架子上翻找起药箱,因为太过激动,还差点把一瓶碘伏打翻了。
嘉鱼在他身后咯咯地笑,笑声像银铃,在并不大的t育用品室里幽幽扩散开。
“你笑什么?”他恼怒地瞪过去。
她眼底流窜着温柔而暧昧的笑意,不仅没怕他,还故意问:“你怎么那么紧张呀?你怕我吃了你?”
“……我没有。”他转回去继续翻找药物,暗自咬了咬牙,感觉自己ji8更y了。
等他匆匆忙忙找出绷带和冰块蹲到她面前,她已经脱掉了鞋子,将受伤那只脚放到他膝盖上,非常理直气壮地要求道:“帮我脱袜子。”
声音又嗲又娇。
王晟宏感觉全身的血ye都分成了两半,一半直往上窜,一半直往下冲,脑子热,ji8更热。
他握住膝盖上的脚,帮她把袜子卷下来。
露出来的0足纤长柔美,莹白细腻,冰冰凉凉的像一块雪糕。他只看了一眼呼x1便急促起来,不得不依靠探身扯绷带的动作遮掩。
谁知绷带还没扯出来,x膛上就多了一份柔软的压迫感。
他低头看过去,看到那只号称受伤的脚踩在他x膛上,脚趾灵活地在他心口的位置点了点,然后顺着他的左心房朝下走,掠过rt0u、x腹、胯骨,毫不羞怯地踩上了他的k裆,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足弓抵住y起的x器,柔缓地打着圈按压。
我、靠!
王晟宏的大脑炸起了一团团烟花,他一把攥住她作乱的脚,咬牙切齿地瞪向她,眼神活像要把她吃了:“我草……你个saob1a0子,你根本没崴到脚吧?你叫我来就是想g引我?”
她歪了歪脑袋,莞尔一笑,整张脸因为这个笑灿然生辉,妖媚昳丽,眼神仿佛在说:“就g引你了,有问题?”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非说有问题,那就是ji8快炸了!
他脱下身上的运动衫,一把朝她扑了过去。
“欸。”
嘉鱼伸手抵住王晟宏的额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等等啦。”
“还等什么?你别装了成不?”他急得脸红脖子粗,像头犁地的老h牛,一个劲往她身上杵,“老子d都快冒烟了!”
“……”
嘉鱼没有理会他这幅毛毛躁躁的样子,而是伸长脚,将地上那卷绷带g起来,扯出绷带的一头,将它拧成一gu细绳,缠在自己腰上,绕到腰后灵活地绑了一个结,再将绳子自右肩拉至x下,打结后自左肩穿出。
简简单单几个动作已经初见五芒星x缚的手法,两团本就傲然的r儿被绷带一勒,如珠穆朗玛峰拔地而起,将校服衬衫撑得鼓鼓囊囊,扫一眼都要喷鼻血。
王晟宏目瞪口呆地看着,喉咙嗬嗬直喘粗气,额角阵阵发紧,感觉自己的脑g也被她游刃有余地绑成了绳结。
嘉鱼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拿眼瞪他:“愣着g什么,赶紧去锁门呀!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这玩s?”
他木讷地起身执行她的指令,把锁落上以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这saob……老子就该多找几个人来1unj你!”
她佯装愠怒,却毫无怒意,眉眼弯弯像在打情骂俏:“嘁,我才不稀罕别人呢。”
“怎么?不稀罕别人,难道稀罕我?”
“是呀。”
她手指翻飞,将最后的结慢悠悠拉好,完美地完成了她的绳结艺术,上半身如同待宰的羔羊温顺可欺,下半身的足尖却不安分地g住他的k腰带,将他g到自己身前,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呵气如兰,吐息悠悠,“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ji8肯定很大,所以……别让我失望呀?”
“我——草!”
到了这个地步,王晟宏本就不太多的理智彻底蒸发了。他只想扯烂身下这个贱人的衣服,把她这对g引人的saonzi扇烂,再拿ji8狠狠怼进她的b里,看她还敢不敢这样对着刚认识的男人发sao!
这样想着,他的手已经自发拽住了绳结,把她从垫子上提起来,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掐住她的nzi,狠狠抓r0u了几把,挥手猛扇过去。
r团被他扇得不住晃动,又被绷带绑得sisi的,活动范围有限,只好将晃动的角度转化为震颤的频率,像一块通了电的neng豆腐,在他眼前一颠一颠地颤。
“我草,我草!”
这景象太xia0hun,王晟宏眼睛都红了,使劲撕扯她的衣服,恨不得赶紧把这两团saor0u掏出来,放到嘴里好好品尝。
可绷带绑在衣服外,他越是着急,那些绳结就套得越紧,衣服也就越发撕扯不开。yu火和怒火烧得他面secha0红,潜藏的施nveyu也彻底被激起来了,他暴喝一声,将她狠狠掼到垫子上,转身急切地翻找起趁手的工具——
最后竟然真叫他找出了一把剪刀。
“你这贱人!贱人!老子非把你csi不可!”
他骑跨在她身上,一边前言不搭后语说着羞辱她的话,一边疯狂撕剪绷带下的校服,将校服衬衫剪成了东一片西一片碎布,文x也被他暴力地从中间剪开了。
两团巨硕白r瞬间弹跳在空气中。
“啊——放开我!不要!!”
嘉鱼忽然厉声尖叫起来,在他身下剧烈扑腾反抗。
王晟宏被她突如其来的挣扎弄得一头雾水,正想问她装什么贞洁烈nv,就看到她隐蔽地翘起嘴角,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靠,这是跟他演上了。
王晟宏都快惊呆了,他也算阅nv无数,但真没见过这么sao的,花样层出不穷。装单纯装无辜g引他就算了,明明自己把自己捆成了r0u球,现在却又装回了小白花,ga0得跟他在强j她似的,嘴上说着不要,其实saob都快爽翻了吧?!
他ji8兴奋得直跳,g脆顺从她的心意,在她x前甩了几掌,见她一边“不要不要”一边却又满脸y1ngdang,他竟然真的产生了一种凌nve的爽感,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不仅用尽全力掌掴她的nzi,还隔着校服裙r0u上了她饱满的t,把她扯到自己腿上,对准她挺翘的pgu劈里啪啦一顿猛ch0u。
嘉鱼被他ch0u得不住尖叫,扭着蛇腰拼命挣扎,每次扭动都会“漫不经心”压到他b0起的x器,像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王晟宏被她sao得脑神经突突直跳,骂她的话也变得越来越直白,什么“b1a0子”“jianb”“母狗”,怎么难听怎么来。
就在他翻来覆去折腾他那匮乏的词汇量时,耳边忽然捕捉到了一声细微的咔哒声——
有人拧了t育用品室的门把,没拧开。
王晟宏皮一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害怕被人发现的紧张和兴奋让他汗毛倒竖,差点守不住jg关。
他低头看嘉鱼,这小妞b他还夸张,一脸sao浪相,像是被他扇傻了,完全没留意到门口那有动静,竟然还在ngjiao。
他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低声喝道:“安静!”
话音落地,凿出细微尘灰,烟尘被yan光映照出暖se,疏离地漂浮在空气中,仿佛点点碎金。
门外复归寂静,来人见门锁着,倒是没勉强,王晟宏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远离,不由默默松了口气。
但是这口气显然松早了。
脚步声退开三步后,忽然凭空消失了,王晟宏正纳闷呢,就听到铁门那传来哐啷一声巨响,巨大的铁门在冲击力下应声而倒,大片yan光倾泻进来,差点把他眼睛闪瞎。
他慌乱地遮了下眼睛,对这冒犯的举动怒从心头起,正要发飙,就见踹门的人恭顺退至一旁,让出背后的一个身影。
那人肩上披着一件风衣,踩着满地华光踱步而来,步伐雍容,气度华贵,宽肩窄t长腿,美得像在t台走秀。
王晟宏对男模向来没好脸,因为跟他不是一个赛道,还容易显得他那一身蛋白粉养出来的肌r0u很莽很僵。但面前这人却叫他吐不出讥诮的词语,因那一身b人气场,还因为……
他认出了来人的脸。
谢斯礼。
他张大嘴巴,像只呆头鹅,大脑替他抢先作答:“谢叔叔,你,我……”
然后他说出了这辈子最让他后悔的一段话,简直蠢得没边,事后回想起来都想找栋楼跳了,他说:“谢叔叔,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实,我、我在和嘉鱼玩s呢,哈哈……我们是情侣……”
谢斯礼站到他面前,停在距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一双本该多情的桃花眼肃如秋风,面上表情寡淡得很,似乎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惊讶,更没有焦急。
王晟宏听到他淡淡地问:“是吗?”
“是、是啊!”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点头,恨不得把脑袋点下来送给他。
谢斯礼没搭茬,只将目光移向他腿上的嘉鱼。
王晟宏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重要人证,大喜过望,抓住嘉鱼的肩,急切道:“宝贝,你快解释一下……”
结果这位不久前还在他腿上sao叫的“宝贝”眼底攒出豆大的泪花,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从他腿上弹s出去,一把扑进谢斯礼怀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哭得小脸花花,梨花带雨,一边哭还一边说:“爸爸……我好害怕……”
王晟宏:“?”
等等,你管谁叫爸爸?
还有,你在害怕什么?!
还没等他张口质疑,嘉鱼就将恶人先告状的jg神发挥得淋漓彻底,埋在谢斯礼怀里,嘤嘤低泣着说:“他y把我拽来这里,把、把我绑起来……我一直说不要,可是,可是他……呜……而且他还打我……好疼…爸爸我好疼……你怎么在这里?还好你来了,呜呜……爸爸……”
那声音含着三分惊惧、三分委屈、三分脆弱,还有一分劫后余生的庆幸,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王晟宏确信自己这次没把饼状图解读错。
他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差点当场吐血:“我靠……你taade,你个贱人,你算计我?!”
谢斯礼抬手搂住怀里簌簌发抖且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朝王晟宏瞥去一眼,王晟宏立刻像一只被人扼住咽喉的j,乖乖噤声了,只是脸上的气愤依旧无法平息。
空气中浮动着一gu隐晦的威压,并不直露,但它隐没在谢斯礼完美的假面下,暗流涌动,一触即发,只要不是神经粗大到没救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心情不是很美好。
他是商人,不是土匪,他不会因为不悦就挥拳揍人,也不会像港片里的古惑仔那样放狠话说要杀谁全家。
不,这都不是谢斯礼。
谢斯礼永远是文质彬彬且疏淡游离的,仿佛天生没有进化出情绪波动的功能,就算你当他的面杀人放火,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甚至还能如常给你泡上一杯热茶,和你继续刚刚没聊完的风投话题。
王晟宏曾听他爸讲过谢斯礼,他爸对谢斯礼格外关注,王晟宏并不清楚具t的原因,他对这些生意往来毫不关心,只大概知道张谢两家有利益纠纷,而他爸选了张家站队,所以不得不出来充当张家的打手。
总之,他爸对谢斯礼的形容很简单,也很深刻,只有两个字——
毒蛇。
谢家是非常典型的豪门,家庭情况极其复杂,谢致泓娶了温良婉——也就是现如今的谢家老太太当妻子,后面又有过五个姨太太,其中有些在国外领证了,有些至今无名无份。
而谢斯礼是谢家老太太取义截取后半段监控告他也没办法,谢斯礼最多去找他爸讨说法,然后他爸为了让谢斯礼泄愤,一定会把他暴打一顿。
难道她做这些,就只是为了看他被他爸暴打一顿?
还有,谢斯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晟宏想得脑仁都快爆炸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谢斯礼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在王晟宏接连不断的谎言中告罄,他看起来淡然,却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耐心只会用在刀刃上,对待无关紧要的人,b如王晟宏,多看一眼都是对他时间的浪费。
他解下风衣,将上半身接近an0的嘉鱼仔细包裹好,右手牵住她的左手,沉声道:“先回家。”
她r0ur0u眼角,依偎在他手臂上,温顺地点头。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王晟宏看到嘉鱼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脸上还挂着凄楚的泪痕,娇柔的嘴角却扬起来,红唇无声朝他做出口型——
你、完、啦。
愉悦的,得意的,俏皮的。全无一丝做了坏事的惭愧或慌乱,反而生机b0b0,隐现的舌尖猩红甜美如毒蛇的信子。
毒蛇。
王晟宏打了个哆嗦,像被雷劈中,急忙细瞧嘉鱼的五官。
他刚刚还在疑惑谢斯礼和嘉鱼是什么关系,如果只是儿子的恩人,何必风尘仆仆亲自赶来为她出头?原来是这样,他早该发现的,他们明明有这么相似的眉眼,以及如出一辙的美丽和残酷。
小蛇的毒牙尚未长齐,可她跟在自己父亲身边,掩下眼底的yuwang,收敛锋利的鳞片,却分明已经有了未来睥睨纵横的姿态。
他们是父nv,确凿无疑。
**
嘉鱼跟着谢斯礼走到大门口,拿捏好时机,状似不经意地问:“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他低头看她,正要回答,背后就传来了一道nv声:“小鱼——”
是邓秀理。
她气喘吁吁跑到她和谢斯礼身后,手掌支着膝盖,一边大口换气,一边断断续续打招呼道:“谢、谢叔叔好。”
嘉鱼又状似惊讶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邓秀理简直要为嘉鱼的演技拜服,惊讶演得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事先被告知过一切,她绝对会被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我……”
她对自己的演技有自知之明,怕拖太久穿帮,赶紧倒豆子似的把嘉鱼交代过她的话一gu脑倒出来:“我捡到了你的手机,你被王晟宏拖进t育用品室的时候手机掉出来了,我刚好看到了,怕你出事,我用你的手机给谢叔叔打了电话,你……没事吧?”
嘉鱼配合地表现出恍然:“难怪……我就说爸爸怎么会在这,理理,这次真的多谢你,我没什么事,回头再请你吃饭。”
“呃好。”当着谢斯礼的面撒谎这件事让邓秀理颇有心理负担,她感觉自己脸都是僵的,手脚也僵,活像一个中风患者,还是命不久矣那种,“其实我那时候还躲在窗外录了视频,那个,我待会把视频传给你,你放心,我会把原视频删除的,具t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就好……”
说完把手机往嘉鱼手里一塞,又朝谢斯礼点点头,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脚底抹油一溜烟逃跑了,任谁都想不到她穿着足足五厘米的高跟鞋。
嘉鱼拿着手机,看了看碎掉的钢化膜,无声叹了口气,适时流露出低落和忧愁,同时用余光留意着谢斯礼的反应。
好吧,他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
车辆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嘉鱼戴上蓝牙耳机,默默翻看邓秀理发来的视频。
视频的前半段已经被截掉了,只留下看起来像侵害的后半段。邓秀理按照她的吩咐躲在窗外偷拍,那个角度拍不到她的脸,只能拍到她反抗的动作和呼救的声音,是一段堪称完美的受害视频。
因为太过完美,嘉鱼反而有点担心。
她不觉得谢斯礼是个傻白甜,会相信这么雪中送炭的一段视频纯属巧合。
太多巧合凑在一起,那便只剩一个可能——
人为。
把这段视频发给他,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温良人设必定会遭怀疑。
但是……
她还是打算亲手为他献上这份大礼。
明年她就高三了,高考结束后上大学,很快就会面临实习和就业。享受过如此优渥的生活,她不可能再找一份年薪三十万的工作,恢复成一个平平凡凡的中产阶级——尽管这是曾经的任穗梦寐以求的生活,可她不是任穗,她是任嘉鱼,她有更大的野心。
她想进谢氏。
她希望谢斯礼给她一个进谢氏的机会。
所以现在,嘉鱼向谢斯礼献上自己的忠心,冒着人设破裂的风险,冒着让他察觉到自己野心的风险,冒着惹他厌弃的风险,为自己的父亲亲手递上一个攻打王家的由头。
只要王家败了,张家多多少少也会受创。
她想赌一把。
就像十三岁那一年,她对谢斯礼说出“我想转学”那样。
赌一赌,她的野心,和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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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尸山血海只是b喻,不是说爸爸真的杀人了,虽然应该没人会误会但还是解释下><
叮。
谢斯礼的手机响了一声,他随意扫过亮起的屏幕,上面是嘉鱼发来的视频,封面是王晟宏面目狰狞拿着剪刀欺辱她的画面,不用点开都能猜到后续的内容。
他看向嘉鱼,面前的nv孩子拢着他的风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眉眼低垂,柔顺地盯着自己的鞋尖,看起来既脆弱又可怜。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怯怯抬眸看他,眼眶水润,嘴角抿起,一脸柔弱没主意的表情:“爸爸,我把视频发给你了,这件事你来处理吧。”
“……这是你的ygsi。”他翘着二郎腿,手指搭在膝上,姿态悠闲,优雅从容,不像在关心惨遭凌辱的nv儿,倒像在跟生意场上的人谈判,“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她绞着手指,目光落在自己手上,低声道:“我不知道,我……我不懂这些,爸爸你按你的想法来就好,我全听你的。”
“全听我的?”他似笑非笑地重复。
嘉鱼被他笑得略感心慌,但还是犹疑着点了点头。
车子刚好行驶到谢家门口,谢斯礼收敛起眼角眉梢淡淡的压迫感,恢复成一个寻常的父亲,对她说:“我会出面解决,你不用c心。这件事……”
顿了顿,声音沉了一些,“不要告诉别人。”
怔愣过后,嘉鱼迅速领会到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别人”,当然既指外人,也包括家里的谭圆。
人心隔肚皮,现在谭圆不伤害她,不代表未来双方有了利益冲突以后仍然不会伤害她,差点被强j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保不齐会成为未来刺向她的一把利刃。
虽然很含蓄,很隐晦,很不明显,但谢斯礼在保护她。
他本可以不提点这一句话,只作为父亲随便关心关心她当下的身t健康和jg神状态,但他却这么说了。
嘉鱼不是傻瓜,她知道这代表谢斯礼接受了她的好意,不管他心里有没有怀疑这场“强j”的真实x,他都决定承她的情,而不是计较她的不诚实。
心脏怦怦直跳,她想她大概是赌赢了。
生活中的豪赌不b赌场,不会有赌桌上的万众瞩目,亦不会有人站在她身后为她摇旗呐喊,自始至终,一切都悄然发生在瞬息之间,平静,平淡,平凡,微小到只要神经一松懈,就会错过掷骰子的机会和最终的结局。
她捏了捏掌心,一直悬着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车门打开,谢斯礼先下去,按响门铃,和前来开门的保姆交代了几句话,将她打发去外面买菜。
直到保姆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嘉鱼才从车上溜下来,跟在谢斯礼身后进了家门。
“去洗个澡。”他说。
嘉鱼点点头,裹紧身上的风衣,小跑着来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有面落地镜,她站在镜子前,解开风衣,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身t。
惨不忍睹。
x前的衣服全被剪碎了,文x不翼而飞,两团白r羞耻地露在外面,被绷带勒出挺翘的x型,rr0u上东一个西一个刺目的指印——王晟宏手黑,下手没个轻重,完全是把她的n当沙包往si里扇,扇得rr0u紫红发涨,稍微碰到都泛着疼。
她心疼地托着自己的x,恨不得把王晟宏剁成r0u沫喂狗。
……算了。
爸爸肯定不会让王家蹦跶太久。
她宽慰自己。
但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是自己给自己找的罪,刚才处于紧张状态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放松下来,却莫名感到排山倒海的憋屈,觉得自己简直是太亏了,付出这么多,却没法马上变现,谢斯礼是爽了,平白拥有一个和王家谈判的筹码,那她呢?
她忍着恶心和这个男的周旋,被扇nzi,被扇pgu,脑细胞si掉了好几颗,最后只给她爸留下一个虚无缥缈的好印象,指望将来她想进军谢氏亦或和谢星熠争夺家产时,谢斯礼能念在她今日相助的份上对她心慈手软。
他会吗?
嘉鱼越是细想,便越觉得心寒。
她已经把她能力范围内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了,但是这点努力和谭家给谢星熠提供的支持相b,压根不值一提。一个是势单力薄的孤nv,一个娘家背景雄厚,在她和谢星熠之间,谢斯礼会为谁站队,答案不言而喻。
现在的她连跟谢星熠叫板的资格都没有,她必须用尽全力为自己镀金,才有可能获得参赛资格。
真难啊。
嘉鱼抓过枕头,使劲捏了几把,捏完觉得不够解气,g脆从床上蹦起来,重新披上谢斯礼的风衣,决定去书房折磨一下她爸爸。
谢斯礼正在和林特助打电话,交代王家的事情。
话还没说几句,就听到虚掩的书房门传来了细微的叩叩声,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那探出来。
聊的话题不太好叫她听到,他g脆把电话挂了,示意她有什么话进来说。
嘉鱼于是慢吞吞挪到他身边,在书桌旁站定,光0的脚趾在微凉的地板上动来动去,莹白的足se被深se地板衬得仿似上好的羊脂玉,他低头看过去,眉尖蹙起来,问:
“怎么不穿鞋?”
闻言她停下脚趾的动作,支吾了两声,没有答话,反而又朝他的方向靠近两步,眼看就要依偎进他怀里。
谢斯礼没退开,但也没有张开怀抱,他站在书桌边,b嘉鱼高出整整一个头,不得不垂下眼帘才能看清她的脸。
蔷薇花似的脸。
脸颊浮着一抹红云,眼睫毛也sh漉漉的,表情很微妙,既有少nv的羞怯,也有浓浓的尴尬,话语到了嘴边却又被她咽下,似乎颇有一些难言之隐。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问她:“怎么了?”
“爸爸,我……”嘉鱼垂下头,只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发顶和红得像血的耳朵,声音细若蚊蚋,“我解不开身上的绳子……”
谢斯礼扣在手机上的手微微一紧。
“你能帮帮我吗?”
说完她便安静垂首,等他回答。
乍一看,因为不能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只能找他帮忙解开绳子,这逻辑很合理。可只要稍微想得深入点,就会意识到一个明显的事实——
并不存在解不开绳子这一说,她完全可以自己用剪刀剪开绳子,反正双手又没被绑起来,被绑住的只是x部。
嘉鱼盯着自己的足尖,默默猜测爸爸会是什么反应。她打定主意,只要他选择了后者,提出“自己用剪刀剪”,她就立马露出“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向他道歉,然后自然地离开,虽然这会显得她非常白痴。
就在她默默规划的时候,谢斯礼动了。
嘉鱼余光瞥见他拿起了书桌上的瑞士军刀。
没想到猜测这么快就被应验,她尴尬得头皮发麻,赶紧在脸上酝酿“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打算他一开口她就抬头展示她的白痴表情,然后拿着他递过来的瑞士军刀麻溜滚蛋。
好尴尬,她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才觉得他会选择帮她?
嘉鱼咬住下唇,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本来那些尴尬和羞怯全是装的,这下好了,连装都不用装了。
但是和她预想的并不完全相同,谢斯礼并没有将军刀递给她,也没有说话。他折出了瑞士军刀最锋利的刀片,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刀尖抚下来,从刀背抚到刀柄,最后松松握住,像外科医生游刃有余地c控手术刀。
然后,在嘉鱼惊讶又茫然的视线下,他将刀尖对准了她的心口。
“爸爸…?!”
人类对尖锐物品的恐惧与生俱来,她吓得脸刷白,下意识便要朝后退,可是脚刚退出一步,后颈就被人按住了,刀尖朝她刺来,灵活地挑开她身上属于他的风衣,像一条冰凉的小蛇,蜿蜒蔓上她的x口,紧紧地,紧紧地——
紧紧地覆上了她的rr0u。
她身上的风衣甚至没有完全敞开,衣襟妥帖地盖在rufang前,可是瑞士军刀却在她衣服里,刀腹碾压着她,将弹软的nr0u压得深深内陷,冰凉的触感和她滚烫的rr0u撞在一起,恰似冰块没入岩浆,滋生出她血红又凛冽的心。
嘉鱼耳畔轰鸣着冰与火相融的滋滋声,一时分不清滋滋的响声和失控的心跳究竟哪个才是幻觉。
她腿软得站都站不住,细白的小腿也在僵直地哆嗦。
头顶传来谢斯礼的声音,低沉喑哑,似有一丝笑意,好像ga0不明白她应激的反应:“嗯…?怎么了?”
贴得太近,他磁x的声音仿佛从天灵盖直接灌进了嘉鱼的x腔,在x腔那幽幽回响,和她乱糟糟的心跳同频共振。
x上的刀片动了动,轻轻拍打她的rr0u,刀尖轻佻地g起她手臂内侧一缕绷带。
嘉鱼听到他贴着她的发,嘴唇离她很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仿佛逗弄猎物的口吻问:
“不是要我帮你解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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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题外话:
小鱼目前才高二,在她上大学之前都不会有明显的事业线,毕竟书都还没念完。高中阶段基本就是:给自己增加未来博弈的筹码;2睡到爸爸。
关于需要说明下,小鱼目前最大的对手是谢星熠和谭圆,谢星熠背后有谭家支持,小鱼背后啥都没有,甚至连私生nv的身份都不被承认,她如果想和谢星熠竞争,就必须给自己提身价,方法包括但不限于向谢斯礼展现自己的能力和忠诚、努力学习提高学历、结交强有力的盟友、想方设法让自己的身份得到承认工作以后会有其他方法,但现阶段还在读书,能做的有限。
方式很迂回,而且并不是每招都管用,有些可能是无用功。毕竟小鱼只是个高中生,认知和阅历有限,还需要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