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四起,充斥了整个视野,与夜色交融。瞬间,巷子里谁也看不见谁。
郑修被那人迅速拽出巷子,巷口停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大众,没有车牌。
二人迅速窜上去,发动车子迅速离开。
郑修额头上全是汗,瘫在副驾驶上半天,才有力气说话:“英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闵英杰拉下口罩,后视镜里映出他深邃的眉眼,“郑叔叔不放心你,通知我来接应。”
“我爸?”
“嗯,他说你不是竹二的对手,但你不听劝,就让我来帮你。”闵英杰顿了顿,“看来郑叔叔没有说错。”
“是啊……谢谢你。”郑修呼出一口气,眼神有些复杂,不知是喜还是怒。
谢之没有穷追猛打。
一则,对方手上有军火,势力遍布各界,深不可测。二则,玉婵伤得太重,急需休养。
只是,他再回东山中心医院查看时,那个神秘的老者已经不见了。病房里空落落的,询问医护人员,要么是说不知道不清楚,要么就是查无此人。
看来是打草惊蛇了。
玉婵虚弱地躺在沙发上,魂魄近乎透明,身上残留的金光若隐若现。纵然这么惨了,她还不忘委屈地跟谢之撒娇,梨花带雨地说:“人家办了坏事,可人家也是好心啊。”
范文韬听从谢之的建议挨着她坐,帮她渡阴气,“那你也不能不商量吧,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告诉小谢,你现在还有命哭?”
玉婵擦了一把血泪,“我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吓个人而已。我从前可没少吓呢,要不是……”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再往下说,眼泪似乎流得更多了。
范文韬很不理解,“在家看电视不香?吓人多累。”
玉婵瘪着嘴,“以前哪有电视啊,当鬼当倦了,总得吓个人消遣时间!”
谢之听这两只鬼越吵越偏,便出声阻止,“范老师,她受了重伤,还是少说两句吧。”
玉婵瞪了范文韬一眼,软软地对谢之说:“还是你最好。”
说完,又重新缩起身子,试图遮掩那些斑驳的金光——尽管别人早就看见了,这举动于事无补。
谢之怎么看怎么像佛光,不清楚这女鬼身上哪来这种东西,但玉婵有意隐瞒,他也自觉不问。
他坐下来,问点别的事情,“实话告诉我,除去这件事,你还做了什么?”
玉婵清清嗓子:“……没什么了。”
“真的?”谢之目光通透,像是一下子能看穿她的鬼心。
玉婵叹了口气,“好吧,我在你竹二的手机上发了条短信。”
谢之眉心一动:“你发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