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被绑着手脚,胶带封嘴,装在黑色口袋里,但这对谢之来说,都是不疼不痒的表面功夫。
仪式现场就设在s市城郊临江的大教堂里,但教堂里已经撤下了耶稣画像,取而代之的是写着“天问”两个大字的牌匾。
本来只能容纳一千人的场地,乌压压挤满了人,严重超标。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在这里等待着,翘首以盼她们新的“救世主”。有些等不及的,已经尖声高喊着“何先生”“天问”之类。
喊了一阵子,凌乱的氛围像是被看不见的梳子理过,很快成了整齐划一的口号。
“天问一神教,何先生天道!”“天问一神教,何新觉普照!”
一辆黑色加长轿车缓缓驶到教堂门口,停下。
整整齐齐的口号顿时变成凌乱的欢呼,“何先生”“天问”等尖叫再次刺穿顶棚。
郑修忙着率领黑衣人维持秩序,并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道路,铺上崭新的红毯。年轻的姑娘们自发将手中的各色花束摆放在红毯两边,作为装点。
加长轿车里也坐满了人,并且大家都认识。
何新觉问坐在他身侧的周闻笛,“周老,这场面如何?”
周闻笛皱了皱眉:“吵得我心脏病都快犯了,都说了我不喜欢演唱会。”
何新觉也不恼:“这不是演唱会,是天问的创立仪式。”
何铮在对面冷不丁接话,“跟演唱会有什么分别?口号和后援会一样不缺。”
何新觉淡淡道:“粉圈在我看来,就是一种宗教,只要她们信,你就是神。”
何铮无言以对,侧目又看见夹在自己和闵英杰中间的黑色麻袋,里面俨然是个人形。
“这又是什么,挤死了。”何铮其实对这麻袋没什么意见,只是事到临头对于何新觉,他想的是恶心一分是一分,“英杰,拿一边去,对面不是位置挺大的么?”
闵英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直到何新觉凉凉地发了话,“英杰,把客人请出来。”
闵英杰看向何铮,何铮没好气:“看我干什么?”
闵英杰于是解开了麻袋,往下一扒,五花大绑的谢之顿时呈现在何铮面前。
何铮猝不及防和谢之来了个对视,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立马看向闵英杰,眼神凌厉——卧槽,你怎么真把人绑来了?
闵英杰摊手,余光瞥向何新觉——没办法,他让的。
何铮定了定神,再次看向谢之。谢之动弹不得,只朝他眨眨眼。
仅仅是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何铮却觉得,谢之的睫毛好长,那弧度简直是在自己心头划过。
他也想对谢之说什么,却听何新觉在一旁说:“进去,做你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