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
宁清歌几乎昏厥,长时间绷紧的小腿突然抽痛,冒出的细汗将身下布料都淋透,揪紧枕角的手脱力松开。
铃铛已掉落一个,孤零零地落在旁边,无法在被摇响。
“小九,”沙哑声音中带着哭腔,不过短短两字,却差点没能说完。
上挑的眼尾有水珠滑落往下,留下道道泪痕。
旁边那人无情得很,说是惩罚就真的是惩罚,从头到尾都没有俯身而下,吻过对方眉眼,隻将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失控收入眼底。
直到又一次绷紧,宁清歌抖得厉害,平日里清冷凉薄的人掉入欲/念之中,无法反抗、无法躲开,隻知一味的承受。
床单彻底湿透。
盛拾月松了松手,取出的半截玉笋像是被腌泡过一般,湿漉漉的。
可宁清歌却伸手,扯着对方手腕将玉笋往里压,另一隻手则勾住盛拾月脖颈,压着对方往下。
干涩的唇贴在盛拾月唇角。
宁清歌连完整字句都难发出,却颤着声音说:“别停。”
“求你。”
雨势终于缓和了些,随着天际出现一抹光亮,厚重的云层终于被推开些许。
雨雾还未散去,连带着清早的晨雾一起,将整片矮山笼罩,刺骨的寒气从四周涌入。
大殿里的小道长拢了拢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早知就不该图快,隻穿了两件单衣就赶来,只能咬着牙,念着经,想着等会一结束就赶紧回屋加衣。
同片空间内,有她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于是诵经声又急又快,穿过墙壁,环绕在山间。
躲在树叶下一夜的鸟雀发出叽叽喳喳声响,好像在庆贺自己又逃过一夜暴雨。
房间内,呼吸交错,垂落的发丝交缠在一块。
宁清歌抬手勾着对方脖颈,在盛拾月唇角、眉眼每一处都留下细碎的吻。
她一般又一遍地喊着:“小九、小九。”
落在后颈的手几次脱力松开,又极力勾住。
明明雨已经要停了,可盛拾月觉得宁清歌还在暴雨之中,像是被大雨淹没,而自己是宁清歌唯一的浮木。
盛拾月突然明了。
宁清歌是自愿淹没在这场暴雨中,她固执地不动,宁愿被水浪拍打推远,无论其他浮木如何漂在她周围,她隻认定了盛拾月这一块狭窄、满是虫蛀的木条。
呼吸再一次破碎,这一次宁清歌连勾住盛拾月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跌落入床铺,眼帘都无法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