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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寻人之旅

 

早晨的空气还是清凉的,走在g净的街道上,两侧商铺都忙着打开门板,摆出货品,偶尔招呼下客人。

在商铺前和街角处,邻近村庄的农人摆出早晨刚摘下的青菜在卖,青菜还带着露水,鲜亮水neng,惹得掌厨妇人们聚拢过来挑挑选选。

越往南走越是繁华,商铺林立,只是街上多数都是nv人,偶尔零星能见到几个男人,或者陪同在nv人身旁,或者商人模样,带着货物行se匆匆。果然像小二哥说的,宁安城的男人白天都要去上工,鲜少能在城里见到他们的身影。

远远就看见前面有一座三层的青砖小楼,裴素棉缓步向小楼走去。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几个衣着yan丽,着妇人打扮的nv子说说笑笑间,快步越过裴素棉往银楼走去。

“听说今天绍隆银楼有新的头面,咱们去看看。”

“全套头面啊,那我可买不起。”

“买不起就看看呗,我想买个银镯子。”

“哎呀,丰掌柜回来了,还用你自己花钱买?丰掌柜还不得送到你家榻上去……”

“前天他送了几件过来,我这不是还想看看别的首饰嘛。”

“快走快走,别去晚了都是剩下的货,还有什么可挑的。”

裴素棉听的嘴角只ch0uch0u儿,不过由此可见绍隆银楼生意兴隆,被客栈掌柜推荐给她确实有道理。

看着从街两头涌入的妇人姑娘,裴素棉心里生出一线希望,只要她的母姐还在城里,她们总有一天会来打个银首饰吧?

裴素棉走到银楼门口,青砖造的三层小楼,房檐高挑,装修气派,在外墙上有个一人多长的匾额,匾额上用银子打了四个大字“绍隆银楼”,银子反s着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裴素棉扯了扯嘴角,果然是很财大气粗。

店铺外面用整块的青石铺了几节台阶,各sejg致的绣花鞋踩在青石上,跨过木头门槛进了店门,店铺里面已经挤满了人,裴素棉g脆坐在门口的大青砖地上,从人来人往的面孔里寻找可能熟悉的容貌。

父母兄姐离家的时候,她还不到两岁,根据朝廷的律法,除灭族之罪,三岁以下的稚儿可以免于刑责,所以她没有跟随家人走上流放的那条路,父母把她留在了族里,托族长照拂养育她,当时年纪太小,她对亲人的相貌根本没有印象,族里的婶婶只说她长得很像母亲,其他的就说不出来了。

流放前夕,母亲在她和姐姐的肩胛骨上各纹了一叶青竹,取自父亲裴青和兄长裴竹逸的名字,将父兄的名字纹在姐妹身上,那一刻,母亲是希望有朝一日家人能够重聚的吧?

出入银楼的几乎都是nv子,有入了城籍的,也有非城籍nv子。

宁安城入籍的nv子打扮豪放,只在x部裹个襦裙出门是很平常的装束,碰到兴起在街旁脱光了张开腿,全身上下都能看个清楚。

裴素棉一上午盯着进进出出nv人的后背看,虽然没有看到肩胛上有青竹的人,却有了新发现。

城籍nv子的皮肤都白皙光滑,虽然在烈日下没有遮挡,却也没有被日头和烈风刮得粗糙,一身细腻肌肤b族里娇养的nv孩都不差,真难想象这些nv人都是流放的罪人,看她们十指纤纤,皓腕如玉,带着各种宝石的镯子戒指,生活的富足程度恐怕不亚于皇城中的贵妇。

母姐现在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吗?她们除了在路上吃了些苦,是不是十几年来都安稳度日?所以在母亲入籍之后的十几年,姐姐也入籍了?族婶说母亲娴雅知礼,她为何会过上这样的日子?她和父亲和离了吗?这些年来她们即便不能离开宁安城,为什么不带封信给她呢?她们都忘了还有个nv儿忍着孤独在等待她们吗?

眼泪又忍不住聚在了眼眶里,裴素棉曲起双腿把脸撑在双膝上,y把眼泪憋了回去,瞪着双眼盯着银楼门口,直到日头西斜,银楼里已经没有客人,她才撑起已经麻木没有知觉的腿脚,挪回了客栈。

一连三天,她吃完早饭就蹲在银楼门口看人,这个看法终于引起了银楼掌柜的注意。

“哎小姑娘,你已经在门口待了三天了,你要做什么?”银楼掌柜的三十岁出头,是个英俊大叔,眼尾有着细细地笑纹,想是常年做生意落下的。

裴素棉暗自撇撇嘴,英俊大叔看着温柔儒雅,可是连着两天,她都看见不同的nv子随他上了二楼,好几个时辰才下来,下来的nv子衣衫不整眼尾含春,到了柜台前还自己掏荷包买了几件首饰,一步三摇地走了,大叔你是在出卖se相招揽生意吗?

虽然心里在腹诽,裴素棉还是赶紧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是来寻亲的,听说绍隆银楼店大客人多,我就想着在这里或许能够找到人。”

丰俊成点点头:“小小年纪来到宁安城也是不易,你现在住在何处啊?”

“暂居在客栈里。”裴素棉虽然疑惑他问得仔细,却也如实作答。

“我叫丰俊成,是这家银楼的掌柜,你寻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客栈也不是长居之所,我店里正缺nv伙计,你要不要来店里做事?每月半两银子,包吃住。”

啊?裴素棉以为自己听错了,人没找到反而找到了差事,一个月半两银子包吃住的酬劳相当好了,但是……

“我看店里不缺人啊。”

丰俊成轻笑一声:“店里确实不缺伙计,不过都是男伙计,宁安城的入籍男nv均不可受雇于官府之外的主家,而愿意来宁安城的男子都是冲着什么来的,小姑娘应该也清楚。绍隆银楼除了城籍nv子之外还有商人nv眷和旅人,她们可不愿意让男伙计服侍挑选首饰。”

哦,这样倒是说的过去,裴素棉点点头。

“店里也不是没有找过nv伙计,只是……”丰俊成叹息一声,富贵迷人眼,见到了城籍nv子不用工作,日子过的如同贵妇,少有nv子能够抵挡诱惑,店里招来的nv伙计做不到几个月就去衙门办理了入籍。

眼前这个小姑娘不同,她的眼神坚定,这三日她紧盯着进出的人看,丝毫没有注意nv人身上的首饰,也没有向店里瞟过一眼,这才促使丰俊成主动找了过来。

裴素棉推开院门,一间正房一间做厨房的厢房,独门独院,安静,私密x好,裴素棉走进正屋把包裹放在桌子上,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这就是未来一段时间她要住的地方了。

那天丰俊成提出邀请,她稍加考虑便同意了,地放着菜筐和板子,虽然乱却不脏,也没有异味,她站在一摞一人高的菜筐后面,看见不远处,丰俊成正压着一个nv人,nv人的双手被按压在脑袋两侧,愤怒地瞪着丰俊成,丰俊成也一脸愤怒,面se赤红,脖子上青筋暴突。

“放开我!”nv人边吼边挣扎,却没办法挣脱,气急之下伸腿去踢,被丰俊成双腿一夹,整个人禁锢住了。

那声怒吼声太过清晰,裴素棉呆住了,居然是姐姐裴繁锦的声音,裴繁锦和丰俊成居然有一腿?

“阿锦你别闹了。”丰俊成声音里有着愤怒无奈,更多的是讨好:“一会儿气大了又要头疼了。”

裴繁锦x口剧烈的起伏着,看得出来已经气狠了。

“我找了上好的灵芝回来,你每天泡水喝,对你的头疼很有效,好不好?”丰俊成深x1几口气,平稳下情绪,底下头抵在裴繁锦的额头上,低声哄着。

裴繁锦扭过头去:“你少出现在我面前,b我吃什么都管用。”

丰俊成低头在她脸上一吻:“那我怎么舍得啊,看不见你我吃不下饭。”

裴素棉一阵恶寒,没想到丰掌柜还这么会哄nv人,吃不下饭?骗鬼吧,每次回店里,除了有生意就待在二楼,是忙得没时间吃饭吧。

裴繁锦也知道丰俊成只是在哄她,身子却不再那么僵y,虽然知道是假话,nv人依然很吃这一套。

“罢了,你别在这里哄我耽误时间了,快点去看她吧,”裴繁锦话里带上了醋味:“知道她难产,你不是急着跑回来看她吗?赶了几天路?都没时间睡觉吧?”

“她生的是我的孩子,于情于理我不能不闻不问啊。”丰俊成低下头,在裴繁锦的脖子上落下细细的吻。

“你怎么肯定就是你的孩子,宁安城里的孩子都没有父亲。”裴繁锦被亲得情动,虽然还是嘴y,声音里却混杂上了sheny1n声。

“我不光知道她生的是我的孩子,还知道你生的孩子也是我的,”丰俊成松开禁锢裴繁锦的手,搂上她的腰,从衣襟里伸进去细细摩挲着娇neng肌肤:“你就是个嘴y的,听说大半夜你还架着马车去德济堂抢人,祁大夫那把老骨头是不是被你颠散了?”

“哼,他身子骨好着呢。”裴繁锦仰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脖颈划出优美的弧度,丰俊成从脖子吻到锁骨,手解开腰带,裴繁锦外面罩着的罗衫散开。

丰俊成一手解着自己的腰带,一手伸进肚兜里,r0u上挺翘的nengru,裴繁锦已经火气全无,如同一滩水化在了他怀里。

听墙角的裴素棉被两人对话惊得魂飞魄散,两人在里面渐入佳境,sheny1n声传了过来,裴素棉慢慢退出巷子,低头狂奔。

天啊,她听到了什么啊。姐姐和丰俊成有染,母亲难产拼si生下的孩子是丰俊成的。

跑出了几条街,裴素棉扶在一个墙角喘息,不知是跑得太急岔了气息,还是腹中太满,肚子里一阵翻涌,她趴在墙边呕吐起来,一口又一口,直到最后连水都吐不出来。

日头从正午转向西边,在外面游荡到下午,裴素棉才游魂一样回了银楼,刚进门就被告知丰掌柜的要见她,裴素棉心想他回来的到快,难道是巷子不舒服,只能草草了事?裴素棉佩服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有玩笑的心思,虽然不想见丰俊成,但是掌柜要召见伙计,她哪里敢不去呢,走到了二楼丰俊成的房门前,恭敬地敲了敲门,喊了一声“丰掌柜,我来了。”

听见里面喊进的声音,裴素棉推门走了进去。

丰俊成坐在太师椅上,离他最远的高几上放着一杯茶,丰俊成指了指高几旁边的椅子:“坐下说。”

裴素棉坐下喝了口茶,茶水是温的,还有些微凉,但是在她没吃午饭又把早饭吐了个g净之后,茶水滋润了她g涸的喉咙和g瘪的胃,让她舒服了不少。

“你都听见了吧?在那个巷子里。”丰俊成的话惊得裴素棉跳了起来,她以为她藏的很好。

看见她的样子,丰俊成轻笑一声:“坐下,我没有问罪的意思。”

裴素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丰俊成,他是掌柜的,给她差事,让她能够在宁安城里没有后顾之忧的寻人。

但是他也是与她母姐同时有染的男人,前日娘亲难产,也是为了生下他的孩子……

而今天她在巷子外面,还偷看到他和姐姐的……

“之前我就觉得你长得面善,只听说你来寻亲,没想到你找的是她们,仔细看,你们确实长得很像,后来听说你寻的是她们,我也不好告诉你实情,毕竟店里真的缺人手。”可惜这么好的伙计,留不下来了。

“掌柜的,我娘生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吗?”裴素棉执拗地想知道真相。

“是。”丰俊成很痛快地回答。

裴素棉双手绞在一起,手心里都是sh冷,难怪她们知道她在绍隆银楼当差,神se都有了变化。

“你姐姐和你娘亲都希望你能尽快离开这里。”丰俊成话说的很直白,丝毫没有顾忌裴素棉的意思,这句话y邦邦如同石头一样砸在了裴素棉心里。

“你见过她们了?她们让你……”

“见过了,她们都是这个意思,虽然你在店里做的很好,从一个掌柜的角度说,实在应该留住你。”丰俊成也觉得可惜。

“为什么……”娘亲那么温柔,却也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赶她走。

“因为在宁安城时间长了,你就不再是你了。”

“丰掌柜,能告诉我,她们在宁安城都发生过什么吗?”亲人都不希望她留下,丰俊成也不留她,而迪化城还有亲人在等她,离开是她避不开的前路,那么就让她走得明明白白吧。

“事情我也是听你娘亲闲时说的。”丰俊成捻着茶杯,缓缓开口。

十三年前,流放路上

离开京城的时候已经开春了,但是越接近宁安城越冷,这群被官差押解流放犯人里就有翰林侍讲裴青一家。

日头西斜,一行人在野外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官差点起篝火,流放犯人三三两两靠在树g上休息。

“官爷,能不能找个大夫,我nv儿已经病了好几天了。”裴青拉住一位官差的衣服,多日的行走和nv儿的病情,让他苍老了好几岁,身后,裴青的妻子寇玉屏抱着nv儿,搂着儿子,好不凄惨。

“裴先生,您看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们不给您找,实在是没办法啊。”出发前,官差被上头叮嘱过,对待裴先生一家要客气,虽然是流放犯人,也不能苛待,所以这一路官差对他们都客客气气的。

“前日那家人生病,不是……”

前两天一同流放的犯人家属,十五岁的姑娘病了,原本以为没救了,却在押送差人发了一个信号弹之后,来了一个骑马的官差把人带走了,说是送去前面城镇里的医馆。

“裴先生,那个姑娘自愿入了宁安城的籍,她是被宁安城官兵接走的,已经不归我们管了。”

“宁安城籍是何意?”

“这宁安城籍啊……”

裴青失魂落魄地回到寇玉屏身旁,将官差的话转告了妻子。

“这……这是什么城规啊……”寇玉屏惊得说不出话来,怀里五岁的裴繁锦被她的声音惊到,难受得哼唧一声,寇玉屏赶快拍哄了她几下,可怜小小年纪就遭此大罪,寇玉屏落下眼泪,打sh了搭在裴繁锦额头上的粗布。

“爹,让我入了城籍,换大夫治妹妹的病吧。”裴青的长子裴竹逸,不过八岁的年纪,声音还很稚neng,神态却很坚定。

“阿逸,难为你一片照看妹妹的心,只是你年纪不够,不用c心此事了。”裴青很欣慰在遭难时,儿子还能够ai护家人,“你再去喝口热汤,此地天气还很寒冷,别冻病了。”

裴竹逸神se恹恹地去了汤锅旁边。

“夫君,你是想自己去……”寇玉屏和裴青成亲近十年,两人琴瑟和谐心灵相通,心里已经猜到了裴青的想法。

“不错,男子入了城籍,不过是为官家当差……”

“但是你入了城籍,就再无翻案的可能了,这一捧w名就要跟随你一生。”凡是文人都在乎身前si后的名声,何况裴青确实是被冤枉了,在罪名判定时裴青没有当场自尽,就是想着能有一天洗刷w名,还自己一个清白。

“在x命攸关之时,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裴青0了0裴繁锦的脸颊,还是在发热,小小孩童,烧得脸红扑扑的,呼x1粗重,如果不赶快救治,怕是熬不了几天了。

裴青握了握寇玉屏的手,细细看了妻子几眼,狠下心肠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就在他刚刚转身时,裴繁锦轻声喊了声“爹爹”,裴青惊喜地回身:“阿锦,你怎么样?”

裴繁锦没有睁开眼,又喊了一声“爹爹”,继续昏睡了过去。

寇玉屏对他说:“夫君,你去溪里把帕子沾sh,再给阿棉敷一下额头。”

裴青拿起粗布帕子,快步走向远处的溪水,溪水离着他们落脚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裴青还跟官差要了一个瓷碗,想着帕子不再冰凉以后还能再沾一下,等他回来的时候,寇玉屏和裴繁锦都不见了人影。

裴竹逸坐在刚刚的地方,两眼发呆。

“阿逸,你娘呢?”裴青把碗放下,四处寻找。

“娘她……带着妹妹去医馆了。”裴竹逸声音闷在喉咙里,他喝汤的时候,看见天空中有信号,不一会就见到有人骑马过来,接上娘亲和妹妹走了,他想追过去,却被官差拦了下来。

裴青只觉得天旋地转,妻子做了什么已经很明显了,为了nv儿的x命和他的清名,她走上了那条路。

裴青没有哭,他跌坐在儿子身旁,沉默良久,拍了拍男孩瘦弱的肩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再生气也会认下他。

把杯子放回桌上,明灿慢条斯理地穿回上衣,才看见裴素棉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我居然没把你踹趴下,你的动作可真快。”

“噗嗤”

明灿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回过神来的裴素棉,惦记的是那一脚没把他踹到地上。

裴素棉又眨了眨眼,终于全部回神了,嘴里还有淡淡的草药味,居然是明灿用嘴喂的,她还傻愣愣没有反抗,已经退烧恢复白皙的脸颊爆红,对着明灿大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吃饭,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吃完饭我再告诉你。”明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刚从外面把门带上,就听见里面裴素棉一声尖叫,嘿嘿,她终于发现自己的衣衫也很不整了。

明灿端着午饭回房时,裴素棉已经穿戴整齐,黑着脸坐在桌子前。

两人相对无言的吃着饭,裴素棉是气得不想说话,只一口一口喝着粥,明灿心情愉悦,要不是怕裴素棉哭,他都想哼个小调。

裴素棉三口两口吃完粥,坐在桌前等着明灿吃饱,今天明灿胃口出奇的好,连吃了两大碗饭,吃完以后还喝了一碗汤。

“你吃饱了吧?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什么……”裴素棉脸皮薄,实在不好意思说的直白。

明灿看裴素棉是真的要生气,放下汤碗,正se对裴素棉说:“昨日你高烧,无论用什么办法都降不下温度,情况非常危急。”

裴素棉怔愣一下,她知道自己生病了,昨日早晨起床就不舒服,吃过午饭就更加难受,但是从下午到刚才醒来的事情,她完全没有记忆,没想到自己居然病那么重,但是……

“那你也不能……不穿……躺、躺在……”

“你不是普通风寒发热,你被下了毒。”

原本还杏眼含怒,被明灿的话吓了一跳:“下毒?有人给我下毒?”

明灿把约茶的事情告诉的裴素棉:“约茶只有城籍nv子才能拿到,你想一想在宁安城时,谁给你喝过约茶?”

裴素棉仔细回想在宁安城里的事情:“遇到你之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的,那几天我并没有和城籍nv子接触过,之前我在绍隆银楼里,食宿都由孙阿伯打理,也不可能碰到。只有三次我去过北城。”

地霸占了荷包。

再往前走的路上,官兵越来越多,成队的骑兵在官道上驶过,行走的路人不仅要跳下道路避让,还被扬起的尘土扑了一头一脸。

“咳咳。”

队伍过去,留下一片咳嗽声。

九月初六,二人终于走到了迪化城的城门下。

迪化城b宁安城占地更广,四周围绕驻扎着护城军队,进城队伍排得极长,不知是因为大都督府失窃加强了警戒,还是作为军事重地,迪化城的警戒一向如此。

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接受了城门卫的仔细盘查,两人才真正走进了迪化城。

相较于宁安城的繁荣,迪化城显得更加雄伟和肃穆,街道更加宽阔。从城门往里望去,城北最高的建筑就是城主府,八海将军的府邸住宅。

到达的时候已经过午,进城耽误了时间,二人决定先找一个客栈住下,明日一早再去衙门办事。

顺着西大街往前走,街边的商铺林立,做客商打扮的人很多,看起来城西应该是迪化城的商业区了。

明灿找了一家看起来g净又正常的客栈,要了一间房。

两人相伴一路,为了安全,裴素棉也不扭捏着非要单独住一间房了,几次遇险她更看重能够保住小命,何况除了在林中树杈上过夜,其他时候明灿都很守礼,即便住在一间房子里,明灿也是用椅子搭成床将就一宿。

看着窄窄的板凳床,裴素棉心里很感动,那样的宽度翻身都困难,睡一夜只能用一个姿势,如果是她恐怕睡到半夜就腰酸背痛或者摔下地去了,一路上明灿对她的照顾是鲸吞蚕食,让她逐渐习惯的同时,对明灿的情意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可能因为迪化城商业不如宁安城繁华,驻扎的军队又多,在饭食上没有多么jg致,走的是量大实惠线路,味道也更偏咸,明灿说因为盐分能够增加t力,迪化城重t力劳动的人群b较多,时间长了,口味自然b别的地方更重。

一顿晚饭吃下来,裴素棉喝了两大壶茶,还觉得舌尖上麻麻的。

“惨了,今天晚上我会一直跑净房的。”裴素棉不光水喝的多,米饭也吃多了,却根本缓解不了菜的咸味,她撑得躺在床上抱怨:“这里的菜都能当咸菜吃了,明明是翠绿se的青菜,b我家乡的下饭小菜还咸。”

“要不要换房间?换到净房旁边去,晚上你也能少跑点儿路。”明灿笑嘻嘻地抿着茶水,现在裴素棉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这么没形象的姿势都摆出来了。

“不要!”裴素棉快速地抗议:“太难闻了,而且门外还经常会有人走动,一晚上提心吊胆,更加睡不好了,明天该没jg神了。”

“那就早点睡,半夜我陪你去净房,就不怕明天早晨没有jg神了。”明灿放下茶杯,出门去端洗漱的热水。

裴素棉看着明灿的背影,心下五味杂陈,这一路相伴走来,明灿救过她也帮过她,他许诺的不逾矩也严格遵守着,对她的情意更是没有再掩藏,说她不动心是假的,这样一个英俊少年郎,温柔t贴可靠还情深意重,如果……她是不是能够小小的奢望一下,幻想以后的日子……

裴素棉闭上眼睛,酸酸涩涩的,不知不觉中对一个人的依赖逐渐加深,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命,让老天爷眷顾她一回。

呢?难道只有去问裴竹逸才能知道答案?

“大都督府丢失的姬妾尸t,是怎么回事?”明灿问出都是一篇千字左右,没想到越写越长,到后来每天两更,每更两千,最终的字数居然写了16万+。

但是因为最初的设定并不是中长篇的结构,如果强行再加字上去很容易水,考虑再三,推翻了几次大纲和结尾,决定还是收在了这里。

现在的成文和最初的人设大纲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是一个略带悲惨的故事,强行被我转上了甜文的道路,有支持我的小可ai的功劳,希望没有让你们太失望。

主线虽然完结了,但是还有一些故事没有交代,都会以番外和后记的形式呈现,只是更新的时间不定期。

欢迎留言催更,也欢迎点播番外故事。

鞠躬感谢可ai的你づ ̄3 ̄づ╭?~

裴素棉是被一个接一个细细密密的吻给亲醒的。

在她的脸上额头耳朵来来回回的亲,偏偏避开了嘴唇,裴素棉痒得笑了出来。

“我的脸都被亲sh了。”刚刚清醒过来,声音里带着惺忪的低哑,停在耳朵里有点诱人。

话音才落,一块温热的帕子就覆盖在了她的脸上,细细的给她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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