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映章惊呆了,越接触陆景襄,越让她觉得这个所谓的京城第一纨绔纯情得瞠目结舌,让她很多次到口边的拒绝,无法说出来。
“要不,你去试试看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她看过画本里面描述那叫一个翻云覆雨,欲仙欲死。
“找谁试?”
陆景瞪大眼睛,随后反应过来,当场掐住她的腰,作势要把她扔下去:“梁映章,你信不信我浑一回?反正山上就咱俩,到时候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虽然知道他只是在看玩笑,梁映章仍有些胆怯,开始浮想联翩。
紧接着,胸脯又疼了。
“你怎么了?”
“疼。”她往前弓着背。
“哪儿疼?我给你揉揉。”
滚!
那种地方怎么可以随便给男人摸!
茅屋的后面,多了一座新坟。
如今是三座坟挨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梁映章把带来的东西摆放在坟前,有她亲手做的点心。她一边倒酒,一边徐徐说道:“苏大叔,我的糕饼店开业了。今天是第一天,我想第一个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我会好好活着。记得你对我的教诲,记得我们在书院钟楼里的过往。”
说着说着,眼泪簌簌落下,一颗颗坠落进了酒水里。
陆景襄上前安慰她:“别再难过,他一定不希望你还沉浸在悲痛中。”
梁映章转身,趴在他的肩头,放肆得嚎啕大哭。
山中的鸟雀已回林,雪早已在一个月前消融,黑色的树枝也渐渐抽出了新芽,地上的野草冒出土壤疯长,仿佛被她的泪水浇灌,绿得透亮。
陆景襄没再说话,一只手轻轻地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任由她哭泣,半边肩膀都被她无穷无尽的眼泪浸湿了。
这是自从她醒来后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释放情绪。
陆景襄为她在自己面前敞开心扉而感到欣喜。
这几个月来,他想尽办法让她开心,让她觉得自己有所依靠。然而,她每每假装坚强,他就越发心疼,明明在这天地间无依无靠,她却仍然生命力顽强,像一株倔强的小草,独自迎着寒雪熬了过来。
“再哭下去,天就要黑了。我是不介意和你在这荒山里共度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