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舟凉凉瞟了时臻臻一眼,低头吃饭。
赵初歇摇头:“谢谢你。”
后来时臻臻又问了工作,赵初歇并未撒谎,如实回答。
时臻臻听后,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很崇拜她的模样:“司法鉴定师?哇!那简直太棒!”
赵初歇说:“只是普通的打工人。”
时臻臻哈哈大笑。
吃完饭时臻臻去洗手间,一直没说话的时明舟开口,声音略微低沉无奈:“抱歉,臻臻自来熟,话多。”
赵初歇与他对视,本想忽视这句话,但最后还是刻意压制冷漠,好让话语显得活泼一点:“没有,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要不然她不会和她拼桌。
“不小了。”时明舟想起时臻臻在自己前脚来华山,后脚跟了上来就头疼,本来想说都读大三了,还这么调皮。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他们之间并不熟稔。
他不说话,赵初歇也不再讲话,安静地喝着茶。
两人面对面而坐,隔着一起用过餐的残羹碎屑,冷凝的油脂,过凉的茶水,仿佛只有他们俩。
时明舟突然觉得不太自在,起身说:“我去抽根烟。”
赵初歇点头。
等他离开,赵初歇用手机扫码买单,上面显示已经支付。
她想,又是一次人情。
三人从店里出来,时臻臻问她晚上的除夕夜怎么过,要不要一起。
赵初歇礼貌拒绝,连借口都没有,淡笑着与他们在门口分别。
赵初歇离开的背影在雪地里淡化成黑色小点,逐渐消失。
下次不知何时,还会这么“巧”遇见吗?
时臻臻隐去了笑容,时明舟以为“热脸受挫”,压低声音,还是安慰道:“臻臻……”
“她真的好酷啊。”时臻臻喃喃自语,“这年头,勇于拒绝的人真的好酷。而且她还是一个人来的,更酷了。”
时明舟:“……”
是,确实。
赵初歇这个除夕留在酒店度过,下午三点赵平威打来电话,质问她在哪里。
赵初歇握着电话:“旅游。”
赵平威气急败坏:“大过年的你去旅游?”
“过年才有假。”
赵平威都给气笑了:“好好好,我管不了你,你随意。”
赵初歇盯着密不透光的窗帘,黑漆漆的一片,可她眼前却折射出一圈又一圈的小光点,似乎多看几眼就令人眩晕烦躁。
她点头:“嗯。”
赵平威听到她漠然的态度,啪的一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