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兰德’的手在水池里搅动,他的衣服此刻紧紧的贴在身上,能够清楚的勾勒出少年人的身型,平日里看他总会有一种少年人过于瘦弱纤细的感觉,但此刻看起来,却能够清楚的发现,对方也是有清晰的肌肉线条的。
和那带着几分腼腆的少年人不太一样,此刻的他看起来充满了诱惑,眉眼间流露而出的,都是些勾人的味道。
他的声音也如同海妖的呢喃,诱惑魅人。
“可惜,她死了,因为难产而死。
而作为父亲的他对那个孩子没有半点的慈父心肠,毕竟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他依旧有着对他百依百顺的娇妻,而对方依旧会帮他经营自己的农场酒庄商铺。
那个女人就像是胸口的朱砂痣一般,让他怀念。
所以这个孩子就是原罪,而且孩子的出现还导致了一个问题。
女人的遗产。
按照帝国的规矩,这一切的财富都该是属于孩子的,丈夫无权继承。”
格雷依旧安静的听着,单纯的从客观角度出发,文森特伯爵的想法其实不算让人惊讶。
在法理之外也是有一些客观且难以避免的事情的,没人能够管到父母对孩子的爱意上。
但法律有完善的对于儿童的保护法律,如果文森特伯爵想要通过害死托兰德而获得到他母亲的财富,那绝对足够对方去死了。
不过格雷并没有听说过有关对方的任何传闻,如果这位单纯的是为了眼不见为净,以及将人过继出去,而失去继承权的话,倒只能说上两句私心。
“所以呢?你铺垫了那么多,他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对还是四岁孩子的你。”
格雷不为所动,这人没有任何的明说,但却句句都在引导格雷去做出恶劣的猜测。
如果不加以解释的话光听对方说的话会想到什么?炼铜?或者殴打?
他不信如果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情,眼前的这个‘托兰德’会放过对方。
而且,格雷不信对方的说辞!这个人在表达自己是托兰德的第二人格,是为了保护他而出现的,但知道托兰德身份的自己不信这话。
这家伙才应该是一切的根源,是欲/望本身。
听着格雷的话,‘托兰德’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只是双手舀起了一捧水,作势要泼到格雷的身上去。看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要和他鸳鸯戏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