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准备说出的告饶之词,也匆匆换上了一句懦弱的“遵命。”
赵宸闻言,当下也冷哼了一声,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而黄胜赵也在冲心神发颤的赵孙,冷冷勾起一抹笑后,也快速低头,跟上了赵宸的步伐。
只是不等两人走出多远,陈寻便闪身出现在了赵宸和黄胜赵的面前,而后低声笑道:“故人重逢,真是,恍若隔世。”
风卷起地上落叶,吹动着三人衣袍。
方才还愤懑于胸的赵宸,也在听到陈寻的话后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看向身后黄胜赵,有些不肯定地蹙眉问道:“陈兄,与我这府中小厮相识?”
陈寻看着因自己的话,同样错愕抬头的黄胜赵,在与对方对视一眼后,又自然地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道:“刚才远远望见这位兄台侧脸,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交,一时恍惚才说了这番话。”
“现下细细观来,却是发现我那故交与这位兄弟,还是有些许差别。”
“是我识人不清,让二位见笑了。”
“陈兄何必这般客气,”听到陈寻的解释,赵宸也将目光重新移了回来。
“不过是一场小小误会,再说我等又没因此生有困扰,这声道歉,实乃不必。”
“少主说得对,”黄胜赵不知道身前少年是什么来历,但见他与赵宸相谈时,赵宸隐隐处于下位的交谈方式,也知道对面人的身份,定比自己想的要大。
所以在赵宸笑着回应陈寻后,他也不敢多有怠慢,忙顺着赵宸的话,应和了一句。
只是陈寻听到他附和,却是眼神有些古怪地冲他看了一眼,而后不等黄胜赵体会出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陈寻便又转头看向赵宸,笑道:“这位兄弟想必就是宸兄口中所说的,颇有绘画才情之人吧。”
“正是他,”赵宸点点头。
“存良自幼与我相伴,这十数年来,我学什么,他学什么。”
“虽然于诸多学目上,他天赋都不甚明显。”
“但唯独在绘画一道上,他却有着独特天赋。”
“常人作画三月才能出一精细成品,他至多需七日便能成,且精细程度还要远远胜过常人三月之作。”
“在陈兄入府前,有数名江北画师来府内教习于我,而存良则在旁侧静听,一堂课下来,他所吸收的知识与我也不遑多让。”
“如此璞玉,怎可埋没。”
“所以在陈兄入府后,我就有心想向陈兄推荐存良,想让你们好好认识一下,只是苦于先前一直有事缠身,没有寻到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