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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马上变成小虾米的人又逐渐舒展了身体,因为太过舒服,他唇角微微勾起舒展的弧度。
“声声……”姚湛空无声地念着他的名字,在心底喟叹道:“我的宝贝。”
姚湛空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相反,他心底的欲望浓到可以轻易摧毁自己,也因为知道自己这幅皮囊底下的德行,他活得也比一般人更压抑。
宋磬声已经陷入熟睡,并未看见姚湛空眼底涌动的暗潮,这样强烈的欲望,也隻敢在宋磬声醒着时泄露一角。
他说过,任何时候,只要宋磬声不愿意,都可以拒绝他。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可现在不一样,是他亲口说要陪着他的,既然说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因为他当真了。
他将人拉进怀里,满足入睡。
…………
翌日一早,宋磬声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探手过去摸了摸身侧的床铺,入手冰凉,姚湛空应该离开有一会了。
他刚从床上坐起,屋外的姚湛空就像觉察到了一样,“吱呀”一声将门推开,手里端着个木盆。
“醒了?”
他将木盆放到桌上,伸手牵住宋磬声,像照顾什么都不会的孩子一样牵着他走到桌前,而盆里则是温度正好的水。
他又从一侧拿出漱口杯,道:“洗洗吧,洗完就可以出来吃饭了。”
宋磬声以为他准备的早饭是麵包什么的,可当他亲眼看见姚湛空从悬吊的黑色铁锅里舀出一碗鲜美的鱼汤时,立时惊住了,“鱼汤?你带鱼来了吗?”
姚湛空将鱼汤递给他,“没有,刚在海里抓的。”
泽罗尔岛附近有一种海鱼,全身通红,肉质极为鲜美,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受冻,一旦冻过味道就会大变,只能在捕捉后立即空运上桌,才能保持其口感。
而姚湛空为了满足宋磬声的口腹之欲,天还没亮就出了海,折腾了一早上才捉了三条,两条被他困在海边的网里,另一条就成了锅里的鱼汤。
也亏得鱼汤简单易做,只要鱼的品质高,鱼汤的味道就差不到哪去。
宋磬声本来并不需要吃饭,可鱼汤的香气就飘溢在鼻尖,他难免心动。
低头尝了一口后,他满足道:“好喝。”
看他是真的喜欢,姚湛空一直悬着的心才落回原位,他勾唇一笑,“你喜欢就好。”
尽管医生已多次告诫,非必要不能动用哨兵之力,可只要宋磬声喜欢,这一切就都值得。
吃完早饭,他们就要去泽罗尔岛的中心地了,这里既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也是整座岛的最高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