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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的其实也不止是身体,还有所有通过身体留在他灵魂上的记忆。
就像他不会把和姚湛空住处以外的地方当做家。他在看到别人亲吻、前i戏、手i淫、做i爱时,他想到的也只有自己,也只能想到自己。
这样的痕迹与位置,是宋磬声留给他的专属,也是比他烙在他后背的印记更深的印记。
在去佛罗德之前, 宋磬声处理了两件事,一是姚氏的主要负责人变更,二是去宋菱家看了看她和珍珠。
频繁的董事变动对一个企业来说是致命的, 好在有裴家在后运作, 股价动荡几天后就恢復了正常,总体也没什么大影响。
只是裴家一出手, 裴野鹤和宋磬声的关系就多了几分阴谋的味道,宋磬声在大家眼里更像是裴家争权夺势的筏子。
不过这些议论很快就没人在乎了。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只要姚氏稳得住, 高层的经济得以持续, 底下的人不被影响生计, 其实没几个人关注姚氏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对宋磬声来说, 除了姚氏和宋菱,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他牵挂的了。
机翼划破苍穹,帝都的一切都被留在了云层之下, 他们也离佛罗德越来越近。
宋磬声去过一次佛罗德, 是和姚湛空一起。
云顶之崖风光绝美,姚湛空的告白也足够浪漫, 他至今都能清晰回忆起反射入云海的大片玫瑰,也记得单膝跪在他身前,向他递上那条项链的姚湛空。
但宋磬声很快就遏製住了思绪,没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他既然答应了裴野鹤, 就不会在陪着他的三个月里想别人。
旅途漫长, 宋磬声坐着坐着就困了,当他醒来的时候, 就看见坐他对面的裴野鹤正拿着支铅笔涂涂画画。
裴野鹤应该在画他,铺了几笔就抬头看他, 两个人的视线正好对在一处,宋磬声轻声问他,“在画画?”
“嗯,”裴野鹤不给他看,刻意抬手挡在画前,一脸神秘。
宋磬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的云海,时不时应裴野鹤的要求换个姿势,温顺地做着他的模特。
裴野鹤画了好久,看上去很细致,只是一直挡着画,画好了就卷了起来,宋磬声一眼都没看到。
他倒不怀疑裴野鹤的画工,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要是没从政,估计也是个颇具名气的艺术家。但他也不好奇,所以也没关注过裴野鹤将画放到了哪里。
上次去佛罗德的时候是秋天,当时他就觉得佛罗德的秋天比帝都要冷,如今正值深冬,佛罗德的温度能有零下二三十度,冷得连空气都快成冰了。
裴野鹤没提带他去黄金湖的事情,宋磬声也没问,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将黄金湖抛到了脑后,隻像寻常度假一样找了处餐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