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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看吧,反正小时候也没少看。宋磬声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开始解腰带。
他脱裤子的时候,江凛倒是移开了视线。他先看了眼窗户,又看了眼门,确定门窗紧闭,没有冷风吹进来时,这才放下心,看向宋磬声。
只是一眼,江凛的眼神就像被什么吸住,再也移不开了。宋磬声的腿和其他人不一样,更白,也更直,不像个哨兵,倒像是向导。
可随着宋磬声叉开腿的动作,江凛的脸色彻底变得阴沉。
昨夜为了防止摩擦而裹上的纱布已经被拆了,淤肿的红青已经变黑,看上去比昨天恐怖多了。
宋磬声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腿,甚至小心地伸手碰了碰。他甚至都感觉不到痛了,怎么看上去反倒更严重了?
他除了死的时候遭了罪,平日里连个磕碰都少,更别提受伤了,自然也没见过淤青随时间加重的景象。
摸起来不痛,要不按一下试试?
宋磬声刚想行动,就听头顶传来句阴森森的、堪称咬牙切齿的声音:“这就是你说的不严重?”
宋磬声抬眸一看,一时怔然。
他很久很久,都没见过这样的江凛了。
在他以为自己都快将过去的江凛忘了的时候,关于他的记忆忽然又冒了头。
阿鹤带他甩开保镖,去郊外兜风的时候,前来找他们的江凛就是这副表情。
他和阿鹤翻墙逃出宋家,一起去山坡上看日出的时候,紧跟他们而来的江凛也像这样沉着脸。
阿湛经不住他的念叨,给他买来不干净、可他爱吃的零食的时候,江凛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比起另外两个人,江凛很少哄他,也很少带他去玩,更不会买一些他吃了会不舒服的零食。所以他也很少缠着江凛,更不会央求他带自己出去玩,甚至在更小一些的时候,他有点怕他,怕到不太愿意主动靠近他。
直到,阿鹤带着他偷溜出宋家,遇到了绑匪的时候……
那时的裴野鹤和江凛还是c级哨兵,低微的能力支撑不住化形所需的庞大能量,只能和匪徒肉搏。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江凛真正发怒时的样子,也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同类的死亡。
他是向导,有控制哨兵的能力,即便能控制住绑匪中哨兵,可挡不住佩戴枪械的匪徒。就在子弹袭来的瞬间,江凛率先拧断了持枪者的脖子。
他身如鬼魅,像一隻游走在黑暗中的猎豹,以常人无法想象的灵巧跃直半空,双手扣住身前劫匪的头颅,修长的大腿同时绞住身后人的脖子,在半空中灵活旋身一转,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