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再次将鳞片递到玄绎面前,“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寻到的,阿绎可要拿好了,莫要再弄丢了。”
“当然了,若是阿绎还想要口头感谢我,尽可以多丢几次,我不介意。”
“有阿绎的口头感谢在,这鳞片不管阿绎丢到何处,丢几次,我都会再找回来的。”
玄绎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只记得鳞片很重要,呆愣愣的从云深手中接过鳞片,动作僵硬的宛若一个生锈的机器人。
云深压了压不自觉上翘的嘴角,他家小狼崽子真是纯情得可爱。
不过可惜的是,今天只能撩到这了,再撩下去,他家小狼崽子恐怕就要跑路了。
云深打了个哈欠,“既然鳞片找到了,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阿绎自便。”
云深说完就离开了后院,玄绎久久没能回神,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
玄绎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等他回神时,他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露水打湿了一片,沾染了露水的清香,里衣上日夜浸染的檀香也被盖住了。
玄绎将鳞片小心放好,拂了拂肩头还未消散的露珠,又抬头望了一眼云深所在厢房的窗户。
云深已经睡下了,但给玄绎留了一盏烛灯。
微弱的烛光在窗前轻轻摇曳,光虽微小,却在黑夜中格外明亮,仿佛一盏指路的明灯。
玄绎收回目光,一路踌躇着回到了厢房。
捉妖记(11)
玄绎在厢房前站了许久,才抬手轻轻推开房门,确定了云深正在熟睡后,方敢抬脚走进屋内。
听着耳边云深均匀的呼吸声,玄绎第一次无法静下心来打坐修行。
玄绎试图强迫自己入定,但无果,只得放弃修炼。
玄绎摸了摸自己跳得杂乱无序的心,面上罕见的带了几分迷惘,他这是怎么了?
以前也曾有妖精妄图勾引他,以求他手下留情,或是用媚术迷惑他,想要借机吸取他的精元,但他从未动摇,也不曾放任。
为何在面对云深时,他的心境却大不相同呢?
不光将云深留在身边修炼,还容忍了云深的轻浮行径。
是因为云深与那些害过人的妖精不一样吗?
可他也不是没遇见过未曾害人的好妖精,他对那些妖精似乎并无不同,最多指点两句,甚至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将那些妖精留在身边。
为何偏偏对云深如此特殊?
玄绎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苦思冥想。
玄绎枯坐了一夜,云深安睡了一夜。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