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洵闭着眼,准备休息。
说起来他试的药也不算白吃进肚子里,系统身后那位所谓的观测员似乎被他吓得不轻,主动露了一半药方给他。
不能全给,据那位观测员所说是因为总部对剧情的要求,目前死去的人还不够多。
够讽刺的。
但已经有了一半,又比没有要好,推算剩下的药材要轻易许多,姬洵还差几次切实的试验。
解药不远,那离他期待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
江池州回到府上,以担心爱女身体为由闭门谢客,不管是谁都一概不见,不过多数人怕传了病,倒也确实未曾强迫他出面。
他在家中待了几日,眼看女儿病着却无能为力,夫人也背着他偷偷抹泪,急得舌头上都起了燎泡。
兰荆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汪否山几次约见他都不得不去,勉强应付过后,他心底更是忐忑,有心催促国师却不敢贸然打扰。
久等没有消息,江池州实在忍受不了,等他再去国师府求见,却被告知国师不见客。
一时之间见不到国师大人的面,还不知事情原委,江池州几乎心头泼了一盆冷水。
还好,还好国师府传了信给他。
管家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夜色沉沉,窗外隐约得见阴云密布,四周的风有些潮湿闷热之意,只怕今夜又有暴雨将至。
管家道:“老爷,国师侍从送来的,说是给您的信。”
这是近日他收到的第二封。
江池州将信拿进来,他粗浅看过,信上说国师身体没有大碍,让江池州不必多想,只需静待时机便是。
江池州松了口气。
虽说他并不怕国师是坏人,可对于国师的真实身份,他心里总有些奇异的猜想。
江池州会对国师的身份起怀疑还是因为他的夫人,他夫人曾经受过国师的诊治,与国师有过一面之缘。
救治他小女时夫人不在,因此江夫人并未亲眼得见,据事后江池州的描述来推测,江夫人凝重地说,此人像是国师,又不像是她记忆之中的国师。
江池州将此事记在心上,他感念国师的恩情,怕事发之后若国师大人的身份当真有问题,只怕轻则要吃牢狱之苦,重则死罪难逃,所以他也在暗中调查如今国师的身份。
一位清秀美妇人推开卧房的门走进来,柳眉轻蹙,哀愁地问,“夫君,不知结果如何?”
“你这两日身子不好,何必折腾?”江池州忙扶住她,宽慰道,“国师大人在信中做了答复,让我静待时机便好,他说身体已痊愈,并无大碍。”
江夫人担忧地看了一眼女儿,姑娘昏睡得沉,面色泛黄,唇色苍白,脸颊有高热的潮红,一脸病容消瘦了许多,身上隐约可见溃烂之处都被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