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蕊错愕着抬起头,撞上了一双被灯火映得熠熠生辉的眼眸。
稀里糊涂, 懵懵懂懂和梁在川告别,拿着玫瑰波波球往家里走的时候,温蕊还处于一个精神恍惚的状态。
梁在川方才不明所以的话也好, 包裹着温柔的嗓音也好,笑意盎然的唇角也好,星火璀璨的眼眸也好,都让她云里雾里。
总裁到底知不知道这话话说出来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不对, 他不可能不知道, 让自己误会才是真正的目的。
可就算是要拿她开心未免也太努力了一点, 堂堂一个总裁,形象包袱也重, 丝毫没有做到这个地步的必要。
有钱人的快乐根本想象不到,抓着她一个人使劲薅羊毛没有道理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来真的呢?
被傻白甜拿捏的二傻子。
这个她之前扔出去的回旋镖又再次猝不及防正中了脑门。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温蕊使劲摇摇头,把这个比刚才还要离谱一千万倍的想法摇了个粉碎。
梁在川是不是二傻子她不敢轻易下定论, 但她万万不可能是傻白甜。
但梁在川那个样子又实在不像是假的。
是背着她偷偷摸摸去哪个演技精修班深造了吗?
要不然怎么能拥有如此逼真的演技?
温蕊如福尔摩斯上身般抽丝剥茧, 调动所有脑细胞一点点分析着,走回去时差点还和电瓶车撞了。
但很可惜没得出个确切的结论。
梁在川有八百个心眼子, 谁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呢。
回到家把玫瑰波波球里的玫瑰花拿出来找了个不知道猴年马月买的个长口的玻璃瓶子,倒上水插了进去。又把气球上的丝带和小彩灯绕到瓶子上放到了桌边。
“一直送就不会枯吗?”
望着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出神的温蕊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声。
切, 有本事那就送啊。
白送的花哪有不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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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的经历和现实生活的割裂感在周一早晨的闹钟响起时彻底烟消云散了。
温蕊又变回了要挤早高峰地铁的苦逼打工人。
本来昨天晚上说要画《霸总大憨的日常》的, 结果拿起笔以后脑子里是思绪横飞, 赶都赶不走, 甚至还一度拿出了手机想问问梁在川烫伤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