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宠溺,顾如约鸡皮疙瘩都起了。
几个人往回走,风一吹,顾如约薄绸衣衫打透了,萧逸伸臂搂过她。
顾如约要挣开,恰巧五婶回头看见小俩口甜蜜,夸赞,“顾娘子,你相公对你多体贴。”
她们进堂屋里,雨下大了,五婶担心辛驳和长生路上淋雨,念叨,“这老天偏赶着这时辰下雨,他们拿了雨伞,这么大雨也遮不住。”
雨一直下,吃了早饭后,也没停歇。
五婶不能下地,下雨天闲着没事干。
桂香跟五婶坐在堂屋里纳鞋底,桂香给辛驳又做了一双鞋,辛驳上山下地,穿鞋费,她多做几双备着。
桂香纳鞋底不时抬头望一望外面的天,担心辛驳淋雨。
顾如约起早了,吃了饭就犯困。
萧逸看她无精打采,说:“你不能起早,没事回屋补个觉”
五婶用力扯过麻线绳,心想,这顾娘子真是好命,这要嫁个庄稼汉,起早贪黑,男人也没有一句体贴话。
说:“还是读书人好,知道疼媳妇。”
顾如约实在挺不住困劲,打着哈气,对桂香说;“午饭别叫我。”
于是走回屋,想睡个回笼觉,刚上炕躺下,萧逸推门走了进来。
萧逸拖鞋上炕,跟她并排躺下。
顾如约困倦,不管他了,一会合上眼,睡着了。
雨下了一天,萧逸望着窗外屋檐下延绵的雨线,身旁顾如约在酣睡,突然觉得满足,顾如约不接受他,好在她还在他身边。
大雨下到傍晚才停,辛驳回来,桂香赶紧放下手里的鞋底,上下查看他衣衫湿了没有,“早起下雨,你衣衫没淋湿吗?”
辛驳憨厚地笑着,“淋湿了,早捂干了。”
桂香心疼,当着人不好说什么。
大家都吃完晚饭。
桂香给辛驳端饭,辛驳坐在炕桌旁吃饭。
五婶问;“去了一整日,被大雨隔住了。”
辛驳咬了一口两掺面的馍馍,“我在县城茶馆里等雨小了往回走,我听到一个消息,北疆趁着镇西候跟朝廷开战,进犯边境,镇西候已经发兵打北疆。”
顾如约心想,镇西候发兵打北疆,分身乏术,朝廷得以喘息。
朝廷兵败,无力再战,平叛看来不是朝夕之间,萧逸失去了一次等待已久的机会。
两下里罢兵,又能有两年的太平日子。
瞅了萧逸一眼,顾如约的表情替他遗憾和惋惜。
萧逸假装没看见。
五婶听了辛驳的话, 问:“这么说不能在打仗了?能安安生生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