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路暗地里直咧嘴,晋王一说不来了,顾侧妃就把院门和房门都闩上睡了,这动作也太快了,打他的脸。
明路和庆俞是淘气惯了的,把门栓弄开,不在话下。
生怕动作慢了,晋王把他二罪归一。
萧逸进卧房时,顾如约躺在大床中间,已经沉睡,没给他留地方,顾如约平常从不等他,看样已经睡半天了,明路这个狗奴才的话,他明知道是假话,还有几分高兴。
掀开被子,迈步上床,把床上的人拖过来,搂着睡了。
次日上午,王府西院,董月娇坐在一张玫瑰椅上,似笑非笑,姬侧妃房中的一个丫鬟匆匆走来,伏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姬侧妃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丫鬟下去了,姬侧妃端起桌上银盘里的白玉碗,朝董月娇说;“妹妹尝尝,这是厨房慢火炖的百合银耳莲子羹。”
董月娇端起桌上的小碗,拿银勺搅了下,“前几日我去宫里给太后请安,听说殿下上了折子,请立顾侧妃为正妃,殿下这个时候上折子,提出抬顾侧妃为正妃,殿下可谓用心良苦,皇上皇后娘娘十有八九是答应了,王府这回有正主了。”
如果晋王册封正妃,晋王府管家权就要交给晋王嫡妃,姬侧妃辛辛苦苦操持,权利交出去,不甘心,这阵子总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堵着,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实在是这口气咽不下去,当着董月娇的面,故作大度,“王府有了正妃,以后我可轻松了,不操这份心了,我管家这几年,人都快得罪光了,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埋怨。”
董月娇喝了一口百合银耳莲子羹,没有任何滋味,心情差,味觉也差,说:“西北那位可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阖府里晋王跟义安郡主的事,极少有人知道,董月娇是太后娘家亲戚,早知道此事。
姬侧妃心口疼,从前跟看不见摸不着的人争宠,现在是跟看得见眼皮底下的人争。
闭了闭眼,“西北那位又派人来了。”
董月娇啐了一口,“姐姐不知道,我听宫里的人说,几个皇子因为她闹不合,真是个祸害,远远地送西北去了,省得害人。”
姬侧妃道:“这我倒是没听说过。”
董月娇说;“这种事严禁外传,我没出阁时,经常同我母亲进宫,宫人背地私下里议论。”
“你说的除了咱们晋王,还有那个皇子觊觎她?”
姬侧妃好奇地问。
“具体的不清楚,宫规森严,传出去有损皇家体面,宫里不让传。”董月娇说。
“你说她跟顾侧妃长相真的一样吗?”
姬侧妃问,她没见过薛贞柠。
“上次嬷嬷第一次看见顾侧妃,差点认错人,嬷嬷从来不提这桩旧事,提了一嘴,说冷眼看像,细看不像,太后倒是念叨几回,她自小在太后跟前长大,亲如母女,太后惦记她,这次镇西候谋反,太后还跟皇上说把她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