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拓从旁边探过头看,转动着圆溜溜的黑眼珠,“父亲,儿子知道怎样能看到纸上的字迹,顾姐姐教过我。”
“你知道,你说用什么方法信纸能显出字迹。”
施宗彦和余氏都有几分好奇。
施拓吩咐丫鬟,“拿水盆来。”
丫鬟端了一盆水放在凳子上,施拓把信纸放在水面,一会,信纸沉下去,水面上漂浮着四个字,平安抵京。
施宗彦微微一笑,“聪明。”
顾如约心思缜密,书信如果半路被截获,信上没有只字片语,他镇西侯如今是朝廷的叛臣,私通反叛的罪名,晋王担不起。
余氏看了半天,犹有些不满足,“就四个字。”
顾如约怕他们担心,给他们报个平安。
赵嬷嬷走路缓慢,从角门要家去,一个小厮喊了一声,“赵妈妈,您老又家去了?”
赵嬷嬷出了角门,看见侯府大门口树下拴着一匹马,问门上的小厮,“府里来人了?”
小厮说;“信使。”
“从哪里来的?”
小厮说;“好像是京城来的。”
赵嬷嬷迈出门的脚收回来,掉头回去,小厮喊;“嬷嬷,您老不家去了?”
“我忘了东西,回去取。”
赵嬷嬷走回主院,院子里没人,下人们都去吃晌饭了。
朝正房走去。
屋里只有丫鬟丹珠,赵嬷嬷走到夫人身旁,凑近压低声音说;“夫人,奴婢看见从京城来的信使,奴婢猜八成是晋王妃派人送书信来,如今晋王妃回到京城,夫人鞭长莫及了。”
薛贞柠扣上盖碗,发出清脆一声响,“别说她回京城,就是回西南,以为我拿她没办法,离开侯府,有些事做起来更容易些。”
西北部一个村庄,村庄有几百户人家,靠种田为生,一辆马车驶入村子,这辆普通的马车,没引起村中人的主意。
马车驶到村中一户人家的门前停住,这户人家泥土坯的院墙,一看就是普通的庄户人家。
马车夫和车夫旁边坐的的一个壮汉跳下马车,马车里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三个人走到这户人家的院门口,叩打铁环,院里有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来了,来了。”
院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探出头,“你们找谁?”
“我们是晋王府的。”
妇人一听晋王府的,把门打开,开始怀疑,瞬间变得热情起来,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两个壮汉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