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眉、眸低有些不耐烦:“谁告诉你她没有了?万一她已经回家了呢?”
我立马停止了哭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她这么大年纪了,蟒蛇精是不会吃她的,口味不好。”男人淡漠地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突然又心安了一点。
这蟒蛇精毕竟不是普通的蟒蛇,它都快要成精了,一早就是瞄准了我来的,它掳走姥姥是因为气恼,后来反应过来很有可能丢下姥姥就回来找我了。
这么一想,我瞬间又有了新的希望。
我擦干了眼睛,冷静下来后思维又才慢慢地清晰起来。
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假寐,他的手受了伤一定是很痛苦的,嘴唇都有些发白,看着好像很疲倦。
一阵阴风吹来,乌鸦的叫声在夜里显得越发凄凉,像是对鬼魅的召唤,让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深秋的夜真的好冷好冷,我身上就穿了一件衣服,冷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加上这幽冷的气氛,让我有些坐如针毡。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小声地开口试探性地问,企图让他不要睡觉,万一等会儿又来个什么蜘蛛精之类的怎么办?他沉吟着没有说话。
我有点儿淡淡的失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轻声开口,“白路鸣。”
我瞬间来了兴致:“你多少岁了?”
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又慢慢地闭上:“九百九十九岁!”
“……”我有瞬间的风中凌乱,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继续不怕死地追问,“那你为什么要纠缠我啊?”
他要是为了吃我不是应该早就吃了?为什么一直等到现在?而且今天还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救我,不是显得多此一举?他浓密卷翘地睫毛动了动,突然猛地一下睁开,狭长的眸子冷冽锐利。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有点儿后悔自己多嘴了,我咽了口口水,“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他坐在原地,周身淡漠,看了我一会儿眼神中的戾气慢慢的消散,突然伸手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嘛脱衣服?”
我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那一夜……
林琛说那一夜不是他,所以十有八九就是这只死狐狸夺走了我的第一次。他现在又脱衣服……
想到和他滚床单的那个画面,我感觉脸颊变得火辣辣的了,一阵一阵地烧得我耳根子也在发烫。
很快他就把米白色的外衣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浅色的背心打底。
他大手一挥,将米白色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我微微愣了一下,有瞬间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