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路鸣已经跟我说他想到办法了,可是我还是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为不到那一天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所以千万不能够给自己太大的希望。
不管我是死在23岁之前还是24岁之前,相差不过也就是一年吧,幸运的话应该是有充足的时间生下小狐狸的。
袁百俊就这样站着不动,看着我的眼神非常复杂,千思百绪。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为什么会死?”
“不知道,说不清楚,我身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来找你的,我需要一个答案,我不能接受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向你索取任何东西,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只要一个真相,我身体里的脏东西是你强行封印在我体内的吗?”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眶开始慢慢地泛红,不如一开始的冷静,他明显有些心慌了。
但除了他眼底的心慌,我似乎还看到了痛苦和绝望。
这让我有些摸索不透,他的痛苦和绝望来源于哪里?是我还是我妈?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把眼角的泪水倒回去,过了一会儿才说话,“你姥姥呢?她没有想办法救你?”
我抿了抿嘴唇,“姥姥死了,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哼!”他突然有些讥讽地笑了一声,“这就叫做自食恶果,到最后连自己也没有好下场。”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悦,不喜欢听到别人这样说我姥姥。
我不管姥姥做了什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最亲、也是唯一的家人。
“没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和你姥姥的感情可能很深,我不想评价指责你姥姥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并不是你所以为的那么美好。”
他说着摸了摸自己内衬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包,又从钱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平安符递给我。“这个你先留着吧,把它随身携带。”
我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
他见我没有去接,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拉开门就走了。
包厢里瞬间只剩下我和白路鸣。
我有些哀怨地看向白路鸣:“你怎么放他走了?我话还没有问清楚呢。”
“他不愿意说,你问也没有用,他刚刚的转换神情我都看在眼里了,他似乎的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你妈好像也不无辜。”白路鸣声音冷漠地说。
我沉默了,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居然不知道应该相信谁说的话了,我感觉好像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是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