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别这样说嘛,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很生气,但是我也是情非得已啊,你看……你让水神绑架我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太不符合您高大威猛的形象了?”他岔笑,伸出了自己的手,手上还有勒痕。
原来是为这事儿来的。
我还的确让水神这么干了,水神觉得我这样太粗暴,不过最后没有拒绝。
看这样子水神是没有搞定,至少不算搞定。
“你不是好好的吗?本尊怎么就让人绑架你了?”我斜视着他死不认账。
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姑姑不必否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水神也知。”
“然后呢?”我十分淡定地看着他,没有觉得做贼心虚,“然后你这是想表达什么?想要过来兴师问罪?还是想怎么样?”
“不不不不、姑姑千万不要折煞臣啊,臣哪儿敢?您可是万古上神,是老老老天帝的亲闺女,老老天帝的亲妹妹,老天帝的亲姑姑,小天帝的亲姑奶奶。是最尊贵的公主,是百花玄女,是……”
“够了吗?”我冷不丁地打断了他,冷笑了一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的目的吧,不必如此拍马屁,意义不大。”
总觉得把我说老了……
605 秋暮凉有苦衷?
“这怎么能说是拍马屁呢?纯属是实话实说。姑姑你看你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消息,也特别好奇我为什么效忠的是总督神而不是陛下,对吗?”
“既然你都已经说出来了,那就不必要藏着掖着了。你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也不像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自己如实说来,你是谁的臣子?你的本分是什么?你应该效忠谁?”我厉声问道。
“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对臣恩重如山。臣的本分是对陛下忠心不二,应该效忠的自然是陛下。”他突然正色道。
“那你做到了吗?”我又问。
他低下了头,缓了两秒钟慢慢地跪下,也不再嬉皮笑脸,正色道,“臣没有做到,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是随便喊口号的吗?你既然明明知道这是错的,知道自己有罪,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你知道你间接的帮他一起害死了多少人吗?那些死去的人都活该吗?他们就一点都不可伶?”
“臣一直知道他是错的,可臣没有资格去指责他。臣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早已经不奢望什么,如果姑姑真的需要取我的性命,时间到了我会自动送上自己的狗头。”他一脸正色道。
我重点抓住了他的第一句话,他说没有资格?
什么叫没有资格?
我应该怎么去理解这句话?从另一种理解的角度出发,好像可以理解为他们是同一种人,所以他没有资格去指责他,因为他们是一样的。
他们是一样的?
我不由得有些迷惑,但没有直接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