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突然充满了恨意，但是下一刻又慢慢地沉淀，涌现出残忍又森冷地眼神:“虽然我已经不会爱了，可是我却恨极了他对我做的事情。机会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司凌渊杀上门了，陛下封印了司凌渊以后身受重伤，我送了他最后一程……”
他杀了我兄长？
他居然亲手杀了我兄长！
我一直以为是司凌渊害死了我兄长，原来真相在东方冥这儿。
“你这个疯子，你简直就是衣冠禽兽。”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隐忍着没有动怒，但却气得浑身发抖。
他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从来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再后来的事情我也就不想说了，姑姑都已经明白了。虽然我只有天石做的心，但我的记忆和理智让我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后来我把天石移除了，我觉得有点儿多余了，因为我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它了。”
“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我怒吼、但却杀不了他。
他连心都没有，他还有什么？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他想做的事情不过是挖心之前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所以他做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一直在阻止和伤害我，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我完成他年少时候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我只是他的目标、所以他在不停地伤害我和我身边的人，他除了没有亲手杀了我，其他的事情几乎一样都没有落下，做得要多狠毒就有多狠毒。
秋暮凉如此效忠他、甚至觉得他们都是同一种人，那他知道东方冥其实没有心吗？
“好了，今天的谈话都到此为止，姑姑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没有什么是需要继续说下去的，我们言归正传，你看看这些礼服都怎么样？挑一件你认为最喜欢的吧！”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我随便挑。
我真是够了，从未觉得如此恶心过。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想要得到本尊，本尊永远不会帮助你完成你的目标。你杀了本尊的兄长，杀了本尊的侄儿，算计和祸害了无数人，你比傀穹可恨几百倍。”
他看着我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慢慢冷了下去，脸上满是戾气，“比起司凌渊和白苏御我差了哪里？即便我的出生不如白苏御，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不入流的凡人魏凡卿吗？你能对一个凡人动心，为什么对我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