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真好,最喜欢太子哥哥了。”
小朋友嘴甜,哄人的话张口就来,幼稚的躺到他身上,谢寻能把人抱个满怀,这样似乎太亲密了些,挚友之间也没有这般睡觉的。
可他和眠眠又不是普通朋友,谢寻对着小朋友底线总是一退再退,忍不住溺爱,他可舍不得放着人自己在这陌生的屋子里哭,哭坏了怎么办。
反正小朋友还小,他不照顾着怎么行,谢寻自觉承担起了保护者的责任,将楚眠划到自己身后,带着一种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过分宠溺。
这几日楚眠虽然去了质子府,可谢寻每晚都会来陪着睡,和在东宫也没什么区别,楚眠白日还是做太子伴读,和谢寻分别的悲伤心情逐渐消散。
一日楚眠照例到了上书房,谢寻被皇帝叫去朝堂旁听,楚眠就一个人坐在上书房学习。
原本安安稳稳的坐在那习字,结果偏有人不安分。
后面坐的是这几年新封的宣平侯之子木寒詹。
要说这宣平侯可是异姓侯,如今在朝堂上当真是风头无两,先是在战场上立了封侯拜相的大功,紧接着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哄得恭亲王青睐 ,在皇帝面前为他说了不少好话。
谁都看得出皇帝现在对木家的看重。
如今木家作为朝廷新贵,不少人争着拉拢,这五皇子谢铭就是其中之一,自从赵家倒台,他基本上已经与皇位无关了,如今极力攀附木家,想求得一线希望。
恰巧木寒詹初入上书房时曾和谢寻起过冲突,木寒詹和谢寻不对付,面对同样和谢寻不对付的谢铭,两个人很快狼狈为奸,总想找机会报复回去。
看着落单的楚眠,二人眼珠一转,坏心思浮上心头。
木寒詹:“喂,你知道我们这尊贵的太子殿下去干什么了吗?”
谢铭:“不知道。”
木寒詹:“那我可要告诉你,我们的太子殿下和那敌国质子整日那么亲近,陛下怕是都要怀疑太子会不会通敌卖国,听说御史已经多次上书,这次太子殿下只怕是免不了责罚了。”
木寒詹说的声音不大,多数也都是编的,可看着前面少年捏紧拳头的动作只怕是信了。
谢铭看着木寒詹的眼神,知道对方的目的是楚眠,随即配合道,“是啊,皇弟如此聪慧,不知道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愚钝,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莫不是和那小奸细一样……”
木寒詹满意的看着谢铭配合,继续刺激楚眠,“我看也有可能,今日我便将此事告知父亲,看看谢寻是不是和那小奸细是一伙的,都是奸细。”
木寒詹探起身子离楚眠极近,这话只有楚眠能听到,陌生的气息出现在耳侧,楚眠抿着嘴生气的避过身子。
本想不理会,可最后还是没忍住扭过头怒视后面的两个人,“你们胡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胡说,太子殿下如今正在龙涎殿被训斥,你不信一会儿回来问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