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剪刀正好裁一百张纸,所以一刀纸是一百张。”胡师傅耐心的介绍着。
看过车间之后,胡师傅直接把两人带去了仓库,阴凉的库房里整齐的码着宣纸。
“这是上个月刚剪好的,至少要等个半年去去纸的火气,才能进入市场…”。胡师傅如数家珍般介绍着宣纸。
“小伙子,”他招呼于翔潜:“这边的,都是沉了 3 年以上的檀皮宣,肯定有适合你的!”
于翔潜按他指的方向过去看纸,温喜兰见时机成熟了,忙一脸真诚的道:“大叔,其实我们这一次是想进一批宣纸的,”她指指于翔潜:“他不光是个画家,家里还是做文房四宝生意的,刚才在外边街上,我们没敢说,怕您见着做文房四宝生意的人生气。”
胡师傅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难怪你们对宣纸这么熟悉,”他说完突然沉下脸严肃的看向温喜兰,“大叔我看起来像是个会随便对别人发脾气的人吗?”
温喜兰被问的心里直发怵,方才在街上,也不知道是谁拉着脸吓得旁人不敢吭声。但表面上她依旧赶着说好话:“哪能啊,大叔一看就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
等于翔潜把控过宣纸的质量关,温喜兰才开始跟胡师傅谈价钱,最后胡师傅给了个相当优惠的价格。
温喜兰和于翔潜一起把需要的宣纸类型抄了单子交给胡师傅,又去财务上付了一千块定金,留下收货的具体地址和联系电话。
订好的宣纸会跟着厂里的运输车,一路北上送到祥宝斋。
厂里有自己的运输链,而且大厂的宣纸产量、质量、信誉都相对稳定,不至于一经风浪就倒闭了,这也是温喜兰和于翔潜决定选这个厂家的原因。
一切谈妥之后,两人准备离开,胡师傅跟着送出来老远,还给他们介绍了几家砚台、墨的厂家,说等订好了,可以跟着宣纸一起送过去。
聊到最后,胡师傅又给他们推荐了县城里几家安全实惠的旅馆。
走出来老远,于翔潜突然问温喜兰。
“为什么不干脆向胡师傅打听一下西画画材的批发市场?”
温喜兰白了他一眼:“你没看出来这位胡师傅的脾气跟你一样犟,都是一句话说不好就轰人的类型?有些话能问,有些话不能问!”
于翔潜撇撇嘴:“我的脾气哪有他那么轴?”
温喜兰懒得跟他争辩,过了一会儿又笑嘻嘻的道:“不过西画画材市场的位置,我刚才偷偷问了会计大姐,你跟着我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