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转生成教令院的无脸学长先去抹布高冷学弟艾尔海森
「嗯?我不谈师生恋。」拉帝奥教授他的手按在你的头上嫌弃地道:「你的脑袋是需要被教育纠正一下吗?你满脑子都是繁衍」
「繁衍?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了。」
拉帝奥教授他顿了一顿之後道:「你跟我一起去医疗室做身体检查吧。应该是我们之前在那个放着奇物的房间中互相交流时,双方产生了精神链接。」
「确实你们身上好像是有一道精神链接,只是单独检查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你们两个坐在医疗室等候结果。真理医生头上已经变成了石膏头,挡住其他人在经过时好奇地打量了你们一眼的视线目光,那个负责诊断的医师在拿着报告对着你们道:
「真奇怪,我只看见过同谐命途的人通过精神调频,主动去跟对方产生精神链接。」
真理医生他的手指不断在抱起双臂上轻敲,似乎正在思考要怎样应对。
「所以用同谐可以解决吗?直接切断我们双方的精神链接。」
「我尽量安排吧,毕竟这次公司没有安排同谐过来。但是我们本来就是要把飞船上的遇难者送去大医院治疗,那边应该有同谐命途的精神护理师可以帮你们解决问题。」
真理医生他有些沉默地托着下巴,最後他才开口平静地下了判断道:
「换言之,我们目前这个情况仍然无法得到解决。按照这艘公司飞船的正常航程,至少必须再等待十四天或以上,我们才能在目的地星球上找到精神护理师吗?」
「在正常情况而言,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请放心吧,拉帝奥教授。为了要确保成功回收奇物,这艘由公司派出的歼星舰队绝对安全,船上的保安力量也十分充足,路上不会再有虫子袭击的事情发生了。」
当你一声不吭地跟在他的身後离开医疗室时,拉帝奥教授他头也不回地道:
「只是被虫子的费洛蒙影响了,你才错把这个当成是好感,毕竟对方是繁育命途。」
「」
「怎麽?这样就破防了?庸人的自尊心真是毫无价值的东西。」
「」
「我该回去房间了,你觉得受不了的话就自己解决吧,晚上也不要过来找我。」
「」
不对啊,这个究竟是甚麽情况啊?
你仍然试图偷偷地低头消化这个重大的利好消息——你这个无脸路人只要每晚做梦就可以跟义父隔空嘿嘿嘿,对方这个毒舌教授在梦中甚至无法拒绝你的抹布。
——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难怪你昨晚一直回不到现实世界,原来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离开过崩铁宇宙,你还以为你在昨天的心理阴影之下梦见自己变成虫子。
某位哲学家说得对,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永远不会得到满足。
这个就是精神上的另类柏拉图式恋爱吗?有谁敢说不是呢,毕竟你昨天真的没有碰过对方的肉体半分,你只是在精神上反覆抹布和追求自己所信仰的真理而已。
只不过是区区的放置py哪怕对方对你避而不见,你也没有任何挫败感。
你可是能傻笑着刷了两个小时的义父视频,甚至乎把他骂人语录的洗脑鬼畜视频,当成不断循环的背景音乐听的狠人啊。
虽然真理医生他见不得笨蛋蠢材,但是在大部分时候,他在说话时是很有条理又清晰悦耳的年轻男性嗓音。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是属於知识份子的温柔平缓和理性矜持。
他只是句句都戳心,骂人从来不说脏话而已,就是高智商又温柔毒舌的抖s导师类型。
义父他的微表情一向都很丰富,甚至会对着敌人躬身行礼和从容微笑。
他很少会在人前失态,他只有在遇到白痴或者笨蛋学生时才会上血压而已。再遇到听不懂的辩论对象,他就会开始用健康的体魄去以理服人,感谢古希腊的体育竞技。
你直转身接回去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毕竟真理大学那边传过来的交流短讯意外的多。
「又是哪个笨蛋提出来的提案他们真是闲啊。」
在自己的私人房间里,拉帝奥教授他再喝了一口咖啡,他的身体仍然在发热躁动。只要他不做梦就行了,他又不是没有试过这样做。
他每次在处理重要的实验和研究到了最重要的关头,有时候他甚至不需要睡觉。
当初他不眠不休地成功研究出对星武器时,他甚至有一刻以为自己会被博识尊看中,他认为也许是他这辈子最有可能的时刻了。
但是他最後走出来时,所换来的只有公司的郑重邀请。
以庸人的角度而言,他确实是无法企望的天才,而他也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
但是只有他才知道他只是凡人,而那些真正能被智识命途的星神所看上的天才,全部都是一堆无法以常理去推测的怪物——这个可是一个有神明的世界。
他以为只要再努力一些就能触碰到天才门槛的距离,对於双方而言其实是天壤之别。
既然现在的他不能被选中,那麽他相信以後的他也不能。毕竟他也已经有八个博士学位了,无论他一直试图往哪个方向努力,他也一直试图做到那个领域最顶尖的成就。
如果连这个不行的话,他就继续往另一个方向努力尝试,但是现实终究是冰冷无情。
他知道自己此生大概不会被博识尊正眼看中,也永远无法加入天才俱乐部。这个才是浩瀚宇宙的常态,永远有人比你更加优秀,甚至乎连成为星神这件事也有人敢想。
他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只是一个庸人这件事。
多余高傲的自尊心并无益处,庸人也有庸人的处事方式。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心平气和,他顶多偶尔才嘲讽一下好吧,经常,毕竟他看不惯的人和事就是看不惯。
「庸人的自尊心真是毫无价值的东西怎麽又想起这件事了。」
拉帝奥教授他有些烦躁地起身拿起了换洗衣服,他打算去泡一个热水澡舒缓疲惫。「难道是因为我最近接触到,跟殒落星神相关的奇物吗?」
「哈」
在缭绕升腾的热气白雾中,他把双臂向後靠在浴池边躺卧。被他的动作所拨动的水波被温柔地推到浴池边缘之後,又再次浅浅重新推送到他赤裸的胸膛上轻吻。
热水的温度不错,足以消除他所有的烦闷感和疲惫,甚至可以开始静心下来思考。
极为舒服的热水令身体的感触变得更加敏感。拉帝奥教授他在低低地喘息着,连他阳刚健康的肌肤上在热水之中透出薄薄的绯红,玫瑰花瓣和小黄鸭飘浮在水上。
他的胸膛上滑落着蜿蜒坠落的水珠,深入了他壮硕胸肌的凹陷线条和八块腹肌之中。
「说起来我在那艘遇难飞船上那个奇物房间里,所碰到的学生究竟是甚麽。」
他手上的石板书放到了池边,这个也是他的武器。他用手指按住了自己的脸在思考,他早就检查过一遍对方的学生资料和体检报告,甚至反覆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幻觉。
「真的有这个人存在吗?」
连不断反覆撞到推送在他身上的轻浅水波擦过时,他的身体也像在被温柔挑逗一样又起了反应。拉帝奥教授的大脑已经被微醺的温度,弄得有些飘飘然和茫然。
「在博识学会的记载中,以前宇宙中有出现过这种案例吗?还是我多心了。」
於是拉帝奥教授他任由自己的上半身滑落到浴池底,只露出了他那张脸被雾气所模糊。他用手托着自己的脸,他随意地捏了捏正好飘浮到他脸前的黄色鸭子在思考。
【父亲】
不行,已经开始满脑子都是繁衍他的性欲根本就无法消退下来,在热水中反而更加热血上涌。一股热流导致他的腹下一紧,他还是匆匆地用颤抖的手解决一下生理需要。
拉帝奥教授他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伸手从水中胡乱摸索着自己的生殖器。
「混蛋」
他转身把手臂扶在浴池边上趴着,他难受地把脸放在手臂上闭上眼睛,他隔着用毛巾匆匆地搓洗自己的下面。略微柔软细腻的毛圈在暧昧地摩擦着他的阴毛和阴囊,不过也只是隔靴搔痒。
被热水所浸泡的湿毛巾包裹着他的壮硕阴茎,他只是隔着毛巾在匆匆地搓揉着。
「嗯!」拉帝奥教授他发出仓卒又急促的声音。明明他昨天已经洗了一个小时,那些虫子的催情分泌物真是上头,他只觉得自己开始天天都在发情,全身上下都被腌透了。
他只能做到这个日常清洁的程度,至於让他找一个性幻想对象自慰,想也不要想!
人与虫子是有分别的。
昨天他有些洁癖地不断用毛巾搓洗自己身上每一处,动作幅度太了一些。结果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也已经把龟头表面磨破出血,导致他现在只能慢慢来,切忌幅度太大。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继续正常搓洗身体的每一部分,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当毛巾搓到因为泡在热水中而变得敏感的肌肤时,拉帝奥教授他甚至觉得连以往柔软细腻的毛巾也变得粗糙起来,他在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竟然被毛巾磨到发红的肌肉。
「怎麽又红了,还是先去一些涂沐浴乳或者玫瑰精油?」
他用毛巾搓擦着自己充满肌肉线条的大腿根和腰身,他已经自暴自弃地喘息道:「算了,只要不要昏在这里就好了。」
「还是不要再泡下去,我快些洗完再穿上衣服吧。」
他手心有些颤抖地隔着湿毛巾捧起握住,已经充血得不断颤动又青筋在暴凸的巨大阴茎,他只是有些不习惯?毕竟他平时一向都把精力放在研究和教学上。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地方长得那麽大,可能对他这个学者有些不方便。
这个过於阳刚健康的身体一但发起情,他基本上是血气方刚又精力充沛,甚至毫无半点被满足欲望的意思。哪怕他只是正常地躺在床上,他也可以硬上一整晚根本停不下来。
「真是受不了是憋得太久了吗?」
拉帝奥教授闭上眼睛趴在浴池边上,他的手心在隔着毛巾慢慢地上下套弄着,湿毛巾磨得他的阴茎又痛又爽。「这个世上为甚麽要有繁育这种命途」
「哦,原来衪早就已经殒落了,那麽没事了。」
最近没事的话,还是待在房间里不要外出了,他这副样子被其他学生看到会很尴尬。
包皮已经在舒服的热水中褪脱下来露出粉嫩颤抖的龟头,铃口已经在兴奋地不断渗出腥腻的星点白沫,但它又在水中很快就被冲洗掉。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热水反过来浸湿了敏感的尿道,甚至令他有一种失禁的感觉。
拉帝奥教授他低头闷哼了一声,终於在他毛巾中发泄了出来。但是被喷射出来的精液所弄脏了的洗澡水,他也不可能再泡下去了。
「哗啦、哗啦」
他赤身露体地从浴池里走出来时,晶莹的池水从他身上充满流畅肌肉线条的紧绷身体上滑过,没入了壮硕的阳根上。他随手拿起放在浴池旁边所备好的衣服和乾毛巾。
「这里为甚麽会有红酒?」
哼,又是无聊的公关赠品。好像是公司上次在年会,所派发给博识学会成员的高档礼品,上次他没有拿走就一直放在这里了。
在宇宙范围所贩卖的酒有时候是很奇怪,不过公司拿来做商务品的话应该靠谱一些。
穿上衣服的他低头用毛巾抹了一下他还在动情发烫的脸颊,再蹭了一下被水珠沾湿的垂落发丝。当然,这是他另一条乾净的新毛巾,他不至於搞错了他搓澡用和他抹身用的毛巾。
拉帝奥教授他的脸颊仍然有些红,他有些微笑着道:
「差不多该去睡觉、不,熬夜处理学生的论文了。」
喝完红酒的拉帝奥教授他只是在桌上打了一个盹而已,结果他忍不住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他又再次回到了布满虫卵的空间舱——怎麽又是虫子。
在他的精神链接之中,传来了对方向他表达孺慕敬仰、依恋爱戴的亲近情绪。
【父亲】
没想到他一直千防万防,他甚至已经把在他电子信箱中堆积如山的陈年信件也搬出来处理了,结果他最後也是躲不开春梦。拉帝奥教授他终於忍不住骂道:
「你是有在床上叫别人父亲的习惯吗?」
虫子似乎有些委屈不敢接近,拉帝奥教授他简直就是服了,而且对方似乎只能反反覆覆地喊出那句叫他父亲的话。「坐下——给我动动脑子!」
「你的脑子里就只有繁衍吗?回答我,虫子的生命周期有多久,繁殖期又占多长!」
「你们进化了那麽多万年,生命的存在意义就是交配吗?繁育星神最後殒落的原因,就是因为衪繁殖得毫无节制而导致虫灾遍地,最终被所有星神一起围攻致死。」
「你是想要步上衪的後路吗?不妨思考一下,如果你是衪」
【父亲】
虫子变得更加委屈,拉帝奥教授他不急不缓地道:「请你闭嘴,别人说话时不要插嘴,没有人教过你礼仪吗?不要装傻了,你知道我在说甚麽。」
「是需要更加严厉的教导吗?把你的手伸出来。」
「没有手?那麽我直接抽在你身上了。给我过来,别装了,你绝对听得懂我的话。」
【父亲】
「你说你不知道为甚麽会发生这种事?牵强附会,差不多得了。身为既得利益者,你真的不知道为甚麽会发生吗?」
【父亲】
拉帝奥教授他把左大腿交叠在右边大腿上,他已经抱着双臂直接坐在大虫子背上作为天然的椅子,他抬起了手中的粉笔平静地道:「是吗?这个倒是有些可信,毕竟你编不出来。」
「哼,你这个小心思,简直是就像黑夜中的萤火。你对我有所隐瞒吗?」
【父亲】
「不然呢?」拉帝奥教授他抬起了手,他身上的抖s导师属性直接大爆发,他对着他眼中的虫子平静地挑逗道:「怎麽了,你是想要跟我做爱吗?」
「如果你能回答得上我的问题,我倒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期待你的回答,请问博识尊计算出了三个「时刻」,分别是指哪三个?」
【父亲】
「哼,别装了,麻烦你在回答前先思考一下。」
【父亲】
「有些错漏模糊,很明显只是你临时塞上去乱猜的答案,不过这个回答也勉强合格,加五分。下一条问题,「反有机方程」究竟是谁创造出来的?」
【父亲】
「错了,零分,答案是鲁珀特——给我闭嘴接受惩罚吧。」
「动动脑子——」
「负分,给我滚——」
现场丢落了一地的粉笔,拉帝奥教授他看着已经委屈地在墙角趴下不理他的虫子。「给我起来,继续回答我的问题!菜就要多练,怎麽了?这样就破防了?」
「连用做爱作为诱因,也无法引起你的动力吗?看来繁衍对你而言也没有多重要。」
【父亲】
「哦?」拉帝奥教授他脸上经常出现笑容,他就像小嘴抹了蜜一样道:「你背叛了你自己的种族本能,不过恭喜你,你也因此成为了会思考的理性生命。」
「给我过来——既然你想要得到甚麽,那麽就必须付出甚麽。」
拉帝奥教授他在上下抛接着他手上的粉笔道:「正好我刚才被学生的论文气得血压上升,我对学生的教育瘾又犯了,你正好可以满足一下我。」
「也是不理我吗?毕竟只是虫子,那麽我再放低一下要求,答对一条问题就可以。」
趴在墙角的虫子还是动了动,终於缓缓带着些许期盼地转回身体。
「请回答我,星际和平公司分别拥有哪几个大部门?」
【父亲】
「竟然答对了,分别是市场开拓部、业务巩固部、战略投资部、筑材物流部、技术研发部、人才激励部和传统项目部。」
拉帝奥教授他略微意外地道:「看来你也是会思考,加五分,你合格了。」
听不见虫子似乎在低声咕噜着甚麽,拉帝奥教授他只是在用温柔缓和的语气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怎麽了?你不过来领取自己的奖励吗?虫子。」
【父、父亲!父亲!】
「哼,你在做爱这方面倒是够积极。但凡你在读书方面,有你现在半成的积极态度,你现在大概也能拿到八个博士学位。」拉帝奥教授道:「当然,这个是不可能」
【父亲!】
「是吗?给我闭嘴,乖乖躺下就好了。」
【父、父亲——?!】
「在垂死挣扎吗?不过,做得不错,再加五分。」拉帝奥教授他试图捂住对方的嘴巴,虽然他也觉得虫子的口器触感有些怪怪。「反正这里只有我跟你了。」
【父亲】
「太长了,我听不懂,毕竟我只是在用联觉信标翻译。」拉帝奥教授他直接无视了对方急促又长篇大论的重复发音。「你就不能说出除了【父亲】以外的发音吗?」
【daddy*>w</】
「算了,我不该高估你的语言组织能力。」
【父亲】
「让我回去床上休息?」拉帝奥教授他下意识环视四同,但是这里不是只有一堆虫卵吗?「你们虫子眼中的床真是令人不敢恭维,一堆恶心的黏液。」
【父亲?】
「抱歉,我不是在说你,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儿子。」
【】
你刚才在飞船上看上去无所事事,在四处闲逛看风景,结果被别人抓住派了跑腿工作去给真理医生送东西。毕竟在名义上,拉帝奥教授也算是你在真理大学那边的导师。
对方这次总算没有避而不见,不过为甚麽他要一直骂你虫子?
「唔唔——」
你躺在对方房间的地毯上被真理医生压住捂住嘴巴,总觉得对方是不是已经喝醉了。
你全身都已经被粉笔打得隐隐作痛,都快要被骂哭了。教授他在私底下真的玩得好大啊,他这个对学生极度抖s的刺激性癖真的正常吗?
难怪拉帝奥教授让你不要在晚上过来找他
你以为他只是一个在泡澡时,会看书思考和玩小黄鸭的闷骚中二男。没想到他在泡完浴池之後,他竟然还会顺手喝掉整整一瓶的红酒,意外地有成年人的成熟品味。
「怎麽了,只要被骂就会起反应吗?真不愧是满脑子都只有繁衍的虫子。」
「」
怎麽一回事,这股挫败感还有这种被对方鄙视和责罚教导的理所当然。
只要你被教授用理性悦耳的抖s声音骂人就会爽到天灵盖,连你的头皮也起了鸡皮疙瘩像过电一样颤栗。你甚至想要把对方的话录下来,再反覆循环回放听多几遍的感觉。
哈这个男性声音太绝了
不知道为甚麽会被教授骂到硬了,你的下身难耐地胀痛着,帐篷也要极限撑起来了。
无论是对方那副不耐烦又嫌弃的小表情,还是他那种温柔无奈,但他又有些麻木疲乏得已经习惯的厌蠢语气,简直就像被对方用鞋底踩在你的性癖上狠狠地磨擦碾压。
糟糕,你又被对方开发出新的性癖,不小心被拉帝奥教授骂到觉醒了抖体质。
艾尔海森虽然也会骂人,但你只觉得他挺有非人的理性冷静感。而轮到教授在平静斯文又温柔抖s地骂人时,你却觉得十分上头甚至忍不住再听多几次。
可能是你缺父爱了
喜欢这种被年长男性、长辈老师惩罚或者教训的感觉。毕竟他嘴上说讨厌笨蛋,结果他也是把自己的身体送给你了,还天天让你看他洗澡,义父心里有你!
而且义父他的胸肌真的好大啊。
对方身上散发着刚沐浴完的香味和温热水汽,他半露出的性感胸膛甚至滴着水珠。你只觉得连脸也快要被对方的胸肌挤压到了,你快要呼吸不了。
他那个被热水浴、性欲和酒精所带来的微醺,已经完全被挑逗起来的成熟身体。
他微微汗湿的皮肤散发着做爱的气息,你们一副随时在地上擦枪走火的样子。他那个结实的胸腹肌肉,在由情欲引起的燥热下更加显得皮肤紧绷。
於是你立即用脸蹭了两下他的胸肌叫父亲,结果他的身体下一秒竟然立即有了反应。
他现在只是穿着基本的黑色无袖衬衫,没有披上在外面的希腊风学者衣袍。他那件黑色衬衫在右侧挖空了一片,紧绷肌肉上甚至有压力绑带,你一抬手就能很轻易摸到他性感地裸露出的腰侧线条,好涩啊。
「唔哼、啊」
趁着对方被摸到腰侧而在一瞬间就陷入弱点击破时,你立即一转攻势翻身压住对方。躺在地上的拉帝奥教授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的脸上,他发出不悦难耐的轻哼声道:
「没轻没重!」
拉帝奥教授他那双金红色的俊美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反射出微光,他在对你温柔地微笑,他的手再抬起来抚摸你的後脑道:「你是不是不会做爱?」
你忽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但是他握住你的手,让你继续往上摸到他的胸肌。
好大!
中央凹陷的胸肌线条充满了性张力,带有强烈侵略意味的雄性荷尔蒙,但是他凸出来的两枚乳头在被濡湿的衣服布料上根本挡不住。
他再握住你的手往下继续抚摸,他的八块腹肌在黑色衣衫下仍然在紧张地微微抽搐。
等到他终於带你摸到那个地方时
「会解开裤子吗?需要我亲自帮你划一下考试题目的重点吗?」
拉帝奥教授他只是随口这样道,在你烫得几乎要烧起来的脸颊下,他的手带你解开他的裤子。「算了,哪怕你忘记了考试重点也没关系,反正我对你也没甚麽期望。」
「反正你只是有色心没有色胆,只会在床上粗鲁愚蠢地对着我发泄的白痴虫子。」
「」
你根本没空去听清楚他在说甚麽,因为你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他雄壮健硕的男性器官在高高地昂扬时,充满阳刚的美感,甚至散发着炽热又压迫感的气息。它就像终於从睡眠醒过来的危险野兽般,在对着你完全勃起来紧贴着腹部。
在连你也忍不住瞳孔颤动的目测之中,对方下面在完全勃起时至少有二十五厘米!
明明教授长着那麽阳刚俊美的脸,结果私底下是那麽大吗?教授不愧是取材於古希腊人的元素,你还以为他们只是有生殖崇拜才特别喜欢大屌和裸体,是你错怪了他们。
这是用一只手根本握不住的庞然大物,像手臂那麽粗壮的巨根正挥发着原始的性欲。
你之前在梦中变成虫子抹布对方时,可能是因为双方跨物种的体型差问题,你根本没注意对方在人类中的尺寸原来是那麽大。
「义、义父」
「请你闭嘴,我已经被你吵到脑壳痛了。」拉帝奥教授闭了闭眼睛道:「让我再想想,这个位置也需要抚摸挑逗,人类在这个部位分布的神经很发达,就是敏感带的意思。」
拉帝奥教授他开始握着你在颤抖的指尖,往他已经在微红发烫的耳侧上轻轻抚摸。
接下来你是摸到他有些乾涸的柔软嘴唇,他彷佛正在闭着眼睛有些小心地亲吻你的指尖。最後是他在肌肉紧绷的性感颈侧
你摸到他在你渗汗的指腹下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他正在下意识地不断吞咽唾液。
「怎样?记住了没有那麽你自己亲自再做一次给我看看。」
你立即兽性大发扑上去疯狂激动地亲着他的脸,义父他在地上撇开了头,有些嫌弃地看着你在他脸上留下的唾液道:「看来你是没有记住。」
妈的完全忍不下去了,裤裤飞飞——
下一秒,你脱掉裤子直接抬起他的大腿,甚至用阴茎在磨蹭着对方大腿根上的敏感肌肤,拉帝奥教授他终於用手撑住你压下来的身体道:「你该不会是想直接进来吧?!」
「我就在外面蹭蹭不进来,义父。」
在他的默许之下,你只是不断用阴茎在磨蹭他健壮有力的大腿,龟头渗出的淫水在他的大腿之间留下了一片湿渍。「白痴,不要把你在对我发情的黏液蹭在我身上。」
教授的手在温柔地摸着你的脸,他抬起头来凑近你的脸接吻道:
「还有,你要亲的是我的嘴巴。」
在你微微睁大了眼睛下,他有些乾涸的柔软嘴唇贴上来。
这个只是像蜻蜓点水般浅尝即止又乾燥得令你心痒的吻。在他轻吻完之後,他的嘴唇在你面前轻微地开合,他在对你用低沉沙哑的气泡音轻声笑道:
「从来没有人教过你要怎样接吻吗?」
肌肉的强健感,柔软的皮肤,你继续疼痛难耐地不断在他的大腿根上磨蹭和自慰。下一秒他就强行按头加深了这个吻,不知道为甚麽义父有一种誓死如归的壮烈感觉。
他一直死死地紧闭上眼睛跟你接吻,他甚至完全不敢睁开眼睛看你一眼。
但是他柔软湿润的舌尖在滑过你的口腔上的敏感带,你几乎是被他亲得带起了细碎乱窜的快感。他带着红酒味的灼烫口腔在细心地吸吮着你柔软敏感的舌根,吸得你的舌根一抽一抽彷佛快要融化在他的气息里。
甚至令你的舌头有些僵硬又颤抖得不知所措。你们在渐渐在加深了舌头纠缠的过程,你几乎是被他吻得忍不住趴在他义父的胸膛上。
在他的口腔也带着阳刚又醇厚的雄性气息,你只是在快乐地跟他在地上玩亲亲。
但是义父身上彷佛有甚麽东西碎掉了的样子,看他一副自暴自弃又成功挑战了甚麽的自信得意样子,就像他就在刚才已经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行了,不要再在发呆,继续进行教学」
拉帝奥教授他握着你的手,往他已经被摩蹭到发红的大腿根位置摸着。「这里插进去,感受到吗?再往深一些摸。」
温软湿热的肉壁在你的指尖下破开,你的手指插入了一片从未有人探索过的湿地。
「怎麽了?今天又走神,真的一直不像平时严谨的你,克雷蒂安。」
「听说至冬的外交使节最近来到枫丹了?」
「嗯,不过这是地面上的那些大人物需要烦恼怎样接待他们的事,他们只是派人过来向我们这边的工厂订购了一大堆零件。全部都是大生意,工厂区根本停不下来。」
梅洛彼得堡本身就是一间巨型工厂,在服刑的囚犯需要在这里工作再获取特许卷。
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的莱欧斯利有些头痛地对你道:「我一上任就遇到这些事,我真的完全搞不明白。克雷蒂安你今晚留下来辅佐我?」
「」
「虽然你从原本的囚犯身份,变成监狱长身份这件事,在枫丹中完全是史无前例。」
穿着狱守制服的你只是把手臂负在身後,用一板一眼的语气道:「但既然你已经是新的监狱长,那麽身为下属的我当然是会继续效忠於你,莱欧斯利大人。」
「已经不是囚犯了,我可是好好地服完刑的,而且是我从小就已经开始服刑了。」
莱欧斯利他只是托着下巴笑道:「你也不需要称呼得那麽正式,只要像你以前一样叫我莱欧斯利就行了,毕竟我的年纪比你还小。克雷蒂安,你是至冬人?」
「我是枫丹人。」
「我的耳朵和嗅觉比较灵敏,而且我在监狱中的人脉混得较好。所以我从其他囚犯身上学到一些偏门的观察技巧,我要怎样辨认出形形色色的路人,他们真正的身份。」
「甚至有一个因为犯下经济罪行而进狱的语言学家,他曾经私下告诉过我。」
「你身上有至冬的口音,偶尔也会有璃月、稻妻和须弥的口音,你似乎曾经在很多个国家逗留过。哪怕你在海底监狱当值看守时,你身上也会有来自外面的新鲜气味。」
你只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回答道:「这个很正常,莱欧斯利大人。」
「因为家父他是被外派到至冬常驻出差的枫丹商人,我从小在他的身上耳濡目染。而且他经常在各国之间行商,他偶尔也会让人捎带一些其他国家的手信给我。」
莱欧斯利他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连他旁边那杯红茶也被敲出了阵阵涟漪。
「好吧,那麽我们再说一下其他事。」
「那份典狱长贪污腐败的文件出现得太巧了,就像一直有人握着他的证据和把柄。」
「那个时候,我在监狱中多年以来,所攒下的所有特许卷正好被一夜清空。当我尝试说服他们跟我一起反抗时,我发现那些囚犯竟然也正好曾经有被言语煽动的迹象。」
「而且这一切的巧合,还是正好在我服完刑出狱的那一日」
「是你策划那次监狱暴动的事件,刺激我去向对方公开发起决斗,打败上一任的典狱长。再在狱守和囚犯同时的公开拥护下,让我成为新任的典狱长接管所有工作吗?」
「虽然上一任的典狱长最後临阵脱逃,但是我在事後也曾经调查过他的下落。」
「克雷蒂安,你猜我最後调查到甚麽?他最後坐上跑去至冬的船。」
「请停止你对我莫须有的指控,莱欧斯利大人,枫丹是一个讲求法律和证据的地方。」你只是不得不开口道:「他大概是因为害怕受到审判而远遁海外了。」
「不要误会,这个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私下的话题。」
「我并没有举报或者揭发你的意思。我从小就在监狱中长大,我一直视你如长兄。我也知道你没有做过危害枫丹的事,因为我像弟弟般一直在你的身边几乎形影不离。」
「当然,如果你在遇到我之前曾经犯过罪,还是请你坦白交待出来。」
「我只知道你一直格守着狱守的职责,从来不会以权谋私或者去苛待犯人。你甚至会酌情帮他们改过自新,私下帮他们联络和照顾家人,让他们在狱中不会过於绝望。」
「但是如果连你这种人也会犯罪的话,我还是要按头让你好好地服刑。」
「直到你终於赎罪完毕。」
莱欧斯利他喝了一口红茶,他沉默了片刻之後还是道:
「我只是一个弃婴,我杀死了我那对罪恶的养父母而手染鲜血哪怕有很多人愿意为我的复仇求情减刑,那场审判最终还是把我送到这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海底监狱。」
「当我被当成少年犯送进来不久时,我对接下来的一切都有些惶恐。」
「身为狱守的你还在一板一眼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很抱歉,如果你觉得太冒犯的话就算了——你就像在对着一只陌生警惕的小狼崽尝试接触和交朋友。」
你也是不得不再次开口打断道:
「我并没有把你当成小狼崽的冒犯意思,莱欧斯利大人。」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很多人误会我头上那两撮灰色头发是耳朵。你尽量把我调到脾气比较好的囚犯身边,阻止在监狱中发生欺凌,你也尝试教导我知识和道理。」
「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上。所以我现在也向你郑重承诺,我会庇护於你。」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得力属下,如果日後有人举报你身上有问题,我甚至会说你只是我所默许和策反的棋子。每个人都有犯错和赎罪的时刻,就连我也不例外。」
「克雷蒂安,你可以回报我的这份信任吗?」
「」
真不愧是最有人情味和人格魅力的监狱长。只是双方寥寥几句的交谈过程,莱欧斯利就已经把他从小摸爬滚打出来的智商、情商和口才,完全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你今天做梦时发现自己又回到提瓦特大陆,成为了一个梅洛彼得堡的无脸狱守。
运气不太好的是,你成为了一个潜伏在梅洛彼得堡的愚人众间谍。运气比较好的是,你所遇到的是刚上任的莱欧斯利,而他也愿意给你改过的机会。
「克雷蒂安,你真正所效忠的人是谁?难道就是这次从至冬过来的那个外交使节?」
坐在椅子上的莱欧斯利他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他有些烦闷地对你道:
「他是试图透过你对我这个新任的典狱长说些甚麽吗?但是我不会犯下叛国罪的。我之前所犯下的罪行,我好不容易才已经赎完,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要回到地面。」
「我从小就要服刑的时间太漫长了,我基本上已经离不开梅洛彼得堡。」
「我甚至以为,我从此以後都见不到外面的阳光。现在我终於重新恢复自由身,你应该知道我最後的选择会是甚麽——你就直接告诉他们,我拒绝了。」
「」
你真的不是愚人众间谍啊,你明明只是在监狱打工的无脸狱卒,顺便看看监狱长的胸肌而已。你的眼睛只是在盯着地面这样道:「我并没有效忠任何人,我只效忠於你。」
「请放心,这个只是我的私人行为,我也看不惯对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
「莱欧斯利大人,你有今时今日全靠你自己的努力,那些囚犯和狱卒都是受到你身上的人格魅力所感染。无论是任何人去调查,最後他们也只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在中间并没有对你提供太多帮助,更加不会以这种不存在的事拿去要胁你。」
莱欧斯利他只是顿了顿之後道:「你最近听到至冬来使的消息之後一直心神不宁,是因为克雷蒂安你在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後,你就会离开梅洛彼得堡吗?」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狱卒,除了休假之外,并不会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
「是吗?克雷蒂安,以你的性格、胆识和能力用来做狱卒太浪费了,他们应该给你安排了其他任务。」莱欧斯利究竟是在真心地夸你,还是在对你阴阳怪气?
你身上既没有面具又没有徽记,他凭甚麽说你是愚人众,就靠唬人吗?
你低头看着自己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你仍然在心平气和地回答道:「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的话,我明天就会自行递交辞呈的,莱欧斯利大人。」
「不过我确实只是效忠於你一个人,无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你根本完全无法专注起来,连你的眼睛也不知道放哪里。
因为那位对面的成熟狼系典狱长,他真的长得太对你的性癖了。
他这个紧实有力的大腿,这个伤疤,这个皮带,这个灰色衬衫,这个黑色配灰色的挑染头发,这个红领带,这个耳钉,这个冰蓝色的眼睛。
莱欧斯利怎麽会长得那麽帅,他甚至还穿了制服和黑色的枪套背带,虽然他不用枪。
当时你甚至用留影机给他小时候拍了几张珍贵的照片,可惜他少年时期太短暂了,而且他满身伤痕的样子太惨了。你不忍心抹布他,你只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路人。
他甚至喊你哥哥啊,这个待遇也太好了吧,但请问现在的时间点究竟去到哪里了?
「那麽」
「你可以留下来吗?」莱欧斯利他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道:「我会帮你清理那些知道你身份的其他眼线,甚至可以帮你换一个新身份,从此不会再有人知道你的过去。」
「梅洛彼得堡这里已经是我的地盘,我想要控制一些档案文件很容易。」
「只要时间再过多几年,他们也是联络不上你那麽他们就以为你已经被我清理掉了,不再启用你这枚棋子,那麽你到时候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而且我确实很需要你的帮忙,克雷蒂安。我可以给你分一些红茶来陪我加班。」
「整个梅洛彼得堡换了新主人之後,他们也需要有些变化了。」
「」
你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抬起头来开口道:「莱欧斯利大人,请问如果我违反当事人的意愿,强行跟对方发生性行为的话,我需要被判刑多少年吗?」
莱欧斯利他立即眼前一亮,他托着下巴在思考道:
「原来如此,克雷蒂安你也想到要冒充成囚犯身份吗?不过强奸犯这个罪名终究不太好听,我再给你换另一个更普通一些的小偷身份,应该就可以糊弄几年的时间了。」
「没关系,我不在意,因为我现在就要犯下这个罪行了。」
当穿着狱卒制服的你负手在监狱中当值时,穿囚服的黑发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近。
「克雷蒂安」
「有事吗?莱欧斯利。」
原本在负手站岗的你下意识抬起其中一只手,随手摸了摸这个少年的脑袋。他那头黑发上挑染灰色的部分就像耳朵一样,他有些闭着眼睛享受着摸头。
莱欧斯利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他只是太想要摆脱养父母给他的名字。所以他在入狱登记时,把新闻讣告上那个活得很长命又安享晚年的那个人,把对方的名字取成自己以後的新名字。
他甚至把自己的生日,定在自己的入狱日,他从入狱的那一刻就摆脱过去的一切。
他是一个很早熟又懂事的好孩子。无论是审讯时还是判刑之後,也曾经有不少人暗中给予他帮助,最後他也在监狱中长大成为一个很有人情味的男人。
他身上的一切似乎无法跟梅洛彼得堡分离。
「报、报告长官!我在工作时受伤了,需要去医疗室,但是我不可以自己独自去。」
「没事,我带你过去吧。」
你们安静地在布满了金属的走廊中走路,莱欧斯利他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
囚犯不是整天都被关在囚房中,他们囚犯除了需要在工厂的劳动工作之外,他们之间还有打黑拳的活动。特许卷就相当於在监狱中流通的货币,可以换取一切生活所需。
海底监狱内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就连你也不能过度插手,必须让他独自成长起来。
「很痛吗?」
「没事,这种小伤还在我能忍受的范围。」
「是吗?」你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个少年在单薄的囚服下,他所裸露出一片属於颈部和肩膀的肌肤。他的颈上全部都是已经癒合的伤疤,这个是他入狱时本来就有的伤痕。
他的疼痛忍受能力一直都很强,虽然它们本来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当你半跪下来在医疗室帮他消毒敷药和包紮治疗时,坐在病床上的莱欧斯利在四处打量道:「还好护士长不在,不然她就一定要给我打破伤风针了。」
「哥哥。」
「」你瞬间陷入沉默之中,忍不住把自己的良心拿出来再擦一擦,它又在闪亮了。
也许是他终於找到两人独处的时机,少年他有些按捺不住地道:「克雷蒂安,你上次说你曾经坐过会在天空上飞的枫丹飞艇,是真的吗?」
「天空上的云应该很漂亮吧。」
你只是在对方的手臂上包紮着白色绷带,你在用平静耐心的语气描述道:
「嗯,当时我在登上枫丹飞艇时正好是夕阳时分,整片天空就像在燃烧一样的红。」
「如果从天空上俯瞰的话,整个枫丹都在地面显得宏伟壮观,那个大瀑布还有那个沫芒宫也很漂亮。水面上倒映着金红色的天空倒影,整个世界都变得瑰丽无比。」
「哪怕是再怎样心情平静的人,只要他们一登上天空,也会忍不住心潮澎湃起来。」
「只要你能看见它,你就会变得开始期待旅程。」
坐在病床上的莱欧斯利笑起来,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托着脸颊对你道:「太好了,等到我未来出狱时,我也要登上飞艇去亲眼看一遍枫丹的全境。」
「那麽须弥呢?他们那边也有飞艇吗?」
「甚麽须弥?」
你低头在他手臂上的包紮动作顿了一下,连你原本正在用双手帮他仔细打好的绑结也歪了一下。但是少年时期的莱欧斯利他托着下巴对你道:
「你上次说须弥的月光很漂亮,千年的树林就像参天巨木一样,根本看不见尽头。」
「在树上羽毛鲜艳的鸟类,会在趴在地上睡觉的长鬓虎,会在河边晒太阳的鳄鱼,还有在雨林中的古代遗迹和金属废墟。」
「当阳光穿透到被绿意蔓延的废墟时,你第一次看到时有一种很强烈的震撼感。」
「嗯,是家父寄给我的照片。」你头也不抬地继续帮他重新打好绑结道:「你想看的话,我下次休完假之後可以偷偷带照片进来给你看一眼,不过请你不要说出去。」
「好的,一言为定,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你说过璃月的天空有满天灯光,稻妻的天空有闪电雷鸣,那麽至冬的天空呢?」
「我从来没有见过至冬。」你仍然没有表情地道:「因为家父从来不愿意给我寄至冬的照片,他们那边看上去很规矩严苛的军事化,大概是一个冰天雪地的童话世界吧。」
「童话世界?」
「嗯,明明是很残酷高压的生存环境,但我不知道为甚麽拥有这种温柔的印象。」
包紮完毕的你终於重新站起来了,你随手摸了摸莱欧斯利他这个少年的脑袋道:「包紮完了,你该回去工作了。如果他们找不到你的话,你本来应该有的薪水就没有了。」
「我们下次能交谈时是甚麽时候。」
「不知道。」
在充满蒸汽朋克风的海底监狱办公室中,在天花板上悬挂的金属风扇正在缓缓地转动。它的影子安静地落在你们两人的身上,令你们身上的光影也跟着明灭不定。
「确实,强奸在枫丹的法律中,也是常见的一种违法行为」
「碰——」
你直接俯身朝他的椅背上伸出手臂,新上任的黑发典狱长忍不住抬起头来望向你。
被你强行按在办公椅子上壁咚的莱欧斯利他撇开了头,他似乎有些紧张起来地道:「但是强奸与否,取决於当事人意愿。如果我是同意的话,你就永远也无法强奸我了。」
「所以克雷蒂安你这样做,在我眼中就不构成违法行为」
他仍然在笑着,但是莱欧斯利他的额头上已经在冒汗,连他的脸颊也要变红起来。
甚麽意思啊,你连抹布他也不行吗?你俯身低头沉默了片刻,最後你还是放开了自己的手臂道:「很抱歉,下属刚才一时失神时冒犯了你,莱欧斯利大人。」
「你需要惩罚处分我吗?还是我先去脱掉这身狱守制服,再去停职休假几天。」
「惩罚吗?你确实是需要一些惩罚——」
莱欧斯利毫不犹豫地在你已经松开的手腕扣上了手铐,再跟他自己的手腕铐在一起。「这枚手铐是特制的,除了我这个典狱长之外,任何人也无法打开。」
「没关系,反正我可以从你身上拿到锁匙。」
「是吗?」
莱欧斯利他先是抬起手,向你展示一下他手上的锁匙。
他再把这枚锁匙直接丢进他身後用来排水的下水道栅栏,反射着闪光的金属锁匙「咯当——」一声,它就直接掉落深不见底的下水道。
你也眼睁睁地看着金属锁匙消失在你的视野范围中,你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它。
「抱歉、抱歉,我身上的锁匙竟然遗失了。」
莱欧斯利他抬起头来,对你充满自信成熟地笑道:「看来直到工匠帮我重新打造好新锁匙之前,克雷蒂安你在接下来的时间,也要跟我这个典狱长同食同住了。」
「你会因此错过了你回去至冬的约定时间,甚至被你的上司视为叛变失踪了。」
「」
「哪怕你在事後主动回去报到,他们也不会再信任你了。」
「」
「怎麽了?你在至冬那边有家人吗?」
看到你竟然一直在沉默,莱欧斯利他似乎不确定地道:「还是说你在外面其实真的有一个弟弟?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家人,但是你在入职的申请履历表上明明是独生子。」
「不,我本来就是枫丹的孤儿,所谓的【父亲】只是收养了我的直属上司。」
你终於忍不住闭上眼睛解释道:
「我是在这里出生和长大的,所以我很轻易就能通过审核进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至冬以及他们口中的女皇。哪怕我知道他们的存在,至冬对我而言也是很遥远的地方。」
「是吗?」
「既然你真的是枫丹人,这样不是更好吗?你不需要离开故土,前去至冬赴任。」
莱欧斯利抬起头来望向你的下巴,他不自在抬手扯了扯他自己的领带道:「那麽你以後就留在我身边好好地服刑吧——我会亲自好好地看守住你的,记得不要违法。」
「囚犯先生。」
随着莱欧斯利长大了,两人之间身为囚犯和狱守的身份也彻底对换了。
从一开始你这个狱守看守着他这个少年犯,变成现在他这个典狱长看守着你这个卧底间谍。你看着在你手上跟他的手腕完全锁死的手铐,就像连两人的命运也纠缠不清。
「碰——」
你揪住他的衣领,他被你强吻了一下,但你们只是发出了嘴巴在碰撞上的声音。
「哦哦,不要袭击典狱长,你身上的刑期会加重的。」
坐在椅子上的莱欧斯利有些疼痛地用手按住自己的嘴巴,但是他仍然是带着成熟的笑容道:「既然手铐解不开了,看来你今晚只能跟我一起在办公室里加班了,克雷蒂安。」
「你所铐住的是我右手,莱欧斯利大人。」
「没办法,因为我也是用右手。那麽你坐在我的左边吧,我的办公桌也分你一半了。在晚上睡觉时,我也可以分你一半的床。」
「你不怕我半夜在床上袭击你吗?」
站在他面前的你只是平静地揪住他的红色领带,莱欧斯利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倒映着你的表情,他甚至带着一些兴趣地反问道:「你打算怎样袭击我?」
「脱你的衣服。」
「噢,这个很美妙,我已经开始在想像了。」
莱欧斯利竟然比你一个无脸路人更加不要脸,他说骚话的能力太强,加上不按牌理出牌就完全立於不败之地。你正在试图组织语言,但是他忽然伸手揽住了你的腰部。
「?!」
你曾经系统性学过防卫与控制的抓捕动作,甚至能一瞬间就把囚犯控制和压倒在地上。你强行压下自己反击的狱守本能,但你也是下意识抬起了僵硬的左手。
「莱欧斯利大人?」
坐在椅子上的莱欧斯利他伸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钢笔。他笑着用嘴巴咬开了笔帽,他就开始在你下意识抬起来的白手套上写字。
「别动啊。」
你的手心感受到,他的笔尖在隔着你的手套缓慢划过时,冷凉微硬和微痒的触感。
「你现在就可以脱我身上的衣服,不过请记得锁门,不然吓到一些心灵纯洁的美露莘就不好了。我不太擅长办公室恋爱,你有甚麽好建议吗?」
「我希望你能正经一些,不要在对着下属随意调情,因为我是真的会付诸行动。」
「是吗?」
但是当你低头看到他在你的左手上写了甚麽时,你反而沉默了下来。属於金属钢笔的笔尖上所沾着的黑色墨水,被他认真地写在你棉织材质的白色手套上特别明显。
【我承诺一切性爱行为出於自愿,克雷蒂安无须负上任何刑事责任——莱欧斯利。】
「白痴。」
「哈哈哈克雷蒂安你这种性格真是好玩。」莱欧斯利他笑着放开你的手道:「好了,我已经给你签好名了,我不会临时反悔的性爱同意通知书,毕竟我一向言出必行。」
「你身上有携带违禁品吗?比如说面具之类,需要我亲自仔细地搜身吗?」
谁会在卧底时带面具在身上,还是在一个随时需要遇到搜身程序的监狱里,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但是莱欧斯利他竟然真的帮你搜身了。
「毕竟是你以後在我身边服刑的第一日,那麽我就按照正常程序走吧。」
你继续抬着左手在配合,你低头看着莱欧斯利一头凌乱黑发的脑袋在凑近。「按照正常程序,你应该先解开我们之间的手铐,我再转身靠着墙壁抬起双手给你检查。」
「没事,我面对面检查也可以。」
他温暖乾燥的双手紧贴在你身上仔细地摸了几下,甚至连你的衬衫也强行扯出来检查一下。你只觉得连你身上的制服,也被他摸清楚了所有的暗格和藏东西的小地方。
「唔」
你正在被铐上的右手,也被他被铐上的左手正在不断摸索的检查动作所带动了,冰冷的金属触感已经磨得你的手腕有些红痒。
你的手指一直不断握紧忍耐又一直试图放松,他的手总是不经意碰到你的手。
你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你原本穿得一丝不苟又熨得很满意的制服,已经被他在摸索检查的动作牵扯得有些凌乱不堪。
他最後真的在你身上翻出了一堆小物件。
这个熟练的搜身手势,你一看就知道是在他当囚犯时所知道的藏物思路。还好你身上真的没有携带甚麽违禁品,因为你大部分时间直接忽略掉另一份兼职。
「让我想想看」
「嗯,克雷蒂安你身上的火铳是必须没收的,你身为狱卒的手铐和锁匙也暂时没收了等到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後才还给你。」
莱欧斯利他直接把它们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後道:「不要打算逃跑,刑期会加重的。」
他的双手贴在你的後腰侧,甚至在隔着布料摸索着有没有暗袋。连你一向下意识挺直的腰背也忍不住有些痒地动了一下,他却忽然道:「别乱动,这里的触感有些硬。」
「把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上交出来吧,身为典狱长的我会代为好好地保管的。」
「手巾吗?你倒是忘不了随身携带。」
「难道是甚麽暗号的交流方式吗?没收了。唔,这个是我小时候的照片,你倒是藏得挺好,竟然被你暗缝在衣服上的袋子里。」
「这个我就不没收了,必须让你好好地记住典狱长以前的样子。」
「又是这个枫丹牌子的咖啡糖果吗?你还是喜欢随身携带着这个。我以前问你好吃吗?你却说这个咖啡味道很难吃、很苦,只有你在需要提神的时候才会吃上一颗。」
「这个我也没收了,全部统统上交给典狱长。嗯原来是这种味道吗?」
莱欧斯利他自来熟地剥开了糖纸,他把你身上的糖果丢进自己的嘴里。但是他在沉默了一会之後,忽然开口道:「克雷蒂安你一副随时过劳死的样子,是工作太忙碌吗?」
「是我的心太累了。」
「是吗?那麽我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你以後不用再做心理挣扎的卧底了。」
明明是因为你一直想要抹布莱欧斯利,结果你又发现自己无法下手抹布少年时期的他。身为狱卒需要看守囚犯,但同时你自己也跟他们也一样被困在监狱中。
你无法抹布对方就毫无人生意义。
等於连在你做梦时也要枯燥地上班,你最後真的变成一个给监狱打工的社畜。你生活在一个长期性压抑的监狱中,最後你也渐渐养成了这副了无生趣又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需要抹布的人是对的,但你遇上他的时间是错误的。
你就像一个需要漫长时间去赎罪的罪人,而莱欧斯利是对你的刑罚。
你渐渐沦陷成为了对方的囚徒,你觉得自己这个十分需要性爱的无脸路人,就像一只被红萝卜吊在前面的驴子。你明明能看到它就近在眼前,但是你永远也不能吃到它。
就像当你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一直被强迫吃素食,连你整个人生也变成灰色了。
但是没办法,因为莱欧斯利他喊你哥哥,现在的你已经重新学会尊重和爱。
哪怕他早就已经长大了,你仍然是格守着你过去在他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原则。你不敢在他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真正的恶劣本性,你已经有身为一个正常人的心理包袱了。
如果莱欧斯利是这段旅程的终点,那麽你就当是赎罪吧。
无数次的克制隐忍,无数次的提醒自己当你看到那个性爱同意通知书时,你甚至在恍惚间觉得自己忽然终於有一天,被对方亲自下了刑满释放的特赦令。
「哥哥。」
莱欧斯利他伸手渐渐抱紧了你的身体,他把脸埋在你的腹部前,你反射性抬手揉了揉他那头凌乱不羁的挑染黑发道:「莱欧斯利大人,你身为上司请不要在向下属撒娇。」
而且你有护食的情节,但是你又要让莱欧斯利能像原着剧情一样成长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接下来,克雷蒂安把你的衣服脱下来,不但一件贴身衣物也不能剩下,连袜子和靴子也要脱掉检查,监狱在搜身这方面的门道可多了。」
「」一上来就那麽刺激吗?
「你是在拒绝我这个典狱长的命令,还是你害怕有人忽然闯进来时会解释不清?」
你忽然被莱欧斯利的动作扯了一下,因为他已经从椅子上起身往门的方向走过去。被锁上手铐的你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後,你觉得心很疲累。
无论他想做甚麽,你也必须跟他同时行动。
莱欧斯利直接反锁上了他的办公室房间,甚至在门的外面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好了,现在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你应该可以接受我的搜身检查了?」
「有手铐在,我脱不了衣服。」
仍然有心理包袱的你沉默了好一会,你才在他的注视下用艰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莱欧斯利他却伸手直接解开了你在腰间的制式皮带和枪套道:「真的吗?」
「但是这个不是很轻易就能解开吗?」
「既然你主动不配合搜身的话,还是需要我亲自来帮你?」
「请便,莱欧斯利大人。」
莱欧斯利他解开了一直压迫在你颈部的制服外套钮扣,他再一枚一枚地往你的下面解开。你只是撇开了目光到地上,他再迅速地解开你的衬衫钮扣。
让你的胸膛和腹部都渐渐在他面前坦露出来,你甚至觉得自己正在接受一场审讯。
当你的胸膛和腹部都渐渐在他面前坦露出来时,你甚至觉得自己正在接受一场审讯。身体上这一层代表道德枷锁的衣服被他缓缓解开,你的喉结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抖。
你有些艰涩地吞咽了一下唾液。
温热黏腻的汗水从你的颈侧上渐渐滑落,而你不敢抬手去擦掉,你听见他这样对你道:「克雷蒂安,你的肋骨上曾经有手术伤口。」
「嗯,是伤口在雨水中发炎了,当时的我急需要手术治疗。」
「听说有些人会切开自己的血肉,再在伤口中放进违禁品再走私到监狱中?」
「如果莱欧斯利大人你需要的话,你可以切开我的伤疤检查,但是它只是我在遇到意外时所留下的伤势。摸到了吗?这里的肋骨空缺了一部分。」
你抬起自己被铐住的手,握住他同样被铐住的手指,去缓缓抚摸你身上的肋骨位置。
「不过它曾经挡住了射向心脏的子弹。」
莱欧斯利的眼睛认真地跟你对视道:「克雷蒂安,请你向我坦白交待一下,你在遇到我之前有曾经在外面犯过罪吗?请不要说谎,这样会加重你的刑期。」
「我没有,只是因为当时孤儿院出现了一些问题,场面有些混乱。」
你只是在有些含糊地道:「实验体缺失了我是说,其实我也不太记得发生了甚麽事,不过当时四处都有枪声。我原本是一直躲起来的,结果我被流弹所打中。」
「等到我醒过来时,家父直接拾走了我成为对方的下属,还说我真的很命大。」
「我的记忆丢失了很多,只记得自己要接受训练。」
「这里呢?」
「莱欧斯利大人,如果我也探究你身上每一道伤疤的来源,你会愿意逐一对我说出来吗?」你终於开口平静地道:「你还记得你究竟是甚麽时候受伤,你当时的疼痛吗?」
「反正我已经全部不记得了。」
「它们对於我而言就变得毫无意义,甚至不值得多加理会,只是存在於这个地方。」
「当然可以。」
莱欧斯利他扯了一下他颈上像黑色绷带的东西,在它们隐约的遮蔽下,有几道十分明显又痕迹久远的粗犷伤疤。「因为我还记得它们,需要我仔细给你逐一说清楚吗?」
「是属下冒犯了。」你只是忍不住道:「这个也是你的一种审讯方式吗?」
「甚麽?」
「让别人仔细地说清楚自己身上的伤痕,顺便老实交待自己从小到大的一切经历。」
莱欧斯利他撇开了目光,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有些含糊不清地道:「也许吧,只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克雷蒂安你会受伤,所以我你要一些红茶吗?」
「不用了,莱欧斯利大人。」
你没有表情地抬起了自己手心,你朝着他亮出他写在你白手套上的性爱同意通知书。
「我需要这个。」
「这、这个会不会有些太直接?虽然说在监狱里不会有甚麽恋爱的经验。」
莱欧斯利他的手指下意识摩娑着自己的嘴唇,他有些紧张地道:「但一般他们外面那些普通人在谈恋爱时,不是先有一些前置步骤吗?比如说送花之类。」
「书上是这样说的」
你再把被他亲自签名的左手手心,直接捂在他的嘴巴上。
他终於被迫窘迫老实地安静下来,但是莱欧斯利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专注安静地看着你。於是下一秒,你终於挪开了自己的手,用力揪住他领带直接轻吻上去。
莱欧斯利他略微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仍然用另一只还是自由的右手回抱着你的身体。
你就像一直以来背负着沉重枷锁的沉默囚徒,不断试图违反人性地去说服压抑自己真正的欲望和本能。直到有一天,你终於被解开摆脱了你身上的所有镣扣和锁链。
这一股被尘封已久的真正冲动,令你忽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被压抑得极致的弹簧在放开的一刹那间,爆发力度才是最大。你只是隔着莱欧斯利他温热宽厚的肩膀,笑着咬住自己的白手套指尖把它脱下来。
「请原谅属下对你的冒犯。」
「因为接下来,我的动作可能稍微对你有些无礼。」
你感受到他正在发烫的脸颊贴在你的脸颊旁,莱欧斯利把下巴搭在你的肩膀上,他只是在你的耳边有些含糊不清地应道:「嗯,我批准了。」
「感激不尽,莱欧斯利大人。」
你的指尖解开一直在他颈上紧缚缠绕的黑色绷带,它瞬间化成一圈圈地滑落了下来。
莱欧斯利他健壮而充满爆发力的身体上伤痕累累,既有他在童年时期受到虐待的痕迹,亦有他长年累月地在监狱里打黑拳时所留下的伤疤。
他的喉结忍不住在上下滑动轻颤,他似乎想要说甚麽。
因为你正在低头温柔地轻吻着他颈上每一道的伤痕,就像在试图治疗他过去的伤痛。
「克雷蒂安」
你吻到他在低头时发烫微红的耳垂,你在用手轻抚着他凌乱的黑发。
莱欧斯利他忽然用低沉成熟的声音道:「其实对我再粗暴一些也可以,你这样温柔对我而言,反而有些隔靴搔痒了。」
莱欧斯利在下一秒反扣着你的手心把你按在门板上,你们之间的镣铐发出了轻响。
他俯身把尖锐的牙齿咬入你的颈上,你略微轻仰起喉咙,他忍不住咬得更加用力一点。你们互相索求彼此的背脊,莱欧斯利的嘴巴贴在你耳边有些温热微痒地笑道:
「再用力一些,令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亲爱的。」
莱欧斯利他上半身只剩下深灰色衬衫和枪套式背带,外套早就丢在椅子背上。
他的膝盖牢牢地抵在你大腿之间的门板上,他的手探入了你已经被解开的衬衫内。你在思考了片刻,你忍不住翻身互换一下位置,莱欧斯利被你用力反过来压在门板上。
他只是在抚摸着你所缺乏一块肋骨的位置对你道:
「你是我的软肋,亦是我的盔甲。」
「当我第一次从书上看到这句话时,我就一直想要对你说出口。不过这句话听上去有些难为情,我一直无法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把它说出口,但也许现在我可以了。」
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专注温柔地注视你,连他眼角下的疤痕也显得沉稳。
莱欧斯利在成为典狱长之後喜欢看书,他似乎对外面的世界很感兴趣,这是他在监狱中永远不可能接触的东西。无论是普通人的家庭生活,还是说人文哲学之类的东西。
但是他最後还是没有走出海底监狱,连他被封为公爵的那一天也没有出席大典仪式。
莱欧斯利他褪去你身上的衣服,他在激烈用力地亲吻着你。你揪住他的红色领带猛烈把他压在门板上,试图释放这一股已经压抑多年的冲动。
你把他跟你自己以手铐紧扣的手抬高到他的头顶上,你在牢牢地压住他的手。
你跟他之间几乎是鼻尖紧贴,莱欧斯利他在笑着。你彻底摆脱理性的束缚,在对方的面前第一次暴露出真正像野兽般的自己,你只是试图把他据为己有。
连你原本平静得像心如死灰的心脏,也一直在「砰通、砰通」地跳动。
「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