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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常识被修改的艾尔海森一脸冷静正经地进行入职体检

 

已经等待了很久,身体仍然无法被满足的烦躁。

一股躁热在涌出来,对方的胸部检查还要多久,他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但毕竟这个也是他必要的身体检查项目,他为了完成入职的体检也是随便敷衍了事地应付一下。

「哈」

艾尔海森他仰起头望向图书馆的天花板,他抬手把摊开的那本书反过来放到自己的脸上,任由你的手在捏着他丰厚柔软的大胸肌。

艾尔海森终於放下了他手上的书本,他的神情已经出现肉眼可见的冷漠烦躁。

「你检查完没有?不要浪费时间。」

艾尔海森他坦然地裸露出自己充满流畅肌肉线条的紧绷身体,他所岔开的大腿根上都是暧昧的牙印和水色潮痕,他的巨乳胸肌上更是被狠狠地责备过的红色手指掐印。

他两枚突出的乳头挺立竖起,它们早就已经被唾液沾湿,被牙印咬得红肿又掐出水。

艾尔海森他略微用书本格开了你在不规矩的手,他就直接把你推到书桌上。「让开,还是我自己来吧。只是这种入职体检的例行程序而已,你竟然也要磨蹭那麽久。」

他俯身半蹲在你的下半身前掏出了你的肉棒。

哪怕艾尔海森他线条冷峻在紧贴着,属於另一个男人散发着热气的肉棒。他微烫的俊美脸颊有些颤抖,毕竟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但是没办法,毕竟处男不可以工作,已经是须弥学者多年所共同研究得出的结论。

不论怎样,他出来工作的话迟早也要破处的。

他们这些学者在入职体检之前要破处,甚至已经是须弥的常识。体检不合格是真的很麻烦,须弥很多正规的工作单位也不愿意收,基本上他的人生已经跟公务员绝缘了。

为了工作,艾尔海森他忍了。不就是简单的破处而已,甚至不需要他用公式去推导。

「太慢了。」

但是艾尔海森的眼睛仍然平静,他略微用脸蹭了一下肉棒。他甚至还会抬起头来在观察你的反应,他忽然朝着坐在长桌上的你轻笑了一下。「你知道甚麽叫效率吗?」

艾尔海森他就低头吞下你的肉棒,他低头时温热柔软的口腔在紧贴着你的欲望。

「嗯、啊」

你看到艾尔海森他忽然埋在你腹前的脑袋,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喷到你的性器上。你的手指在下意识缓缓用力揪住他的头发。他温热柔软的灰色发丝在你的指间穿插。

哪怕你在他口中迅速地硬起来,他也毫不在意地继续舔拭下去。

艾尔海森他那张有些面无表情的脸颊被肉棒顶得鼓起来,连他平时容易一开口就得罪人的嘴角,此刻也只能被巨物撑得流出不受控制的唾液。

最後他终於不耐烦地用舌头向上逗弄着你的龟头,似乎想要催促它快些再硬起来。

艾尔海森似乎在表情烦躁了片刻之後,他觉得这样做的效率过低,他慢慢让你的肉棒抵到他的喉咙。毕竟性欲处理,对艾尔海森来说只是一件正常的事。

虽然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但他没必要去强行要给这种行为去赋予过多的意义。

就像人需要喝水、吃东西和睡觉一样正常,性欲都只是人类的一部分生理机能而已。哪怕有人对着他赤裸的男性身体勃起来,他大概也只会觉得对方挺健康的。

既然饿了就要吃,渴了就要喝,累了就要睡,那麽他想要了就必须要满足自身性欲。

听见艾尔海森他原本冷淡的喘息声,你的手指略微拽了一下他长得像叶片形状般的灰色长呆毛。它现在就像终於碰到阳光和营养般,在向上尽情舒展地翘起来。

原来处男学弟的呆毛还会精神起来,这个大概是他全身上下最活泼的地方了。

坐在书桌上的你略微用指腹在把玩着他的长呆毛,他蹲下来的双脚忽然有些颤动不止,似乎是脚软得有些蹲不住了。於是你好奇地把对方的呆毛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艾尔海森原本凌厉锐利的绿眼睛略微睁大,他这次不受控制地溢出生理性眼泪。

甚麽情况?你的兴趣反而上来了,呆毛竟然还是他外置的敏感点吗?已经脚软到直接跪下来的艾尔海森几乎是颤抖地缓缓吐出了你的肉棒。

「哈啊、哈给我放手,别乱碰这里!」

艾尔海森不耐烦地闷哼了一声,他用手背匆匆擦掉自己嘴角的唾液,怎麽连学弟他头顶上的头发也是敏感带吗?不知情的他略微错愕的脸颊已经烫得有些微醺的发红。

你第一次见到这种奇妙的性交部位,难道还能光合作用吗?

艾尔海森他忍不住抬起手,反扣住你戴着黑手套的手腕,阻止你继续对他的身体探究下去。他只是强忍住奇怪的身体反应直接站起来,他压着沙哑的声音急着打断道:

「算了,既然你已经硬了,那麽就直接开始吧。」

当你坐在图书馆长桌上时,艾尔海森他的食指滑入了你的手套边缘内後向上挑起。於是在他俯身带着侵略性的挑逗在望向你的时候,你也配合地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你看着他脸上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罕见神情道:「你知道要怎样做吗?」

「那些书本上的艰涩知识,对於现在的你有用吗?你在这方面缺乏经验的性知识,甚至不如一头发情野兽身上的愚昧本能。」

你把手抵在他的後脑上,看着他皱着眉头望向你,你就像只是在对他耐心教导一样。

「现在来上第一课吧,助手先生。」

「!!」

你很轻易就转身把他反过来压在桌上,艾尔海森他有些愣住的脸上,倒映着你的阴影和无法抑止的笑容。你用手扳着他的下巴在尽情地舌吻,他下意识想要挣扎。

你只是终於把早就邦硬得按捺不住的肉棒,对准了他已经微张湿润的穴口。

感受到他身下未经人事的青涩通道被寸寸扩张和填满,艾尔海森他闷哼了声音,他狼狈不堪地撇开了脸。但是在催情作用和充分物理扩张过的润滑作用,你灼烫巨大的欲望就像热刀切黄油般很轻易就顶进去。

你在掐着他带着肌肉线条的性感後腰,但是他的腰早就已经塌陷瘫软在你的手上。

艾尔海森他就像在岸上濒死的鱼般在不停地喘息,他在双目失神地仰起头望向天花板。他忍不住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他英俊冷竣的鼻梁和下巴轮廓。

「虽然我知道这条规定很奇怪,但你是处男就不可以工作,可是整个须弥的常识。」

你在低头尽情欣赏着他此刻的表情,艾尔海森他又不耐烦地用失去聚焦的双眼瞪了你一眼,他彷佛有仇地用力揪住你身上的衣领。

就在你向前靠近踉跄了一下之後,他忽然吻了你的下巴一下,你的心脏漏跳一拍。

当他在仰头开始碎吻轻咬你下方的喉结时,彷佛知道了甚麽的你终於在望向前方的虚空笑道:「学习得挺快啊,学弟而且你的自尊心意外地高。」

「比起辞藻的包装,我更喜欢用事实说话。」

明明是被强制爱的艾尔海森他在一脸冷静地说着,在别人耳中十分羞耻的床上台词道:「但是真遗憾,正好无论是我的理论课,还是我的实践课也是第一。」

「如果你就只有这种本事的话,根本轮不到你来给我亲自上课,实验负责人先生。」

虽然你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催眠下的镜花水月,但是你仍然在他的怀中忍不住失声大笑起来,你忽然按住他的脑袋在痛吻起来。

「真是令人满意的悟性」

艾尔海森他也同样用力揪住你背上的衣服,就像野鹰的利爪在撕扯着自己的猎物。

在确认猎物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之前,他就绝对不会轻易松手。你们两个比起亲吻,更加像只是在猎人身份和猎物身份之间互相的撕咬角力,想要彻底把对方置於死地。

他对你的杀意也好,你对他的爱欲也罢。

反正被洗脑催眠中的他一切的常识都被修改,他甚至在主动脱着你身上的衣物。

当你俯身把艾尔海森牢牢地压在桌上,在肆无忌惮地进出他的身体时,他在你的後背上激烈地留下了密集交错的指甲抓痕。但仍然丝毫不影响你对他越来越粗暴的顶撞动作。

「哈、啊嗯水声唔哼」

艾尔海森这个处男学弟发育良好的身体,在被你开发了第一遍後几乎被催得成熟透了。他颈上凹凸不平的性感线条也渐渐染上敏感的绯红,连他的耳垂也在发烫。

他这个开始在淫荡发情的身体,仍然在拼命维持着几乎所剩无几的理智。

艾尔海森他祼露出来的性感喉咙被你再次咬住,你毫不犹豫地在他的颈上留下了齿痕,像你在属於自己的作品上留下署名,你再次在轻抚他的後脑。

唾液在从你缓缓地松开时流出,他颈上星星点点的血液从斑驳的牙印中冒出。

艾尔海森他祼露出来的性感喉咙被你再次咬住,你毫不犹豫地在他的颈上留下了齿痕,像你在属於自己的作品上留下署名,你再次在轻抚他的後脑。

唾液在从你缓缓地松开时流出,他颈上星星点点的血液从斑驳的牙印中冒出。你俯身在他敏感又染上绯色的颈窝上轻浅吻一下。

「哈、哈啊太深了,咳、做不到嗯!」

艾尔海森几乎是控制不住想要用力推开你,他咬紧牙关,连他仰起的下巴也瞬间绷紧。你只是用左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强行死死地按在桌上。

「是吗?」

你的右手手背拂开了他的灰色发尾,任由他暴露出脆弱的後颈。看着艾尔海森他白哲敏感的颈部皮肤上,它被你近距离的灼烫呼吸带起了鸡皮疙瘩和颤抖。

你的手指游走在他线条紧绷的後颈肌肉上时,就像在爱抚一件艺术品。

你继续再毫无同理心地一边在他的後颈留下一个牙印,一边把灼烫的欲望往他的最深处插进去。「不要对我说做不到,因为这个还远远不是你的极限,助手先生。」

「唔!你竟然、你这个疯子!」

艾尔海森他闷哼一声,因为你紧抱住他的腰部直接抽送进去,但他的身体忠诚地给予反应用大腿夹住你的腰迎合,淫秽湿润的水声在他的耳边特别明显。

你去舔吻着艾尔海森他已经发红的耳朵,你就像只是在说情话般在他耳边低笑呢喃道:

「你看,其实你也是做到的吧?」

你只是抓住他的手指往你们之间相连的地方抚摸,还是学生的艾尔海森他彷佛触电般剧烈地下意识想收回手指。但是他在你面前,即将再毫无喘息的间隙与退後的余地。

「不要被你身上无聊的道德常识所限制,不要被你大脑虚假的保护机制欺骗了。」

「再摸一下吧,要虚心学习。因为学弟你还不够熟悉你的身体每一部分,它远比你想像中更加有等待开发的巨大潜力——来吧,去亲自打破你身上的限制吧。」

「你是我最满意的」

你仍然牢牢抓住艾尔海森他在不断颤抖的修长手指,强迫他抚摸上了自己被别人抽插着的後穴。在对方身下湿润颤动的蜜穴,紧闭的褶皱早就已经被你完全撑开展平了。

「不必感受到不安,你感受到它的律动吗?」

艾尔海森在不断地过度呼吸,他的胸膛在剧烈地不断起伏。他的表情像在看到梦魇一样,汗水在他紧皱眉头的俊脸上流着,他原本在紧抿的嘴唇也微微张开。

「先去触碰它吧,先去尝试适应这股律动吧,再去接纳它成为你的一部分。」

你随手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随手拨到脑袋後,你看着艾尔海森彷佛大脑过载的样子,在循循善诱地道:「来吧,接纳我成为你的一部分,我即是你最疯狂的一部分。」

你看着艾尔海森的眼睛,第一次倒映着你在笑的样子。

「没关系,不必去顾虑。」

「用一切你所想要的东西去塞满它吧,把你自己的身体视为可以任意装载拆卸的机械。假以时日,哪怕我已经离去了,想必你也会跟上我的步伐。」

一边是在被填满到极致後的发胀酸软,另一边是被狠狠地碾压着敏感点的疼痛快感。

汁水横流打湿到两人相连的地方,你在猛烈地反覆贯穿和蛮撞到他窄紧甬道的身体内。温软湿润的媚肉在包覆上来握紧你的肉棒之後,它就规律地不断收缩和挤压。

「啊啊啊啊——啊啊!」

无论是第一次真正强行破身的羞耻感,还是被别人进入的强烈异物感,都令艾尔海森的身体在紧紧地绷直,让他躺在桌上第一次再也不能思考任何东西。

对於接受过系统教育的艾尔海森而言,他会本能地试图让自己不要在床上呼吸过度。

艾尔海森他的身体舒服得不住发抖,令人视线模糊的刺激快感,像汹涌的潮水般在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他甚至忍不住抬起手指在捏着自己的鼻子憋气,他在张嘴试图控制着自己越来越凌乱的呼吸。

他从来不会轻易就让自己主动失控。

哪怕是身体已经沉浸在图书馆禁忌地交欢的欲海之中,他仍然本能想要寻找可以落脚和取回身体控制权的地方。他的背部压在因为数量而高低不一的坚硬书本上。

在思想和理论互相螺旋交错的知识殿堂中,连他的双腿大开地享受着原始的欲望。

当被你压在长桌上的书堆之中做爱时,艾尔海森他就像躺在心爱之物上被别人肆虐蹂躏的未来学者。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压坏和不小心弄脏了书本,艾尔海森他甚至还会用自己的衣服挡了一下。

每次被顶送的时候,艾尔海森他不断忍不住分神又神经绷紧的偏头样子比你更紧张。

彼此的身体彷佛不愿分离地紧紧纠缠,难以抗拒的愉悦就像细微电流,在捕获着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末梢,足以强烈地摧毁一切属於现实中不安和伦理的噪音。

「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差不多也已经够了吧」

「你是哈、噫想在图书馆这里做到天亮吗?」

「你如果想要发泄过盛的精力,我建议你直接去健身。明天还要去外面上实践课。」

两人就像在互相配合共舞的犯罪同犯般,在往更深处的知识坠落。你的手指在牢牢地交插在他的手指上,在跟被压在你身下的艾尔海森强行十指紧扣。

「还不够。还不够,请让我再看到更多关於你的知识吧。」

「让我可以好好地摊开翻阅一本名为《艾尔海森》的书,因为我想要更加了解你。」

他的穴口仍然紧紧咬住不放,时而被你的动作带出些许被搅成白沫的汁液。连他身上略微汗湿的皮肤,在两人摩擦交合时都带着一种色情的黏腻感。

艾尔海森他下意识望向了你一会,他最终第一次用着快要疯掉了的失控表情对你道:

「真是一头啊、满脑子都只有繁衍的野兽。」

「你粗暴地翻开我这本书的方法,就是完全不看前面的所有页数而直奔主题吗?」

随着他被你不断地顶撞到带来攀登快感又酸楚难耐的软处,艾尔海森的眼睛最终渐渐在涣散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艾尔海森他的腹部忽然不受控制地痉挛和抽搐起来,连後庭也在剧烈收缩。

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的所有肌肉,他甚至是像溺水之人般反过来抱紧你的身体。

你从他身上感觉到近乎失禁的快感,你彷佛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短暂的空白之中,你早就已经硬得极致的粗壮阴茎,在配合他不规则地抽搐的体内不断抽射。

大量积压已久的滚烫精液在对方的肠壁上喷薄而出,厚重腥臊地与他肠道的淫汁混在一起。

「看你这一副对我欲求不满的样子。」

艾尔海森的脸只是被迫交错挨近在你的肩膀上,他用被你干得沙哑乾涸的男性嗓音对你冷笑挑衅道:「你是上辈子从来没有做过的处男吗?」

「」

这句话对你的攻击性有些强了,於是你只是反击道:「没办法,毕竟你才是处男,适应不了我的节奏很正常。」

「等等,我的薪酬,你该不会是忘记了这件事吧?」

艾尔海森他忽然冷不防地在你身下开口,按捺住喘息地道:

「如果你真的忘记了,我绝对会向教令院举报你所给出的劳务合约作假。而且你刚才所说的是,你会向我支付不低於外面正常水平的助手报酬。」

「」

「原来如此,连药物也无法改变你的意志。」

没想到艾尔海森他被白嫖劳动力的怨念突破天际,竟然连催眠也控制不住他的念头。

你只好在事後按照约定,给足了985学霸该有的实验室助手薪酬,整整一个月的份量。既然被催眠的艾尔海森仍然需要薪水,那麽你就给他好了,反正你又不缺摩拉。

毕竟你早就背熟了须弥的所有宝箱位置,在游戏中的须弥地图探索度可是达到100%。

如果你这个无脸路人不是实力不足的话,你甚至觉得在一个月之内就连百万摩拉也可以搞回来。无论是上天下海的阴间宝箱,还是超漫长的阴间委托任务也全部不放过。

你一边百无聊赖地坐在图书馆长桌上,一边托着下巴在事後对他道:

「毕竟你只是一个在教令院还没有毕业的在读学生,按照市面上的平均水平,你这个实验室实习生的薪酬价格本来就是再低一些?」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要把我跟他们相提并论。」

艾尔海森头也不回地穿上自己的衣服之後,他把自己之前所借阅的书全部带走。「经费充足,我很满意。」

你看着他竟然真的直接推门离开了,你低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神之眼。

神之眼不是你的,毕竟你一个连自机建模也没有的无脸路人npc,又怎麽能配得上神之眼忽然从天而降这种宠儿待遇,你本来就不是一个被神明注视着的人。

听说当人的愿望强烈到某一刻,神就会把目光投放到对方身上,最终诞生出神之眼。

「真是奇怪,无主的神之眼为甚麽还要存在?」

你抬起手来捏着金属框的边缘,在从神之眼中央所镶嵌的半透明黯淡宝石,望着艾尔海森的背影。「邪眼我没有接收到这方面的知识,博士的切片之间有差异。」

你在须弥郊外的遗迹意外地拾到了它,至於它的原主人估计早就已经遭遇到不测了。

「算了,反正这场梦总是会醒的。」

你只是随手收起了自己手上的无主神之眼。你基本上是在提瓦特大陆一睡觉就会直接回到现实,其实也变相防止了自己被无聊的小草神在偷窥梦境。

至於虚空终端,你实在搞不明白这种东西,亦没必要掺和进去导致你被神明发现。

「艾尔海森最近一直不理会别人。」

「他不是一向都是如此的吗?他一向都社交冷漠,最近他一直在往图书馆跑,也许他正好在思考甚麽学术难题吗?」

「不一样,他望着我的表情很陌生,就像根本不认识我。」

「艾尔海森这个学弟本来就很难接近,像他这种脾气古怪的学霸就是这样了。听说跟他同班那麽多年了之後,能跟他说了超过十句话的同学都很少。」

「算了卡维,我们还是去吃饭吧,下午还要上建筑学课。」

穿着教令院校服的艾尔海森他仍然在看书,他戴着教令院的绿色贝雷帽,连他身上宽松的高领学生长袍也是绿色的。

艾尔海森他冷静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断地翻着他手上的书本。

最近的蚊子有些多

在须弥雨林的天气温热潮湿,但同时又很多蚊叮虫咬,而在隔壁的赤王沙漠不但炎热乾燥又阳光毒辣,所以不论哪边的当地人大多穿着透气轻薄又柔软宽松的长袖衣物。

艾尔海森忍耐着想要搔痒着身体的冲动和不自在。

在他宽松清凉的衣袍下,无论是他的胸肌、背肌、後腰还是大腿根,都是一连串被咬过的痕迹。只要柔软光滑的布料稍微一滑过这些位置,他的皮肤就会敏感地发红。

就连这种轻薄透气的衣服,也有一种他在外面赤身露体的奇怪错觉。

甚至乎,他不知道为甚麽最近特别容易被布料擦得乳头竖起,连肉棒也容易勃起。

也许他应该去买一些驱虫精油回来涂抹?艾尔海森略微忍耐着这种不适,他继续在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如果是放在以往的话,他更加倾向优先看其他类型的书。

又是神之眼实验,又是影响到元素力的药物,对艾尔海森而言真是太过无趣。

不,倒不如说是因为教令院太多人在研究神之眼了,他们千篇一律的研究结论,堆到连大贤者的桌面上也放不下来。不过真奇怪,他最近怎麽对这种东西生起了兴趣。

难道是因为他终於看完他之前所买的那些书,已经开始读无可读了吗?

艾尔海森终於单手合上了他手上的书本,他抬手按了一下开启自己的隔音耳机。真是麻烦,他还是在下午先吃些东西应付一下吧,他晚上还要过去实验室加班。

他再在观察着那些在躲开他目光的路人。

没问题,他很喜欢这种像图书馆一样安静有距离,互相有私人空间的社交氛围。

最近他应徵了一份新的助手工作,教令院本来就有一堆需要保密的实验工作。反正在艾尔海森的眼中是很正常的,只要在程序上合规就行了。

而且他也只是拿钱走人而已。如果发现实验有问题,他肯定是第一时间退出。

离开属於城市的石板路,他的靴子踩上了茂密的草丛。随着晚上的到来,他听见了外面雨林那种静寂的鸟叫虫鸣声,偶尔有几只羽毛鲜艳的鸟类被他的声音惊得飞起来。

他渐渐走到对方所约定的地点,在须弥这种雨林,像这样的古代遗迹处处都是。

在柔软湿润的苔藓植被下渐渐露出金属的管道,可以容下几个人通行也毫不挤逼。也许是为了方便他们就近研究古代遗迹,这里竟然还建有一个弃置的地下实验室。

奇怪,这里有很多积灰的金属设备都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难道最近实验重启了吗?

他看到那个实验负责人穿着白大挂在背对着他。

「来了吗?去整理那些文书纪录,这种工作对你这个新人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艾尔海森看着对方在随意地把玩着各种药草,他忍不住皱眉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的脑子也反应不了哪里有问题。「需要我穿着白大挂吗?」

「你想穿就穿吧。」

「实验日志」

穿上白大挂的艾尔海森他低头在翻阅着那些文件,泛黄的文件同样已经有些历史了。

他忽然抬起头来望向对方的脸,因为对方俯身用戴着黑手套的手,轻轻抚摸他的隔音耳机,把它按回关闭模式。「不过在此之前」

「麻烦你每天过来上班时,先去清理一下跟在你身後的小尾巴,助手先生。」

於是艾尔海森他闻言走出地下实验室,他看到一个金发的身影正在草丛里努力隐藏着,於是他出现在卡维的背後道:「你在这里做甚麽?」

「哇——吓了我一跳,艾尔海森你这个家伙不要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後!」

卡维强撑住被对方吓到心脏也跳出来。

「你最近在白天对别人的打招呼毫无反应。而且你每天晚上还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事赶着要做,你今天还忽然跑出来在那麽偏僻的荒郊野外。」

「我买了隔音耳机,所以听不见。」

艾尔海森他只是公事公办地道:「最近我应聘了一份实验室助手的夜班工作。还有其他事吗?现在是我正在上班的工作时间,请你不要打扰我工作。」

「既然你没事就好了,我还以为你是在外面遇上甚麽事。」

卡维他似乎想要说些甚麽,最後他道:「原来艾尔海森你只是找了一份兼职外快而已?不过你们团队在这种偏僻地方做研究,而且还是特意挑在晚上这个时间?」

「因为我白天还要上学,我只能在晚上过来帮忙整理实验日记和笔录,别人都已经走光了。」

「是、是这样啊」

「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继续处理工作了,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

「等等,我最近好像没有听过有导师在附近带人做研究,你们的研究团队有完整的报备文件吗?」卡维他仍然试图求证道:「艾尔海森你该不会被拉去打黑工吧?」

「我已经全部亲自检查完毕了,所有文件都报备完了,合法合规的。」

他今天的工作甚至还没有开始做,艾尔海森他终於开始不耐烦地道:「我必须回去了,既然我已经拿了薪水,那麽我在上班时间就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

「哦、哦」

艾尔海森冷静地走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他坐在长桌前正打算处理一堆实验日志。「这个工作量,难道是要我做到半夜才能回去吗?」

被催眠中的他再次衡量着自己的薪水和工作量,最後他还是决定继续做下去。

只要有了艾尔海森在帮忙的话,你大概就可以从缺德博士当年在须弥时留下的知识遗产,挑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吸收。你正在略带愉悦地低头翻阅自己手上的文件。

不对,你究竟是不是搞错了甚麽?

你不是一个有事业心的路人,反正你这个无脸路人迟早都会梦醒,你明明只是色心不改地想要抹布艾尔海森!连这个实验室也只是你在玩角色扮演py中的一环。

绝对不可以因为角色扮演这件事太好玩,反而忘记了你最重要的初心。

「到时间吃药了,助手先生。」

你头也不抬地对他提醒道。被催眠控制中的艾尔海森他抬起头来,他望了一眼时钟,他在毫无疑虑地吞服着你所给的药物。

你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帅气成熟的喉结在上下滑动。

你知道艾尔海森他本人是影帝,他甚至在主线剧情能骗过大贤者偷走了罐装知识。你毫不怀疑他最终会瞒天过海地骗过你的双眼,摆脱你用药物对他进行的催眠控制。

艾尔海森他太聪明了,如果你想要一直抹布他,那麽你就得时刻留神小心。

你对他曾经所做过的事,已经足以让你被他琢光镜反射形成的绿色光幕砍成十八块。所以你每次也会轻微更改药物的配方,又或者故意加料试探对方有没有吞下去。

「呕——」

艾尔海森他忽然俯身捂住嘴巴在乾呕不止,连他的眼泪也要被辛辣的味道薰出来。

「抱歉,我加了一些新料,你可能有些不习惯。」

「好孩子。」你用左手捏着艾尔海森他的脸颊,低头看着他紧抿着的微红嘴角还残留着晶莹的唾液,你再次亲自用手给他喂下去道:

「刚才我所给你的药是假的,这次我所给你的药才是真的。」

「最好不要含在嘴里偷偷吐掉。因为辛辣的味道,足以让别人永世难忘的教训。」

艾尔海森他有些记忆恍惚,你俯下身捏着他有些冷静面瘫的脸颊,你甚至怀疑你的身影在他失去聚焦的眼中已经变成层层重影。「除了我之外,你甚麽也不记得。」

「你究竟是谁」

「我是这个实验的负责人,而你是我最好的助手。」

「我又是谁」

「你是艾尔海森,我的实验品,我的爱人。」

你俯身直接抱起昏迷不醒的他,你在嘴上随口敷衍着回答不对,你根本抱不起他这身健壮沉重的肌肉,不过没问题,你揽住他这个高冷学弟的腰部把他带到床边一丢。

结果躺在床上的艾尔海森猛然睁开眼睛,他左手试图揪住你的衣领近身反击。

他直接一个敏捷的翻身骑在你的身上,他右手用力把在他手中凭空召唤的绿色弯刀,插在你的脑袋旁边。艾尔海森他锋芒毕露的刀刃擦断了你的发丝,你仍然望向他。

结果他才露出青筋的手,抓在你的衣领上就忽然虚软无力了。

「终於恢复清醒了吗?」

躺在床上的你望着正在低垂着头的他,在艾尔海森他有些愕然的眼神里,你只是笑着偏头在轻吻了一下他揪住你衣领的手背。

「不过今天也是加料版,学弟。所以你研究出来的解药已经无效了。」

「让我考考你,黑板上的这个题目打算怎样回答,说答案!」

「你在发言前似乎从来不思考。」

「零分!」

一枚白色粉笔直接以高速砸到你的脑门上,你才刚刚记到的知识点还没有整理,又被砸到飞出去了。还好对方绝对有留力,不然这一根粉笔可以物理意义上的贯穿星辰。

在这一间大学课室里,只有你跟他两人在这里。

从漆黑得不见五指的窗户看到外面已经是深夜时分了,连这个大学课室也十分安静。

但是在你还没搞清楚发生了甚麽事时,对方就已经拾起了书本打算离去。「下课了,希望下次你上课前有重新预习和复习内容,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有洁癖,见不得笨蛋、傻瓜、白痴,看见了就会想死。」

「教授?」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会用石膏头挡住自己的脸,但今天不知道为甚麽他又露出来。

拉帝奥教授拥有像古希腊雕塑般阳刚俊美的脸和肌肉。他垂下微卷的深蓝色发丝修饰了脸颊,头上别着一枚金色桂冠装饰,他那双金红色的俊美眼睛闻言在扭头盯着你。

他的右肩上有金色的猫头鹰面具,配上像黑色侧披风又像飘带,走路挺有气势的。

「终於回过神来吗?」

「你在发言前最好先考虑清楚,我的回答究竟是不是对你有帮助。如果没有的话,那麽我建议你最好不要问。」

原来你今天睡着之後是穿到崩铁宇宙啊。

在整个崩铁宇宙之中,拉帝奥教授是业界内大牛最级别的真理大学导师。

他自称真理医生,如果愚昧是一种顽疾,就理应有人负责去治疗。所以他一直努力提倡必须要对所有人义务教育,知识应该免费流通,在玩家之中人称义父的存在。

他还愿意亲自给你私下一对一的指导课程啊!

虽然他放在宇宙之中也是最顶尖,不过他同时也是骂哭了不少学生的毒舌教授。

他还喜欢泡在有玫瑰花瓣和小黄鸭的浴池里,一边在下午泡浴放松一边在看书思考的习惯,你已经看过他洗澡不知多少次了。

「外面竟然是一片虚空。」

你忍不住站在玻璃窗前把手贴上,看着大学课室外面只有一片黑暗。

它就像一片虚无死寂的黑洞,令人无法产生任何对抗的念头。「真理大学发生了甚麽事?是被虚无所吞噬,还是被反物质军团入侵。」

「你忘记了吗?这里不是真理大学。」

拉帝奥教授他站在你的身後,抱着自己的双臂道:

「算了,我不应该对你苛求太多。毕竟正常人在这个充满幻觉鳞粉的地方待久了,他们身上的记忆、时间感和空间感都会渐渐被混淆,连你也不例外。」

「如果我用数脉搏算时间的方法没有受到干扰的话,现在大概已经是第8天。」

「幻觉鳞粉?」

「你看上去真的完全不在状况。」对方闭上了眼睛道:「需要我先自我介绍吗?」

「我是维里塔斯?拉帝奥,博识学会的学者和老师,也是一介庸人。如果有一天,你的脑袋出现了「愚钝」的症状,届时请称呼我为——「真理医生」。」

「在一个月之前」

「星际和平公司所资助的一个研究考察团队,他们从一个边缘的星球里,带回了一个跟繁育星神相关的奇物。公司愿意以高价回收奇物和给他们提供高额的实验经费。」

「但是他们的飞船在半途遭遇到虫子的袭击,最终全员在星空中失去了联络。」

「而我是被公司和真理大学那边同时派过来救援的成员,船上全部都是第一真理大学的教授和学生组成的科研团。但是我发现整艘飞船也陷入了虫子和奇物的影响之中。」

「这些虫子身上的鳞粉,一但吸到就会产生精神幻觉。」

「再加上受到繁育星神相关的未知奇物所影响,他们已经开始变得无法正常交流,渐渐变得虫子化了,在他们血肉之躯身上甚至渐渐开始长出了翅膀、节肢」

「他们甚至变成了热衷於交配和繁衍的发情野兽,再也无法装载智慧的存在。」

你立即从窗户那边转头望向他道:

「所以教授你在这里逗留了8天之後,你也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吗?」

「」拉帝奥教授闭上了眼睛,他对你道:「不,我找到了你。一个拥有大学生水平知识储备,拥有正常交流能力,同时有一定程度的审美能力和创造力的生命体。」

「为甚麽教授你要一直闭上眼睛?」

「因为我见不得在我面前出现蠢材。」他终於睁开眼睛毫不客气地道,他望向门外的一片虚空。「按照我在扭曲的空间感和幻象干扰下,不断反覆修正的计算结果。」

「当时在飞船上存放着奇物的地方就是这里。」

「换言之,我只需要解除奇物的影响,就可以让飞船重新恢复航行,再把回收的奇物护送回到公司就可以了。我就是在这个房间遇到你的。」

「但是正如你所见,当我一但进来之後就出不了去,这里只有一间大学教室。」

「当其他人正在陷入繁育的幻觉时,只有你仍能保持清醒地跟我进行交流和对答。而且你不会受到奇物的影响而出现身体变异,你仍然拥有完全正常的人类身体。」

「在迫於无奈之下,我只好一边在寻找离开的方法,一边在开始对你进行教学。」

「那麽突然吗?」

他只是理所当然地摊开了手对你这样道:「毕竟你已经在外太空的飞船上飘流多天。」

「恐怕你很多天没有上过课了,估计你有很多知识点已经忘了,我正好帮你重温稳固一下知识点。与其让你终日惶恐,不如直接让你有一些事做,用来打发时间。」

「哪怕是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会让你正常地上到课,不至於回去之後考试不合格。」

真不愧是义父,哪怕他已经陷入了这种绝境,遇到疑似虫子的生命。他仍然不会忘记要向对方进行一对一的普及义务教育,继续进行跨物种的知识传播和启蒙。

大概只有纯美骑士的传教能力才可以媲美了,他们上山下海救人绝对不会忘了传教。

「但我是人类啊。」

「我在路上遇到的每一个虫子都是这样对我说的。」

「那麽其他人吗?」

「我把他们状况较轻的师生暂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只能看博识学会能不能救回来。现在只剩下你了,我无法判断你的真伪。也许你是虫子也说不定,不过你所拥有的智商超出我的预料。」

「一般而言,虫子的智商太低,牠们满脑子里只有繁衍,根本学不会其他东西。」

「所谓的双方进行交流,其实只是人类在吸入鳞粉之後,大脑在幻觉之中进行自问自答。但是无论我教你甚麽,你也能勉强学会甚至进行提问,你身上拥有学习能力。」

「我本来就是真理大学的大学生。」

「是吗?」拉帝奥教授闭上了眼睛,他开口缓缓道:「那麽请回答我三条问题吧。」

「请问星际和平公司的边星贸易战争是从哪一年开始?繁育星神当年究竟是怎样殒落的具体过程和原因?以及为甚麽你要叫我做【父亲】?」

你刚才有把「义父」说出来吗?

你有些愣住时,拉帝奥教授向你走前一步道:「无法回答吗?已经被繁育影响到吗?我以为你会比我更加清楚你正身处在哪里。」

他忽然用指尖按在你的额头上轻轻一推,你在他的质问下终於醒了过来。

咕噜

咕噜咕噜

在你眼前的是一片昏暗的朦胧画面,你一种连口鼻也被温热的液体包裹的感觉。

你彷佛重新回到温暖潮湿的羊水胎液,你拼命推开了面前那一层充满弹性的柔韧薄膜,试图往有光的地方移动。终於从虫卵之中挣脱击破出来的你呼吸到新鲜空气。

一步、两步

回到现实中的你走出来的脚步不稳一软,几乎是向前瘫软地俯身趴在地上。

狼狈地趴在地上的你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被大量虫卵所寄生的太空舱,似乎是被当成虫子用来喂後代的储备粮。你看到了在对面同样被困在虫卵之间的真理医生。

——【父亲】。

咕噜

咕噜咕噜

他在睡梦中仍然紧皱着眉头,你把手按在膜壁上愣愣仰头看着他,义父长得真好看。

他在半透明的液体膜壁囊之中悬浮着,这个囊的外层被缠缠的白丝包裹固定。你踉跄地走过去尝试用手扒开,尝试撕裂那些白丝黏膜把他挖出来。

他终於摔下来了,不过你差些就接不稳他。

你几乎是半跪在地上,你用双手抱住他失去意识的健壮身体,毕竟太沉了你抱不住。他全身上下都是充满滑溜的黏液,他的双目一直紧闭,不过他身上还有微弱的呼吸。

「教授义父?拉帝奥?真理医生?」

你反手用力抽了他的俊脸几下,他皱眉的样子更加愠色,连脸也被抽得红了。

看到他没有任何反应时,你立即毫不犹豫朝这个毒舌教授亲上去。没办法,毕竟他需要人工呼吸,其他事也可以放到一边,但对义父的急救不能等!你亲——

「咳、你咳、需要一些更严厉的教导吗?」

拉帝奥教授他皱眉有些愠怒地用手挡住你的嘴,他在你的反覆折腾之下终於恢复意识。如果他是中年或者老年教授,你还真的会被他板起脸时吓到了。

不过他这个年轻英俊的青年脸真是令人充满了反差感,你根本不怕他的。

真理医生虚弱地伸手按住你的肩膀推开,他忽然低笑了一下,连他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舒缓起来道:「不过以你的水平而言做得不错,加十分。」

你怎麽记得他可以一个粉笔丢过去追击就能秒杀虫子,难道这次是奇物的问题吗?

拉帝奥教授看着满目仓夷的太空舱,他也恢复了往日的平缓语气道:「果然这就是繁育星神所残存的力量吗?连我这个庸人也被它影响了状态,不过问题不大。」

「这位同学,请你有些边界感,不要把你的下巴搭在我的石膏头上。」

「石膏头我也可以!我最喜欢这个。」

似乎是发现了猎物竟然自行逃逸出来,翅膀震动的巨大声音正在急速接近。真理医生他的指尖在夹住作为武器的粉笔道:「闭嘴,已经被它们发现了。」

白色粉笔在他的手指间灵活地翻转飞舞,最终被他忽然充满气势地往前投掷过去。

「负分,给我滚——」

「下一个!」

第一个飞过来的虫子直接迎头赶上,被充满打击感的粉笔贯穿了炸成一团肉沫,虫子赶过来都只是继续过来送人头。就问你看到这一幕之後,敢不敢生起色心抹布教授。

你有些乾巴巴地道:「教授你看上去很狼狈,你的手累不累啊?」

「毕竟是繁育命途的虫子,战败的话可能求死也不能,更可能会被屈辱地强制交尾和产卵。」拉帝奥教授他望了你一眼道:「当然,我不在此例,只有傻瓜才会遇到。」

「我需要去回收奇物了,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如果在你等待的期间遇到问题的话,你自己解决吧。我刚才已经用快捷安全码通知了公司的飞船,他们会过来接走我们。」

等到他在二十分钟之後再次回来时,真理医生已经在用手巾拭净自己手上的石板书。

「这些虫子真是令人生理不适的黏液,看来我回去之後得要去泡澡一小时,才能去掉这一股重味道。如果你不想再待在这里迷失在太空的话,我建议你这次跟我走。」

「教授你真是雷厉风行的人。」

「到了,公司派过来的飞船,我们走吧。」

你们两个被接上了飞船,立即送去接受各种专业的医疗仪器检查,防止把鳞粉带到船上。负责交接的人在检查着他手上的平板。

「西里尔?在遇难失踪名单上确实有这个名字,他的长相和dna也跟资料库吻合。」

「他是第一真理大学目前在读的大学生,还是考察团队的随行成员。这样一来,不但最重要的奇物已经被安全回收了,连对方提供的这份飞船名单上,最後一个失踪者也找回来了。」

「不愧是拉帝奥教授,真是一场完美的救援,为时八天的行动就救下了所有人。」

「教授好厉害啊!」

你打着呵欠跟在他的身後同样跟腔道,拉帝奥教授他忍不住侧目望了你一眼。「你竟然真的是真理大学的学生,我可以在船上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

真理医生他亲自戴上了手套帮你抽血化验,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化验报告道:

「你是纯种人类难道是我的计算结果出了问题吗?」

「哈」

在模糊灰暗的梦境中,他又再次梦见布满了虫卵和黏液的太空舱。他听见有人在这个密室之中情动地喘息的沙哑声音,陌生又熟悉的男性嗓音,他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

他就像意外撞破了一场不应该发生的悖德交欢,整个人都云里雾里又变得轻飘飘。

「啊、嗯唔——」

原来是从他自己的嘴里发出来,连他往日缓慢平静的理性声音也被勒得痛叫出声。

躺在地上的他就像濒临垂死一样有些痛苦仰起头呻吟。在他发热的肌肉上被虫子压住在激烈地强制交尾,连他的身体和脸上也被温热腥臊又湿漉漉的精液浴所沾湿。

但是异种奸不符合常世的伦理道德,亦不符合他一贯的美学。

【父亲】

他一开始试图用力挣脱,但在繁育命途的影响之下,他也是渐渐上头了。在虫子所嗡嗡共鸣的杂音中,甚至令他有一种他竟然听得懂对方在说甚麽的错觉。

「哈——哈啊——」

他终於在床上猛然醒了过来,甚至已经坐起来。拉帝奥教授他低头闭上眼睛用手捂住脸,额前微卷的深蓝色发丝垂落下来,挡住了他难得带着一些疲惫麻木的眼睛。

「又是春梦吗?难道已殒落的繁育星神,在我身上残留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除?」

「简直就是没轻没重。」

「哼,毕竟只是愚蠢粗鲁又只知道发泄的虫子,不能指望它会有多高的技巧。」

「真不愧是星神哪怕衪已经殒落了,只是稍微跟衪沾边的相关事物,它们在世间仍然拥有那麽大的影响力。难怪公司不惜付出大代价,也要派我亲自过来回收奇物。」

「就是不知道这个奇物最後会便宜了谁,该不会是黑塔那边的项目吧?」

他听到旁边出现了飞船上属於ai的合成声音道:「尊敬的拉帝奥教授,你的门前有一则访客提出的私人拜访允许请求。」

究竟是谁在大清早就找上门?他在船上可是一堆真理大学和公司那边的熟人。

拉帝奥教授他随手打开了自己在公司飞船上的房间舱门,他低头看见正在试图在跟门口的监控对讲机对话的你。「嗯?原来是你,找我有甚麽事吗?」

「教授,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让学生能独自思考和面对危机,是庸人需要学会自立的一场考验。而让学生独自去面对,超出自身能力以外的死亡危险,是我作为老师的失职。」

拉帝奥教授他闭了闭眼睛,他最後还是有些头痛地开口道:

「所以你不需要感谢我,亦不必对我产生依赖好感。因为我下次不会再帮你,以後有麻烦的话请你自己思考解决,这样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也比较好。」

「人是不能对其他人产生路径依赖,只有自己摔倒再亲自学会爬起来才能走更远。」

可惜你厚脸皮的程度完全刀枪不入:「是的,教授你说得对!」

「怎麽?你留下来是还有问题想要问我吗?不然最好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提问机会只有一次,你立即毫不犹豫地道:「拉帝奥教授,你这个完美的肌肉分布,你这个身体毫无累赘的优美线条,你的裸体就是最好的模特,可以做我的模特儿吗?」

「我一直忍不住在课堂上走神,这个身体肌肉真的太完美了,跟教科书一模一样。」

「我甚至无法向一个蠢材解释甚麽是蠢材。」

也许是因为他的人设参考自古希腊学者和全能哲人,追求天然美的人体美学和拥有健康的体魄,才能达成德智体群美的五边形战士。

真理医生一直毫不掩饰地展示出自己阳刚健美的肌肉,要多慷慨就有多慷慨,这个露肉福利简直是直线追上女角色。

真理医生靠在门旁抱着双臂看了你很久,他就像又看到一个笨蛋般在温柔地叹息。

「哪怕你奉承我,我也不会给你加分,进来吧。」

他直接背对着你走回房间,他低头掀起衣服到头上开始脱下来,随着每一件衣服丢到地上,你的眼睛也看直了。当你跟着他走进去时,房间的自动舱门在你的身後关上。

他毫无扭捏地直接展露出他隐藏着爆发力,又充满流畅肌肉线条的健美躯体。

——义父!

拉帝奥教授他下意识摆了几个姿势,最後他还是放弃了,他直接慵懒地在早晨的椅子上躺下来看书。「你还愣着做甚麽?你要画就快些画,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

他在这方面是不是有些缺心眼啊?

真是毫无自我保护意识,那麽多的性感肌肉,至少拿块白布在腹肌上半挡一下啊。

室内光照在他充满流畅感的肌肉身上就像镀了一层微光,连他俊美的脸也像太阳神阿波罗般完美的黄金比例。他这个壮硕阳刚的性器也坦然地露出,青筋也轻微颤动。

真的好大,你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往他那个地方看的视线!

奢侈,太奢侈了,这个肌肉走向简直就是教科书上的石膏雕塑所一比一复刻出来,这个级别的真人裸模竟然是真的存在吗?你完全不敢想像他们那个哲学时代有多幸福。

「我脑子有些不清醒,骂骂我,教授。」

「你这个人说话时真是没轻没重,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礼仪吗?」

真理医生他终於忍不住单手合上书本,他毫不留情地反手就砸了你的脑袋一下抬声道:「再重复一遍。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你最好不要被我发现你只是在走神,白白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一边在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边在连忙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满分!教授,满分!」

有谁能拒绝拉帝奥教授?义父的美貌和胸肌令人安心。

不过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你带着疑惑的情绪在快速地进行人体素描,你时不时抬起头来望了他这个顶级裸模一眼,又继续低头在笔下描绘出他躺着的样子。

在看到你最後画出了甚麽,拉帝奥教授被吓得变成了石膏头。

「石膏头我也可以!」

拉帝奥教授他看着你竟然徒手画出了本子的超涩画风道:「你这个素描的基本功打得不错,如果我身上没有那些意味不明的汗迹、触手和阴影就更好了。」

「这个是视线引导技巧,这是主角正在跟野生海妖搏斗的精彩画面。」

「不要装傻了,你知道我在说甚麽,我看上去像是被你糊弄的傻瓜吗?」

「教授,我喜欢你。」

「嗯?我不谈师生恋。」拉帝奥教授他的手按在你的头上嫌弃地道:「你的脑袋是需要被教育纠正一下吗?你满脑子都是繁衍」

「繁衍?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了。」

拉帝奥教授他顿了一顿之後道:「你跟我一起去医疗室做身体检查吧。应该是我们之前在那个放着奇物的房间中互相交流时,双方产生了精神链接。」

「确实你们身上好像是有一道精神链接,只是单独检查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你们两个坐在医疗室等候结果。真理医生头上已经变成了石膏头,挡住其他人在经过时好奇地打量了你们一眼的视线目光,那个负责诊断的医师在拿着报告对着你们道:

「真奇怪,我只看见过同谐命途的人通过精神调频,主动去跟对方产生精神链接。」

真理医生他的手指不断在抱起双臂上轻敲,似乎正在思考要怎样应对。

「所以用同谐可以解决吗?直接切断我们双方的精神链接。」

「我尽量安排吧,毕竟这次公司没有安排同谐过来。但是我们本来就是要把飞船上的遇难者送去大医院治疗,那边应该有同谐命途的精神护理师可以帮你们解决问题。」

真理医生他有些沉默地托着下巴,最後他才开口平静地下了判断道:

「换言之,我们目前这个情况仍然无法得到解决。按照这艘公司飞船的正常航程,至少必须再等待十四天或以上,我们才能在目的地星球上找到精神护理师吗?」

「在正常情况而言,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请放心吧,拉帝奥教授。为了要确保成功回收奇物,这艘由公司派出的歼星舰队绝对安全,船上的保安力量也十分充足,路上不会再有虫子袭击的事情发生了。」

当你一声不吭地跟在他的身後离开医疗室时,拉帝奥教授他头也不回地道:

「只是被虫子的费洛蒙影响了,你才错把这个当成是好感,毕竟对方是繁育命途。」

「」

「怎麽?这样就破防了?庸人的自尊心真是毫无价值的东西。」

「」

「我该回去房间了,你觉得受不了的话就自己解决吧,晚上也不要过来找我。」

「」

不对啊,这个究竟是甚麽情况啊?

你仍然试图偷偷地低头消化这个重大的利好消息——你这个无脸路人只要每晚做梦就可以跟义父隔空嘿嘿嘿,对方这个毒舌教授在梦中甚至无法拒绝你的抹布。

——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难怪你昨晚一直回不到现实世界,原来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离开过崩铁宇宙,你还以为你在昨天的心理阴影之下梦见自己变成虫子。

某位哲学家说得对,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永远不会得到满足。

这个就是精神上的另类柏拉图式恋爱吗?有谁敢说不是呢,毕竟你昨天真的没有碰过对方的肉体半分,你只是在精神上反覆抹布和追求自己所信仰的真理而已。

只不过是区区的放置py哪怕对方对你避而不见,你也没有任何挫败感。

你可是能傻笑着刷了两个小时的义父视频,甚至乎把他骂人语录的洗脑鬼畜视频,当成不断循环的背景音乐听的狠人啊。

虽然真理医生他见不得笨蛋蠢材,但是在大部分时候,他在说话时是很有条理又清晰悦耳的年轻男性嗓音。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是属於知识份子的温柔平缓和理性矜持。

他只是句句都戳心,骂人从来不说脏话而已,就是高智商又温柔毒舌的抖s导师类型。

义父他的微表情一向都很丰富,甚至会对着敌人躬身行礼和从容微笑。

他很少会在人前失态,他只有在遇到白痴或者笨蛋学生时才会上血压而已。再遇到听不懂的辩论对象,他就会开始用健康的体魄去以理服人,感谢古希腊的体育竞技。

你直转身接回去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毕竟真理大学那边传过来的交流短讯意外的多。

「又是哪个笨蛋提出来的提案他们真是闲啊。」

在自己的私人房间里,拉帝奥教授他再喝了一口咖啡,他的身体仍然在发热躁动。只要他不做梦就行了,他又不是没有试过这样做。

他每次在处理重要的实验和研究到了最重要的关头,有时候他甚至不需要睡觉。

当初他不眠不休地成功研究出对星武器时,他甚至有一刻以为自己会被博识尊看中,他认为也许是他这辈子最有可能的时刻了。

但是他最後走出来时,所换来的只有公司的郑重邀请。

以庸人的角度而言,他确实是无法企望的天才,而他也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

但是只有他才知道他只是凡人,而那些真正能被智识命途的星神所看上的天才,全部都是一堆无法以常理去推测的怪物——这个可是一个有神明的世界。

他以为只要再努力一些就能触碰到天才门槛的距离,对於双方而言其实是天壤之别。

既然现在的他不能被选中,那麽他相信以後的他也不能。毕竟他也已经有八个博士学位了,无论他一直试图往哪个方向努力,他也一直试图做到那个领域最顶尖的成就。

如果连这个不行的话,他就继续往另一个方向努力尝试,但是现实终究是冰冷无情。

他知道自己此生大概不会被博识尊正眼看中,也永远无法加入天才俱乐部。这个才是浩瀚宇宙的常态,永远有人比你更加优秀,甚至乎连成为星神这件事也有人敢想。

他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只是一个庸人这件事。

多余高傲的自尊心并无益处,庸人也有庸人的处事方式。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心平气和,他顶多偶尔才嘲讽一下好吧,经常,毕竟他看不惯的人和事就是看不惯。

「庸人的自尊心真是毫无价值的东西怎麽又想起这件事了。」

拉帝奥教授他有些烦躁地起身拿起了换洗衣服,他打算去泡一个热水澡舒缓疲惫。「难道是因为我最近接触到,跟殒落星神相关的奇物吗?」

「哈」

在缭绕升腾的热气白雾中,他把双臂向後靠在浴池边躺卧。被他的动作所拨动的水波被温柔地推到浴池边缘之後,又再次浅浅重新推送到他赤裸的胸膛上轻吻。

热水的温度不错,足以消除他所有的烦闷感和疲惫,甚至可以开始静心下来思考。

极为舒服的热水令身体的感触变得更加敏感。拉帝奥教授他在低低地喘息着,连他阳刚健康的肌肤上在热水之中透出薄薄的绯红,玫瑰花瓣和小黄鸭飘浮在水上。

他的胸膛上滑落着蜿蜒坠落的水珠,深入了他壮硕胸肌的凹陷线条和八块腹肌之中。

「说起来我在那艘遇难飞船上那个奇物房间里,所碰到的学生究竟是甚麽。」

他手上的石板书放到了池边,这个也是他的武器。他用手指按住了自己的脸在思考,他早就检查过一遍对方的学生资料和体检报告,甚至反覆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幻觉。

「真的有这个人存在吗?」

连不断反覆撞到推送在他身上的轻浅水波擦过时,他的身体也像在被温柔挑逗一样又起了反应。拉帝奥教授的大脑已经被微醺的温度,弄得有些飘飘然和茫然。

「在博识学会的记载中,以前宇宙中有出现过这种案例吗?还是我多心了。」

於是拉帝奥教授他任由自己的上半身滑落到浴池底,只露出了他那张脸被雾气所模糊。他用手托着自己的脸,他随意地捏了捏正好飘浮到他脸前的黄色鸭子在思考。

【父亲】

不行,已经开始满脑子都是繁衍他的性欲根本就无法消退下来,在热水中反而更加热血上涌。一股热流导致他的腹下一紧,他还是匆匆地用颤抖的手解决一下生理需要。

拉帝奥教授他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伸手从水中胡乱摸索着自己的生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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