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转生成海底监狱的无脸狱卒先去抹布成熟狼系监狱长
你终於忍不住闭上眼睛解释道:
「我是在这里出生和长大的,所以我很轻易就能通过审核进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至冬以及他们口中的女皇。哪怕我知道他们的存在,至冬对我而言也是很遥远的地方。」
「是吗?」
「既然你真的是枫丹人,这样不是更好吗?你不需要离开故土,前去至冬赴任。」
莱欧斯利抬起头来望向你的下巴,他不自在抬手扯了扯他自己的领带道:「那麽你以後就留在我身边好好地服刑吧——我会亲自好好地看守住你的,记得不要违法。」
「囚犯先生。」
随着莱欧斯利长大了,两人之间身为囚犯和狱守的身份也彻底对换了。
从一开始你这个狱守看守着他这个少年犯,变成现在他这个典狱长看守着你这个卧底间谍。你看着在你手上跟他的手腕完全锁死的手铐,就像连两人的命运也纠缠不清。
「碰——」
你揪住他的衣领,他被你强吻了一下,但你们只是发出了嘴巴在碰撞上的声音。
「哦哦,不要袭击典狱长,你身上的刑期会加重的。」
坐在椅子上的莱欧斯利有些疼痛地用手按住自己的嘴巴,但是他仍然是带着成熟的笑容道:「既然手铐解不开了,看来你今晚只能跟我一起在办公室里加班了,克雷蒂安。」
「你所铐住的是我右手,莱欧斯利大人。」
「没办法,因为我也是用右手。那麽你坐在我的左边吧,我的办公桌也分你一半了。在晚上睡觉时,我也可以分你一半的床。」
「你不怕我半夜在床上袭击你吗?」
站在他面前的你只是平静地揪住他的红色领带,莱欧斯利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倒映着你的表情,他甚至带着一些兴趣地反问道:「你打算怎样袭击我?」
「脱你的衣服。」
「噢,这个很美妙,我已经开始在想像了。」
莱欧斯利竟然比你一个无脸路人更加不要脸,他说骚话的能力太强,加上不按牌理出牌就完全立於不败之地。你正在试图组织语言,但是他忽然伸手揽住了你的腰部。
「?!」
你曾经系统性学过防卫与控制的抓捕动作,甚至能一瞬间就把囚犯控制和压倒在地上。你强行压下自己反击的狱守本能,但你也是下意识抬起了僵硬的左手。
「莱欧斯利大人?」
坐在椅子上的莱欧斯利他伸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钢笔。他笑着用嘴巴咬开了笔帽,他就开始在你下意识抬起来的白手套上写字。
「别动啊。」
你的手心感受到,他的笔尖在隔着你的手套缓慢划过时,冷凉微硬和微痒的触感。
「你现在就可以脱我身上的衣服,不过请记得锁门,不然吓到一些心灵纯洁的美露莘就不好了。我不太擅长办公室恋爱,你有甚麽好建议吗?」
「我希望你能正经一些,不要在对着下属随意调情,因为我是真的会付诸行动。」
「是吗?」
但是当你低头看到他在你的左手上写了甚麽时,你反而沉默了下来。属於金属钢笔的笔尖上所沾着的黑色墨水,被他认真地写在你棉织材质的白色手套上特别明显。
【我承诺一切性爱行为出於自愿,克雷蒂安无须负上任何刑事责任——莱欧斯利。】
「白痴。」
「哈哈哈克雷蒂安你这种性格真是好玩。」莱欧斯利他笑着放开你的手道:「好了,我已经给你签好名了,我不会临时反悔的性爱同意通知书,毕竟我一向言出必行。」
「你身上有携带违禁品吗?比如说面具之类,需要我亲自仔细地搜身吗?」
谁会在卧底时带面具在身上,还是在一个随时需要遇到搜身程序的监狱里,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但是莱欧斯利他竟然真的帮你搜身了。
「毕竟是你以後在我身边服刑的第一日,那麽我就按照正常程序走吧。」
你继续抬着左手在配合,你低头看着莱欧斯利一头凌乱黑发的脑袋在凑近。「按照正常程序,你应该先解开我们之间的手铐,我再转身靠着墙壁抬起双手给你检查。」
「没事,我面对面检查也可以。」
他温暖乾燥的双手紧贴在你身上仔细地摸了几下,甚至连你的衬衫也强行扯出来检查一下。你只觉得连你身上的制服,也被他摸清楚了所有的暗格和藏东西的小地方。
「唔」
你正在被铐上的右手,也被他被铐上的左手正在不断摸索的检查动作所带动了,冰冷的金属触感已经磨得你的手腕有些红痒。
你的手指一直不断握紧忍耐又一直试图放松,他的手总是不经意碰到你的手。
你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你原本穿得一丝不苟又熨得很满意的制服,已经被他在摸索检查的动作牵扯得有些凌乱不堪。
他最後真的在你身上翻出了一堆小物件。
这个熟练的搜身手势,你一看就知道是在他当囚犯时所知道的藏物思路。还好你身上真的没有携带甚麽违禁品,因为你大部分时间直接忽略掉另一份兼职。
「让我想想看」
「嗯,克雷蒂安你身上的火铳是必须没收的,你身为狱卒的手铐和锁匙也暂时没收了等到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後才还给你。」
莱欧斯利他直接把它们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後道:「不要打算逃跑,刑期会加重的。」
他的双手贴在你的後腰侧,甚至在隔着布料摸索着有没有暗袋。连你一向下意识挺直的腰背也忍不住有些痒地动了一下,他却忽然道:「别乱动,这里的触感有些硬。」
「把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上交出来吧,身为典狱长的我会代为好好地保管的。」
「手巾吗?你倒是忘不了随身携带。」
「难道是甚麽暗号的交流方式吗?没收了。唔,这个是我小时候的照片,你倒是藏得挺好,竟然被你暗缝在衣服上的袋子里。」
「这个我就不没收了,必须让你好好地记住典狱长以前的样子。」
「又是这个枫丹牌子的咖啡糖果吗?你还是喜欢随身携带着这个。我以前问你好吃吗?你却说这个咖啡味道很难吃、很苦,只有你在需要提神的时候才会吃上一颗。」
「这个我也没收了,全部统统上交给典狱长。嗯原来是这种味道吗?」
莱欧斯利他自来熟地剥开了糖纸,他把你身上的糖果丢进自己的嘴里。但是他在沉默了一会之後,忽然开口道:「克雷蒂安你一副随时过劳死的样子,是工作太忙碌吗?」
「是我的心太累了。」
「是吗?那麽我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你以後不用再做心理挣扎的卧底了。」
明明是因为你一直想要抹布莱欧斯利,结果你又发现自己无法下手抹布少年时期的他。身为狱卒需要看守囚犯,但同时你自己也跟他们也一样被困在监狱中。
你无法抹布对方就毫无人生意义。
等於连在你做梦时也要枯燥地上班,你最後真的变成一个给监狱打工的社畜。你生活在一个长期性压抑的监狱中,最後你也渐渐养成了这副了无生趣又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需要抹布的人是对的,但你遇上他的时间是错误的。
你就像一个需要漫长时间去赎罪的罪人,而莱欧斯利是对你的刑罚。
你渐渐沦陷成为了对方的囚徒,你觉得自己这个十分需要性爱的无脸路人,就像一只被红萝卜吊在前面的驴子。你明明能看到它就近在眼前,但是你永远也不能吃到它。
就像当你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一直被强迫吃素食,连你整个人生也变成灰色了。
但是没办法,因为莱欧斯利他喊你哥哥,现在的你已经重新学会尊重和爱。
哪怕他早就已经长大了,你仍然是格守着你过去在他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原则。你不敢在他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真正的恶劣本性,你已经有身为一个正常人的心理包袱了。
如果莱欧斯利是这段旅程的终点,那麽你就当是赎罪吧。
无数次的克制隐忍,无数次的提醒自己当你看到那个性爱同意通知书时,你甚至在恍惚间觉得自己忽然终於有一天,被对方亲自下了刑满释放的特赦令。
「哥哥。」
莱欧斯利他伸手渐渐抱紧了你的身体,他把脸埋在你的腹部前,你反射性抬手揉了揉他那头凌乱不羁的挑染黑发道:「莱欧斯利大人,你身为上司请不要在向下属撒娇。」
而且你有护食的情节,但是你又要让莱欧斯利能像原着剧情一样成长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接下来,克雷蒂安把你的衣服脱下来,不但一件贴身衣物也不能剩下,连袜子和靴子也要脱掉检查,监狱在搜身这方面的门道可多了。」
「」一上来就那麽刺激吗?
「你是在拒绝我这个典狱长的命令,还是你害怕有人忽然闯进来时会解释不清?」
你忽然被莱欧斯利的动作扯了一下,因为他已经从椅子上起身往门的方向走过去。被锁上手铐的你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後,你觉得心很疲累。
无论他想做甚麽,你也必须跟他同时行动。
莱欧斯利直接反锁上了他的办公室房间,甚至在门的外面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好了,现在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你应该可以接受我的搜身检查了?」
「有手铐在,我脱不了衣服。」
仍然有心理包袱的你沉默了好一会,你才在他的注视下用艰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莱欧斯利他却伸手直接解开了你在腰间的制式皮带和枪套道:「真的吗?」
「但是这个不是很轻易就能解开吗?」
「既然你主动不配合搜身的话,还是需要我亲自来帮你?」
「请便,莱欧斯利大人。」
莱欧斯利他解开了一直压迫在你颈部的制服外套钮扣,他再一枚一枚地往你的下面解开。你只是撇开了目光到地上,他再迅速地解开你的衬衫钮扣。
让你的胸膛和腹部都渐渐在他面前坦露出来,你甚至觉得自己正在接受一场审讯。
当你的胸膛和腹部都渐渐在他面前坦露出来时,你甚至觉得自己正在接受一场审讯。身体上这一层代表道德枷锁的衣服被他缓缓解开,你的喉结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抖。
你有些艰涩地吞咽了一下唾液。
温热黏腻的汗水从你的颈侧上渐渐滑落,而你不敢抬手去擦掉,你听见他这样对你道:「克雷蒂安,你的肋骨上曾经有手术伤口。」
「嗯,是伤口在雨水中发炎了,当时的我急需要手术治疗。」
「听说有些人会切开自己的血肉,再在伤口中放进违禁品再走私到监狱中?」
「如果莱欧斯利大人你需要的话,你可以切开我的伤疤检查,但是它只是我在遇到意外时所留下的伤势。摸到了吗?这里的肋骨空缺了一部分。」
你抬起自己被铐住的手,握住他同样被铐住的手指,去缓缓抚摸你身上的肋骨位置。
「不过它曾经挡住了射向心脏的子弹。」
莱欧斯利的眼睛认真地跟你对视道:「克雷蒂安,请你向我坦白交待一下,你在遇到我之前有曾经在外面犯过罪吗?请不要说谎,这样会加重你的刑期。」
「我没有,只是因为当时孤儿院出现了一些问题,场面有些混乱。」
你只是在有些含糊地道:「实验体缺失了我是说,其实我也不太记得发生了甚麽事,不过当时四处都有枪声。我原本是一直躲起来的,结果我被流弹所打中。」
「等到我醒过来时,家父直接拾走了我成为对方的下属,还说我真的很命大。」
「我的记忆丢失了很多,只记得自己要接受训练。」
「这里呢?」
「莱欧斯利大人,如果我也探究你身上每一道伤疤的来源,你会愿意逐一对我说出来吗?」你终於开口平静地道:「你还记得你究竟是甚麽时候受伤,你当时的疼痛吗?」
「反正我已经全部不记得了。」
「它们对於我而言就变得毫无意义,甚至不值得多加理会,只是存在於这个地方。」
「当然可以。」
莱欧斯利他扯了一下他颈上像黑色绷带的东西,在它们隐约的遮蔽下,有几道十分明显又痕迹久远的粗犷伤疤。「因为我还记得它们,需要我仔细给你逐一说清楚吗?」
「是属下冒犯了。」你只是忍不住道:「这个也是你的一种审讯方式吗?」
「甚麽?」
「让别人仔细地说清楚自己身上的伤痕,顺便老实交待自己从小到大的一切经历。」
莱欧斯利他撇开了目光,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有些含糊不清地道:「也许吧,只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克雷蒂安你会受伤,所以我你要一些红茶吗?」
「不用了,莱欧斯利大人。」
你没有表情地抬起了自己手心,你朝着他亮出他写在你白手套上的性爱同意通知书。
「我需要这个。」
「这、这个会不会有些太直接?虽然说在监狱里不会有甚麽恋爱的经验。」
莱欧斯利他的手指下意识摩娑着自己的嘴唇,他有些紧张地道:「但一般他们外面那些普通人在谈恋爱时,不是先有一些前置步骤吗?比如说送花之类。」
「书上是这样说的」
你再把被他亲自签名的左手手心,直接捂在他的嘴巴上。
他终於被迫窘迫老实地安静下来,但是莱欧斯利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专注安静地看着你。於是下一秒,你终於挪开了自己的手,用力揪住他领带直接轻吻上去。
莱欧斯利他略微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仍然用另一只还是自由的右手回抱着你的身体。
你就像一直以来背负着沉重枷锁的沉默囚徒,不断试图违反人性地去说服压抑自己真正的欲望和本能。直到有一天,你终於被解开摆脱了你身上的所有镣扣和锁链。
这一股被尘封已久的真正冲动,令你忽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被压抑得极致的弹簧在放开的一刹那间,爆发力度才是最大。你只是隔着莱欧斯利他温热宽厚的肩膀,笑着咬住自己的白手套指尖把它脱下来。
「请原谅属下对你的冒犯。」
「因为接下来,我的动作可能稍微对你有些无礼。」
你感受到他正在发烫的脸颊贴在你的脸颊旁,莱欧斯利把下巴搭在你的肩膀上,他只是在你的耳边有些含糊不清地应道:「嗯,我批准了。」
「感激不尽,莱欧斯利大人。」
你的指尖解开一直在他颈上紧缚缠绕的黑色绷带,它瞬间化成一圈圈地滑落了下来。
莱欧斯利他健壮而充满爆发力的身体上伤痕累累,既有他在童年时期受到虐待的痕迹,亦有他长年累月地在监狱里打黑拳时所留下的伤疤。
他的喉结忍不住在上下滑动轻颤,他似乎想要说甚麽。
因为你正在低头温柔地轻吻着他颈上每一道的伤痕,就像在试图治疗他过去的伤痛。
「克雷蒂安」
你吻到他在低头时发烫微红的耳垂,你在用手轻抚着他凌乱的黑发。
莱欧斯利他忽然用低沉成熟的声音道:「其实对我再粗暴一些也可以,你这样温柔对我而言,反而有些隔靴搔痒了。」
莱欧斯利在下一秒反扣着你的手心把你按在门板上,你们之间的镣铐发出了轻响。
他俯身把尖锐的牙齿咬入你的颈上,你略微轻仰起喉咙,他忍不住咬得更加用力一点。你们互相索求彼此的背脊,莱欧斯利的嘴巴贴在你耳边有些温热微痒地笑道:
「再用力一些,令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亲爱的。」
莱欧斯利他上半身只剩下深灰色衬衫和枪套式背带,外套早就丢在椅子背上。
他的膝盖牢牢地抵在你大腿之间的门板上,他的手探入了你已经被解开的衬衫内。你在思考了片刻,你忍不住翻身互换一下位置,莱欧斯利被你用力反过来压在门板上。
他只是在抚摸着你所缺乏一块肋骨的位置对你道:
「你是我的软肋,亦是我的盔甲。」
「当我第一次从书上看到这句话时,我就一直想要对你说出口。不过这句话听上去有些难为情,我一直无法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把它说出口,但也许现在我可以了。」
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专注温柔地注视你,连他眼角下的疤痕也显得沉稳。
莱欧斯利在成为典狱长之後喜欢看书,他似乎对外面的世界很感兴趣,这是他在监狱中永远不可能接触的东西。无论是普通人的家庭生活,还是说人文哲学之类的东西。
但是他最後还是没有走出海底监狱,连他被封为公爵的那一天也没有出席大典仪式。
莱欧斯利他褪去你身上的衣服,他在激烈用力地亲吻着你。你揪住他的红色领带猛烈把他压在门板上,试图释放这一股已经压抑多年的冲动。
你把他跟你自己以手铐紧扣的手抬高到他的头顶上,你在牢牢地压住他的手。
你跟他之间几乎是鼻尖紧贴,莱欧斯利他在笑着。你彻底摆脱理性的束缚,在对方的面前第一次暴露出真正像野兽般的自己,你只是试图把他据为己有。
连你原本平静得像心如死灰的心脏,也一直在「砰通、砰通」地跳动。
「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