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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 第240

 

“啧。”朱茵敏笑了:“我才不信,不过你真要承诺的话,总要有个时间限制吧。”“一年之内,我一定让她离开江衍鹤。”蒋嘉禾一想着朱茵敏真要和别人结婚,浑身都难受起来:“给我一年的时间吧,我还舍不得你属于别人。”“八个月。”朱茵敏说:“如果你八个月能做到的话,我就算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删掉你联系方式。”她倾身向前,脚踩在跪在她面前的蒋嘉禾膝盖上:“我要她彻底离开他,绝无可能重新复合。”蒋嘉禾虔诚地把她的脚捧进心口,仰头看她:“我答应你,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你也要答应我,不要为了博取他同情,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了。”他的眼神有点疯戾:“不用这些方法,您也可以永远追逐您心里的他。”“因为我也追逐着我心里的您。”所以我绝不会看你折堕,我要你像你口中的他一样,永远驰骋在那片旷野。蒋嘉禾:“我一定会让礼汀离开他的。茵敏,不要小看我。”--------------------蒋嘉禾上一次出场,是在49章。放心,我绝不水文,包括小汀看的那些书,拍的vlog,是伏笔,后面都会接上。辛苦各位宝宝等我,跳海前后我更新勤快一点。 归汀=====================礼汀把江明旭迎进来以后,开始慌乱地翻找家里的茶叶。她独居惯了,没有和客人打交道的经验。礼汀一直很享受回到自己的小家以后,可以安安静静地护肤。她放松呼吸,看一些小动物的视频,在枕边翻几页书,困了就把自己塞进软绵绵的兔毛被窝里睡觉。太依恋江衍鹤了,她几乎把和这个世界的一切羁绊都给了他。没有那些迎来送往的应酬,只需要充盈自己内心,这样就会感觉很幸福。江明旭倒也没拘束,进门的他看起来儒雅沉稳,他把风衣叠好,摘掉腕表以后。他自如的打量了一下家里的陈设,没有做出过多评价。待他把目光扫到礼汀身上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女生衣着单薄。“今天平安夜,你们就过得怎么冷清?”“哥哥还有应酬,我一个人就随便吃点,已经晚上了,您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可以做,家里的冰箱里应该还有通心粉和牛排。”礼汀倒了茶,看着碧绿的茶叶在瓷杯里打旋。“还有一些小点心,咖啡味的,我喜欢带着苦味的食物,等一下可以一起吃。”“这些都不用你操心。”江明旭的声音很低沉。年长的男人总是格外体贴,他整理着被礼汀弄乱的沙发布,声线宛如一把大提琴:“这里我来收拾。你上去泡个澡,多穿几件厚衣服,别着凉了。”“我。”被他关心以后的礼汀很害羞。她想起刚才和哥哥在临走前的那场欢爱,不知道自己身上会不会有属于他的奇怪荷尔蒙味道。她说了一句谢谢以后,提着裙子往楼上跑去。脸好烫。不知道怎么和他的父母相处。进了房间,她像冬眠的小松鼠,把脑袋埋进被窝里,闷了好一会儿。呜,不想面对陌生人,在床上摆烂真幸福呀。礼汀把衬裙脱下来,她准备好了一套毛绒绒的厚睡衣,然后拿着手机进入浴室。【哥哥,你爸爸来看望我们,我不知道他的喜好是什么。】【我决定把我咖啡味道的苦苦小蛋糕分给他吃,当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你看到的话,记得买一点伴手礼回来,等叔叔离开的时候给他带上,不然显得我们太失礼了!】躺在浴缸里泡澡,实在是太舒服了。水温晕得刚刚好,把蒸汽眼罩戴好的礼汀,忍不住睡着了一小会。平时她也偶尔在浴室里睡着,每天翻译各国语言做文献综述还是太疲倦了。礼汀浸泡在水里的手腕,还有束缚圈缠绕的红痕。但今天是因为很放松也很惬意睡着的。

江衍鹤在英国,她可以安心地在两人的家里休憩,不用感到孤独,悲伤和患得患失。耳畔传来邻居家隐隐约约的圣诞歌声,然后是吵闹的人声。礼汀英文语境适应地特别好,她能听出是隔壁的教授,迎来了一批拜年的学生。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是很多人都没有回家过节,隔壁那个善于过日子的小老太太应该是把学生邀请来一起庆祝新年。礼汀遥遥地坐在窗畔,看了隔壁橙黄色灯光下,男女都在肆意笑闹。甚至有情侣在窗边接吻,热烈美好。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格外羡慕热闹温馨的画面,来缓解自己偶尔的孤独。她这才反应过来,糟糕,已经十二点了!江衍鹤的父亲还在楼下等她!而自己在浴室里睡着以后,竟然不知不觉把这件事忘了。礼汀扶着楼梯下楼。刚走到一半,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客厅里灯火璀璨,平时没怎么用的壁炉里,有火苗在沉静地燃烧着。家里的正中央,居然有一棵巨大的圣诞树,翠绿苍劲。上面的蝴蝶结装饰闪闪发亮,礼物和小麋鹿的挂饰也装得满满当当的。圣诞树的顶端,还挂着一颗巨大的雪花,上面挂着各种各样包装的礼物。好温暖!礼汀赤着脚走近,尽量发出很小的声音。她看到江明旭正在沙发上,闲适地翻着手上的the spectator。察觉到礼汀悄无声息地走近,他把金边眼睛拿掉,把杂志放在膝盖上,抬手的时候,西服里的衬衣露出来裁剪工整的一截:“新年还得有一种仪式感。”“圣诞树上有给你一岁到二十二岁的礼物,你可以拆开看看。”他怕礼汀误会,强调了一下:“是佩帼给我的地址,让我把她的心意带到。”“谢谢你们,在国内阿姨帮助我特别多。”礼汀鼻尖酸涩:“本来这个节日我想草率地过的,下楼看到这么漂亮的圣诞树,觉得很感动。”“我饿了,随便做个便饭,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江明旭并没有卖弄工序的意思。餐桌上摆着花,是绿枝白花的剑兰。他也没有和礼汀说,他究竟为了什么挖空心思,布置这次的圣诞式新年布景。礼汀用刀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她并不想礼节性的夸他,反而垂下眼睛:“当年您也这么做给妈妈吃过吗。”江明旭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任由周围松树的淡淡松香,在两人周围蔓延,带来一种治愈的静谧。“我没有给她做过饭。”“很抱歉说了奇怪的话。”礼汀咬住下唇,在绒布餐桌上搽干净手,颇有些食不知味地放下刀叉。“我特别喜欢康佩帼阿姨,但是天平的另一端是我的妈妈。你爱着谁,或者不爱谁,同样让我难过。”江明旭依然没有什么情绪,仿佛别人传言的他和方兰洲之间的隐秘传闻都不存在。他依然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礼汀,没有因为这句话动摇,就好像他没有疯了一样执迷的找替身。礼汀拉开落地窗,窗外的雪已经停了。融雪的过程比落雪的时候还要冷。她赤脚踩在地毯上,坐在能看见雪的位置,这里延伸的道路,能看到恋人开车归来。就像现在,和江明旭聊起方兰洲,比这么多年没有妈妈陪伴的日子,还要难过。“我和她。”他沉默了半晌才说:“没有什么讲得出口的回忆。”礼汀看着他。江明旭:“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痴情,当时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个女学生,在读港艺的民族舞专业,因为外语成绩好,被选到洛杉矶拍一个中美合资的奇幻长片。首映礼那天我去捧场,电影播到她的高光处,她导演请我去隔壁茶坊,介绍她给我认识,说是感谢我出资,说小姑娘想和江先生切磋英文。”那时候方兰洲才十六岁。她是她第一次拍电影,饰演好莱坞幻梦似个人英雄主义的男主,远在东方的白月光。这部片剪辑得非常琐碎,而且男主的行为动机也很可笑。就在这部片里,黑发,身着净白绸缎旗袍的方兰洲,淡妆浓抹总相宜,却成了唯一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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