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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

 

过了会儿,福记酒楼少掌柜也赶来了,虽然极度悲伤也还跟在身边安慰张小丹,他们之间就剩没择良辰吉日行大礼了。

先前邻居们是有些愤慨也还同情福家的遭遇,这会儿倒是背后悄声议论起这对年轻人的未来了,担忧福少掌柜不如他父亲那般能掌控局面,也怕他不施行那减租三年的约。

城郊出了大事儿,城内都尉连同捕头仵作来了几匹快马,毕竟这种属于极度恶劣的杀人案,造成的轰动不小。

那些佃农们借着关注案情的由头,询问着京城里的都尉大人:“您说说咱们这租子还能免三年不?”

“这个呀,我看还是先请京都大佛寺的上僧来给福家念经,让人早日入土为安,至于别的,本官不懂你们的免租事儿。”

城里的都尉仵作捕头,一行人做完亡者的各种查验,撂下这些话就骑马赶回都尉署了。

福少掌柜的人也很稳重,他接了张阿伯老两口来他家里,很信任地为他做镇主持家务料理他父母的后事,而他,忍着悲痛悬赏捉拿凶手。

城郊发生了这么残忍的分尸案,京都城中城外的百姓们惶惶然,各家各户晚上天没黑就关门熄灯,不敢弄出声响,就怕会遭逢厄运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传言道,某年京都附近百年一遇的除妖大战中,漏网的那些百年精怪们又出来作乱了,为了报复当年的玄门修真者屠戮,它们对付人类的手法变得极其残忍了,张开大嘴就吃人的腰骨,还把头掐下来满地滚。

有些心腹不正的妇人泛酸道:“我看都是百年的雄性妖物吧,为谋美人就先夺取身边的障碍,这福老爷和夫人做主定亲小丹姑娘,人家妖精就先拿他们开膛,意在图谋那小丹姑娘的美色呀……谁要她长那么漂亮呢!”

这时候很多男人被这事儿也吓的心慌慌,想法顺着妇人所言的,指着福家酒楼方向:“红颜祸水……瞧那日那个裴府少将军马车碾过她爹的摊子,为何不去碾别人家的?也是那少将军不地道。”

“裴侯爷的儿子真不如侯爷,他为人鲁莽古怪还专寻觅咱们庶民百姓家的女子,看来也是想玩弄以后再抛弃,却一失手就杀了福老爷和夫人,福老爷和夫人还真很冤枉呢!”

张阿伯和同村的乡邻们协力,用了五日就将福家二老的丧礼完整结束,张小丹就和她爹娘一起住在福家了,也许这样是能让福少掌柜最安心的法子。

这一日进了城,梨花阿芍就在路边摊上听着人们议论着,这些人的想象力也真可怕,他们看待张小丹的心态也太不厚道了吧。

反倒看待裴英邵还是观点一致的,在他们眼里的裴英邵是粗鲁不讲理的莽夫,强占民女无恶不作。

摊饼子配豆汁叫卖的婆子,一边手里不停,边对她面前坐着的食客说:“他少将军眼里就没有咱庶民,放任马车碾人,这是德不配位。”

吃煎饼卷菜,喝了一口豆汁的食客点头:“就是说呀,裴英邵很坏,简直是缺天良,据说他腋臭能熏死苍蝇不说,他还逼少女失贞,养了三千佳丽供他消遣,若有不从者刮骨挑筋,剜眼煮汤,甚至齐腰斩断还割头。”

“哎呀!快被说这些了,再说人都吃不下啦……这裴英邵简直就是枉为候门。”

“但我觉得这次的不是他做的,福家两夫妇的身首异处,不是凡人所为。”

摊饼子的婆子,将一张饼麻利地卷好菜放碟中递给食客:“裴英邵英勇过人,他想让谁不好过,谁能逃得过一死?张家那姑娘是出了名的俊秀蕙质,他先对付了福家父母,那么福家办丧就会拖延婚期,这时候不就便宜他了吗?”

煎饼摊的婆子这话让所有人都点头,她说的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想法综合。

梨花就在隔壁摊子上吃着馒头就面汤,用的一些碎银子,默默地看着他们,她什么都不能说。

阿芍拽拽她的衣角对她低语:“你说他,真的会做下那事儿?”

“当然不,裴英邵为人正直。”

梨花昨夜去内城裴府的新奴待的住所,从砸坏了门板到受邀至他的内院,他虽先前很机警也很粗鲁地任凭府中守卫用链子锁着她们,但这也是他黄门侍郎身份的警惕。过了一夜到此刻,她能安然走出来,夜里当面相谈过了,他不像是能做出残忍行为的男子。

现在是,京都内外的人们对他观感很差,若非他出身贵族,要不然流言蜚语到了这地步,怕是圣驾也会震怒的。最主要的是,那个小丹,她说过她在梦里见过裴英邵,就看这次他和她能有什么想法吧。

于是,梨花拉着阿芍,又搭上了出城的马车到了福家村。

那福少掌柜问过小丹之后,就让她们从小门进去张小丹的内院了。

张小丹也没有多么孱弱,她就是没精神没好气色,捧着几本种花养草的书,看也看不进去暂时当是个依托。

她看到梨花,稍微欠身,梨花见她心情低落,就坐了过去到她床沿。

她这样哪里还有气质超群,沉鱼落雁之姿态,整个人失色七分,剩下三分秀丽骨相,无论男女见了她依然惹人怜爱。

“小丹姐姐,你要节哀喔!希望你快快好起来。”

张小丹比梨花想象的要心态坚韧的多,她淡漠出声:“嗯,我吃了些米粥,不用多久,应该会好的。”

梨花瞧着室内的痰盂,卧榻,更换的衣裳就在衣橱那里,福少掌柜待她可谓贴心了,人家亲爹娘才刚遭此劫难。若是心里狭隘的男子,或许会把缘由怪罪在未婚妻太美丽这点上。

一会儿张阿伯进来看了眼女儿,又出去前院帮着张罗福老爷家的地租事儿了。

倒是张阿伯眼底泪痕,自己的亲家逝去,对他的打击非同一般,他心里久久放不下。

阿芍要出去时,张小丹也挥退了她的婢女,屋子里就只有她与梨花。

“说吧,你想知道啥?”张小丹自然是明白梨花的来意,连同她是做什么营生的也能猜测个大概。看到梨花还在犹豫,她凝着她:“你是少数隐居在野外的女子,清灵正直。”

她这样一说,梨花心里的顾虑就消失了,不禁莞尔:“那你和裴英邵相识并非那一日吧?”

张小丹面上依然平静,微微蹙眉:“也并非就是我在人群中多看他一眼,而是那日凌晨,我是听说福老爷爱吃野荠菜馄炖,我就亲手做了送来,福老爷和我爹一样是早上卯时就起床做事的人,我想说这时候人少,我来了也不会被村里人说闲话。既然我都来了,福夫人知道我寅时就醒来为我爹娘做朝食的人,她让我先到为我们将来准备的新房内院的厢房里歇着去,等到我听见有股很大的力量从天而降,我跑出来就看到满院子的凌乱,就没找到福老爷和福夫人,我钻进来厢房躲到床底下了。”

她能在遭受恐惧之后还能保持住沉静,让梨花疑惑不断。

情缠天地【7】

梨花是暂时说不出来话,望着张小丹。

“是我那未来婆婆叮嘱我,让我熟悉熟悉这内院的几个厢房,说是往后就供给我们使用的,我正想买个纺织机,还要把我的制药粉,滚轮石锤石碗都带回来呢,但那声音,就是我听见福老爷和夫人的叫声,就是同时的叫声很不好,我这是在福家,我能出去看一眼已是耗费了我所有的胆气了。”

梨花收回目光不看张小丹,这张小丹又说:“我这么做也是不想带给他们二老麻烦,若是我被贼人找到了,就会多一些人遭殃。“她放下手里的药典,脖颈儿由于激动的心境难以平复而不由自主摇摆:”她们待我如同亲闺女,我怎么能再让贼人找到我,床底下也许会被找到,但也比待在床上的好,可是后来,我听见人们越来越多,我才害怕的蜷缩到被子里的。”

梨花心想,你还挺会有过日子打算的。沉着,灵敏,但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福家老两口遇害了,你毫发无损,就这点惊吓,看起来对你并没什么影响。

梨花这样想着,张小丹忽然从床上起来两手紧攥住她:“你们大家伙儿,不会怪我没出手去解救我未来公婆吧?因为我是真的没胆子呀!”

“应该不会的,你很无辜,再说了你也不知道那人的来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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