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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

 

第二日醒来,我感到脑袋晕沉沉的,妈妈在房间外不停的催促着我,我顾不得太多,急冲冲的换上校服,拿了一个包子便出门了。

今日的风b昨日好些。

来到教室里,我坐下想要认真写一张卷子,可无奈脑袋发晕的厉害,没几秒钟就倒下在桌子上趴着了。

我昏昏沉沉的熬过了一天的课,放学时朱苏琪拉着我去了学校对面的生活超市。我头晕晕的,在去往货架的路上,朱苏琪一直在前头说话,我只是点点头。

我见朱苏琪挑着五颜六se的毛线团,不禁好奇问起:“你真的要织啊?”

朱苏琪回头看了我一眼:“对啊。”

“你快帮我挑挑那个颜se好。”

我随手拿起来深蓝se的毛线团:“这个怎么样?”

“好像可以,你先帮我拿着,我再看看其他的。”

我颔首,拿在了手里,朱苏琪在货架走来走,拿起一团灰se毛线伸过来和我手里的颜se对b。蓦然,她拉起我的手腕冲到了收银台放下了一张红se的钱,拉着我出了超市。

我反应过来,手里已经拿着深蓝se的毛线,“你g嘛突然拉着我跑出去?”

“时间快到了,不说了,我先走了。”朱苏琪说完丢下我走了。

她的人影走远了,我才反应过来,毛线她还没有拿走,我只好收进书包里,走到公交站牌前等了一会儿,一只手攀上了我的肩膀。

我条件反s的回头,是许久未见的何继楼,他穿着臃肿的黑se棉服外套,鼻子和脸蛋被吹得通红,眼眸里映着我的倒影,微微扯起嘴角:“走吧,回家。”

我心跳漏了一拍,问:“你回来了?”

“嗯。”何继楼接过我的书包,“大后天是我们的生日。”

我低头嗯了一声,神se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挪。

是了,虽然我与何继楼差了三岁,但我们出生的日期却是同一天,为此每年都会一块过生日。

被何继楼抓着手腕才不至于挤不上公交,与他并肩站了三个站,车厢里的人才渐渐变少,空气也开始没有那么稀薄,但我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何继楼拉着我来到双人的位置坐下,我撑着脑袋坐了几分钟,闭上眼睛,脑袋倒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了。

我低头看了手背上的针头,一gu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我皱起眉头四处张望何继楼的身影,声音虚弱的喊着:“哥?”

“嗯,怎么了?”站在不远处角落传来了何继楼的声音。

“我怎么了?”我问。

“你发烧了。”何继楼身上的外套已然没了,只穿着一件套头毛衣。

我瓮声点头:“哪要吊多久?”

何继楼的手抚上我的发顶:“快了。”

“哥,你把外套给我了,你不冷吗?”我说。

“不冷。”何继楼说。

“我书包呢?”

“在这。”何继楼指了放在我身侧的书包,“怎么了?”

“里面有围巾,我不太方便你帮我拿出来吧。”我抬了抬打针的手,说。

“知道了。”何继楼打开了书包,拿出围巾,作势要给我围上,我伸手阻止。

“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

何继楼顿时懵了,张口却跟哑剧一样,道不出一字,只好顺从的围上围巾。

这条粉se的围巾围在何继楼的身上,与他本身穿的黑se套头毛衣不搭,反正生出一抹滑稽,但有他的脸蛋在支撑,这小小缺点也不足为过。

“哥,我好累啊,你能坐在我身边给我靠靠吗?”我仰头望着何继楼。

“好。”何继楼呆呆盯着我,眼底有些动容,大跨步走到我身边坐下,我顺势把脑袋靠了上去。

何继楼的肩膀似乎有催眠的魔法,我靠了才一小会儿,眼皮就重重犯困,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围巾的角,嘴里喃喃的说:“哥,今年想要什么礼物呢?”

“都可以。”何继楼说。

“想要围巾吗?”我未等他回答,又说,“就围巾吧,哥会喜欢的对吧?”

何继楼溢出一抹笑声,垂下眼睑,手指轻轻在我的脸颊上摩挲,x腔里溢满欢愉,重重的应着:“嗯,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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