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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65 民国谍影(1)

嘭!

一声巨响, 后脑一阵剧痛。

头撞到哪里了?

她先抬手摸了摸头, 后脑粘糊糊的,是血。头撞破了?扶住边上,勉强站起身来。

等等!扶的这个明显是床啊!在床边怎么会撞到?

她勉强的睁开眼睛, 前面是个精壮的男人。男人眼里跟喷了火似的, 嘴里駡駡咧咧:「他娘的, 就不信驯服不了这匹野马!」一边駡着,一边脱衣服,上身已经脱了, 正在解皮带。

我去!

这是什么鬼情况!

根本就来不及细想, 伸手就想从空间里拿武器, 可是空间看得见,却摸不到了。她感知的到它的存在,但是偏偏的, 伸手却不能从里面取出任何东西来。

妈的!

来不及了!这男人三两下的脱了裤子,抬手就扇过来:「婊子!」

林雨桐浑身没劲,侧过脸也没完全躲过去, 不过是泄了对方的力道而已。

「还敢躲?」男人说着,就抬手一推, 她晃晃悠悠的倒在床上。男人还要打,她抬手就挡, 对方扭住她的胳膊,拉扯之间,一隻袖子被扯了下去。

男人啧啧有声:「看脸倒是看不出来, 想不到长的倒是白嫩。」

说着,抓着她的胳膊嘴就往上拱!

林雨桐喘着气,白眼翻着,一副实在没有力气的样子,却在男人的手伸到领口的时候,运力就是一脚,正中下三路。

男人闷哼一声,蹲了下去。林雨桐蹭的一下起来,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勒住他的脖子一扭,咔嚓一声,人死了。

为什么敢杀人?

因为这男人穿着g军的军服,刚才解皮带的时候她注意到了。皮带、军裤、军靴,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白衬衫和军装外套。

而她的衣服被撕扯下袖子的时候,她也注意到了,是上好的丝绸,白底红牡丹。抬腿踢人的时候,□□束缚小。

所以,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底红牡丹的高开叉旗袍。

男人被杀死了。外面没有人衝进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得先把男人搬到床上,用被子盖起来。然后勉强将所有的打斗痕迹都清理了。

这才左右看看,想看出这是哪里。

屋里一张大床,不是老式家具。床上铺着软床垫,应该属条件还不错的。但其他家具,却都是中式的风格。看看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拧巴的不像个样子了,而且,还掉了一隻袖子。她想换个衣服,轻轻的开了衣柜的门,可衣柜里……一件衣服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所以,哪里不对呢?

桌子上没有喝水的茶具,没有梳妆用的东西。甚至是衣柜里,连一件衣服也没放。

房间应该不是那种新式楼,没有所谓的卫生间。

这窗户这木门,都证明这是某个院落的一间房。而这样的房子,里面没有洗脸架,没有洗脸盆,没有毛巾。

任何属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床倒是一张好床,这没人生活,可这枕头和被子却不像是长久没用的东西。幷没有发霉潮湿的情况。

就像是有人特意的铺了一张床。

她警惕的靠着门立着,自己给自己号脉,这身体……只是被下了迷药。

难道自己是被掠劫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呢?

此时的自己,身穿旗袍,脚上一双中跟的白色皮鞋。鞋上沾了血,她拉了对方的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擦拭干净。左右看看,干脆将另一隻袖子也扯去,无袖的旗袍总比一隻袖子的旗袍好些,至少不奇怪。

还有!身上没有钱,头上连一根簪子都没有。这是一头大波浪的头髮,耳朵上倒是有一对银耳坠,可却不顶什么用!

怎么办?

她将男人散落的衣服全都翻了一遍,找出一个打火机,一包香烟,另外有几张折起来装在裤兜里的法币,还有一把小小的,藏在军靴里的匕首。

可穿着薄旗袍,身上带点什么东西都能被发现。怎么办?

她把袖子用匕首隔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将头髮拢起来。头上有伤,用这个当綳带自己包扎了伤口。綳带里,至少能将钱和打火机塞进去。

香烟不要也罢,这把匕首,她带着刀鞘先别在里面的内裤上。

都收拾好了,她就靠在床边,静静的等着。没有什么解药的情况下,只能等迷药的劲过去再说。

觉得稍微好点了,她就在屋里慢慢的转悠,想来开窗户看看外面,却发现窗户是订死。玻璃是不透明的毛玻璃,也压根就看不到外面。唯一进出的就是门了。可这要是没有完全的准备,开了门许是生路……但更可能的是……死路一条。

不能动!得耐心,慢慢的等着便是了。

她的心慢慢的静下来,紧跟着,似有似无的传来一些声响。一边是呻吟声,一边是打斗声,什么掉落在地上的乒铃乓啷的声音。

怎么回事?

难道掠劫来的女子不止一个吗?那这想顺利的出去,更是难上加难了。

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院子里响起一阵刺耳的哨声。然后是一个严厉的女声:「集合!全体都有,集合!」

瞬间,外面就热闹起来。门吱呀呀的响个不停。听起来房间很多。

这是军营!

糟了!自己这边这个男人死了,出去集合人数不够肯定会查的。她悄悄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却发现,出去集合的除了男人还有女人。

而这些已经出来的女人虽然有些哭哭啼啼,但基本的站姿还是在的。不是一盘散沙的胡乱站着的。而且她们身上,没有谁是看起来好好的,每个人都挂了彩了。

明白了!

这些女人也都是军人!

要是如此,那暂时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她拉开门,走了出去。站在这群女人的后面,找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

最前面站着的,是两个穿着军装的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的脸黑沉,看着女人冷笑:「配合你的训练,我折损了四个!」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四个?都死了?」

男人带着手套的手一摆,后面的副官带着两个人,便一间一间的找寻起来。

这里是个林雨桐也看不出有多少房子的院子。从院子里抬眼看去,四面都能看到山峰。

来不及想着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那边就陆续的把尸体搬出来了。

第一个搬出来的男人死的很干脆,被直接抹了脖子。

第二具尸体看着有些恐怖,舌头被咬了半拉子下来就那么挂在嘴角,后脑像是用什么钝物反復敲打过。

第三个倒是好些,除了腹部和心臟两处伤口,别处还好。

第四具一出来,林雨桐就垂下眼睑,这就是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干脆利索的被扭断了脖子。

男军官挨个扒拉着看了一遍,衝着女军官喊:「你怎么解释?」

女军官倒是不以为意:「知道要占便宜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嘴脸。这世上哪有隻占便宜不吃亏的?」她说着,就对着那四具尸体点点头,然后站在他们的边上,看向这一群表情各一的姑娘,「是谁杀的人,站出来!」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个妖娆的女人,她头髮齐整,领口的散开着,露出里面的红肚兜还有种在白晰的脖子上的草莓印,然后默默的站在第三具尸体的边上。

「这个……是你干的?」女教官如是问。

这女人刷的一下站直,行军礼,「报告李教官,是!」

「怎么做到的?」这位李教官饶有兴致的样子。

女人低头看了看,声音又娇媚起来了:「他想跟我亲热,我就跟他亲热喽。谁知他半点不防备,我趁机拿了他的短刀,捅了他的腹部,知道这样死不了,怕他叫嚷,又补了一下,在心臟的位置上。」

李教官眉头跳了跳,「很好!」

然后回头看其余的人:「还有谁?」她指了指第一具尸体,「谁干的,站出来。」

队伍里就站出一瘦高的女孩来,她隻敬了军礼,然后默默的站到尸体的边上。

李教官抬起下巴示意:「怎么做到的?」

「报告长官,他要欺负我,我就杀了他。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死了!」很干净利索。

李教官轻笑一声:「就这么简单?」

「报告长官,就这么简单。」这姑娘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李教官就朝那边的男教官瞥了一眼,言下之意,不是我的人太生猛,是你的人太窝囊。

不管那边的表情有多难看,她蹲下看看那个舌头被咬断的,然后啧啧有声:「这谁啊,牙口这么好!」

林雨桐就看见,从她的后面走出去一个身材娇小,长的异常甜美的姑娘。她满身的狼狈,站过去的时候还有些怯怯的,说话抽抽噎噎的:「他想欺负我……我不想叫他亲,他非亲……我一着急就咬他……然后不小心就咬断了……我怕他喊出来,就用嘴堵住他的嘴……拉着他的头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撞……不知道撞了多少下……我其实是想撞晕他的……谁知道他就死了……真是意外……」

李教官强忍着笑意,拍了拍她:「没事……你别吓着就好……站着去吧。」

然后站在最后一个尸体跟前:「这是谁的战利品?没人认领吗?」

林雨桐心里嘆气,谁进的哪个房间,这必然是有记录的。根本不是想躲就能躲的过的!

她一步一步走出去,对着这位教官敬了礼,然后默默的站在尸体的旁边。

李教官上下打量林雨桐:「是你?」说完不等林雨桐回答,就『哈』了一声,「竟然是你?」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呀!

这个六十六号,若不是编号引人注意之外,她都几乎要忘记这个人存在了。

如此一个默默不闻,各方面的条件都是中不溜的人,干的却是最干净利落的。没见血就把人给料理了!

是自己看走眼了?还是六十六号走了狗屎运了!

林雨桐不知道这人什么意思,心是提溜着的。如今这状况……是这位教官跟原主很熟悉?

她这心里是一遍又一遍的琢磨,面上却不动声色,任由对方打量。其实,眼前除了这个教官要应付,还有一道视綫时不时的就落在她身上,叫她如芒在背。

「有意思!」不远处的观察哨上,一个挂着少将军衔的女人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边上的参谋,然后吩咐道:「通知李可心,那四个给我送过去。」

于是,正在跟那男军官对峙的李可心就被通知接电话:「是胡长官的。」

李可心朝男军官耸耸肩膀,转身走了。

这男军官走过来,看着包括林雨桐在内的四个人,駡了一声奶奶的!

四个人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搭理他。

他似乎也知道没法拿这些女人撒气,转脸就扬起手里的马鞭,奔着那边衣冠不整的男人们打了过去:「一个个的,连个娘们也收拾不了!」

有人就起哄:「那是那几个孬种没收拾好,老子可不是!老子都收拾利索了……见红了都!」

这话一出,好些人都应和:「是!女人跟马似的,有的好驯服,有些不好驯服。像是这些野马,压根就不用客气!」

「对!」

「敢杀咱们兄弟,就崩了她们!」

本是起哄的话,结果还真有一个衝到边上的警卫边上一把抢了qiang就开始上膛。

这上膛和举木仓标准一气呵成,根本就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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