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隔壁
闻言罗骁猛地抓紧宋栖雁的腰,将精液全部射了进去,填满了宋栖雁的肚子。
宋栖雁缩着身体,并拢腿,又爽又难受地小声呻吟着,他浑身都湿透了,汗渍布满脸颊脖颈,身上的衣服也被罗骁揉得皱巴巴的。
一场情事过后,罗骁并没有舍得将性器拔出来,仍旧深深埋在宋栖雁穴里搅弄着。
宋栖雁无力地大张着腿,瘫软躺在罗骁身上,喘着气,像只垂死的兔子。
罗骁握住宋栖雁的脖子,虎口卡住那小巧的喉结,用力吻着宋栖雁的耳朵和脖颈。
宋栖雁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没有回过神,脖子忽然刺疼了一下,忍不住叫出声,罗骁重重咬在了他脖子上,使了狠劲儿。
半晌,罗骁才沉沉道:“我真是一点也看不住你,一不留神,你就又跟别人好了。”
宋栖雁也是理亏,他都没想到罗骁会这么在乎傅庭留下来的牙印。
傅庭这狗东西实在可恶,定是故意的,害他被罗骁折腾得好惨。
罗骁火气和性欲都未完全消解,不顾宋栖雁的求饶,又将人压在身下狠狠做了一回。
宋栖雁又无故旷工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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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骁似乎遇到了些什么事,不得不放松了对宋栖雁的看管,宋栖雁这才得以喘口气。
这些天罗骁就像发了情似的不可控。以往冷情冷性,宋栖雁以为他年纪大不行了,没想到自从开过荤,他便是那发情的野兽,不知疲倦地日夜索取。
宋栖雁年纪轻轻就被自己干爹给榨干了。
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宋栖雁刚想给林路一发消息,对方便先他一步给他发来了短信。
林路一还有个会没结束,宋栖雁提前来到约定好的餐厅等他。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面前的椅子被人拉开,一个陌生的男人坐了下来。
“你就是宋栖雁?”对方很没礼貌地直接开口询问,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嫉妒。
宋栖雁抬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挺帅的,但一看就是个精神不大正常的人,像吸过一样。
没等宋栖雁回话,男人盯着宋栖雁的脸看,又开口了:“怎么什么好的都让林路一占了……”
宋栖雁这回真是不明所以了,有些不耐烦道:“你是哪位?”
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自我介绍:“我叫林尧,是林路一的表弟。”
表弟?宋栖雁在大脑里思索了一番,而后轻笑出声:“就是你烧了他的房子?”
一提到这事林尧就恨得牙痒痒,他本来是想直接烧死林路一这个怪物的。
宋栖雁又低头看了看手机,漫不经心问:“你想干什么?”
林尧知道林路一马上就来了,不得不长话短说:“我只是来提醒你,离林路一远点,他是个疯子,怪物,你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看着状若疯魔,有点神经质的林尧,宋栖雁觉得对方应该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
林尧神经质地笑笑,指了指自己:“我这样你看得出我不正常对吧?这全都是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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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一来的时候,宋栖雁正支着下巴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吃着慕斯蛋糕,像只富贵漂亮的小白猫。
原本冰冷无光的眼里瞬间染上毫不遮掩的爱意,在宋栖雁朝他看过来的那一刻,他又垂下眼睛,遮住眼里的情愫。
“林哥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好久。”宋栖雁撒娇似的抱怨,可爱又不让人讨厌。
“抱歉,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久。”林路一坐在了宋栖雁对面,敏锐地发现桌子上的刀叉餐具好像被动过,他抬眼看向宋栖雁,“之前有人来过?”
宋栖雁点头:“你那个叫林尧的弟弟过来找我了。”
一听这个名字,林路一竟厌恶地轻轻皱了下鼻子,但很快他又恢复正常:“他对你说什么了吗?”
宋栖雁慢悠悠往前凑了凑:“他说,你喜欢我,叫我离你远些……”
林路一没说话,只定定看着宋栖雁。
“林哥,是真的吗?你喜欢我?”宋栖雁装作天真无辜地看着对方,眼里挑逗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当然喜欢,喜欢得恨不得将宋栖雁吃掉,把他关起来再不给别人看。
可林路一当然不会说,他微不可查地轻叹口气:“先吃饭吧。”
“吃完饭呢?”
“去我的新家。”
“去做什么?你不说清楚我可不去。”
宋栖雁葱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粉嫩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动着,像是敲在林路一心尖上。他着魔般握住宋栖雁不安分的手,声音沙哑:“现在,就和我走。”
明知对方是在给自己设套,但宋栖雁还是跟着林路一去了他郊区的一处房子。
是处再普通不过的别墅,然而内里却别有洞天。林路一轻轻牵着宋栖雁的手,将他一步步带入了地下室。
这地底下的空间大得惊人,当真是座奢华的地下城。一路上是精致华丽的走廊,其中一间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宋栖雁毫不怀疑,林路一是想把这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
林路一仍旧没有停下,继续带着宋栖雁往里走。这里设施一应俱全,甚至里头还有个游泳池。精美的卧室是上个世纪欧洲宫廷风,衣帽间里全是林路一精心为宋栖雁挑选的衣服,其中不乏精致漂亮的蕾丝睡裙。
这分明是打造了一座想要将公主藏起来的地下城堡。
林路一推着宋栖雁继续走到了最里面一间房,打开漆黑的沉重木门。空旷沉闷的房间,顶头悬着一盏水晶吊灯,灯光所照之下,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金色鸟笼,鸟笼底部铺满了厚厚的毛毯。
鸟笼的阴影笼罩在宋栖雁身上,像是在他身上施加了无形的枷锁。他轻轻抚摸着那冰冷雕花的栏杆,浅浅笑着:“林哥,不装了吗?你想做什么呢?”
林路一从身后轻轻抱住宋栖雁,微凉的指尖暧昧地摸着宋栖雁的脖颈,惹得身前人控制不住地微微战栗。
他吻住宋栖雁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宋栖雁脸颊旁,“早在几年前,我就打造了这里,可它一直闲置着。”
他想将宋栖雁关进他的城堡,可他舍不得,他爱的人一直都是自由的飞雁。
宋栖雁歪头看向林路一,道:“林哥,你真可怕啊……”
“可怕……”林路一缓慢咀嚼着这两个字,他是可怕,对宋栖雁那浓重的再也克制不住的欲望与爱才是可怕。
“栖雁,进笼子里吧,去笼子里面……”几乎是渴求。
他的栖雁,暂时委屈一下,就做一回他的笼中鸟吧。
囚困不是他的本愿,他想要的,是和宋栖雁相爱,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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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一边吻着宋栖雁边将他一点点推进了笼子里,倒在柔软厚实的毯子上。
被林路一压着,堵住了唇,疯狂地吻着,宋栖雁喘不过气了。他努力偏过头想要得以片刻喘息,却还是被对方追着吻住。
林路一像是要吃了他,宋栖雁真这么觉得,他好像有点恐惧了。
终于在宋栖雁脸蛋憋得通红时,林路一放过了他,直起身刚脱掉上衣便发现宋栖雁翻身想要爬走,林路一就又追了上去将人压在身下,细密地啃吻着宋栖雁的后脖颈和肩膀。
他脱掉了宋栖雁的裤子,揉捏着软嫩的臀,指尖不停蹭过张合着的穴口,那处已经流水了。
“栖雁你真是好淫荡。”林路一平淡的声线里染上了情欲,手指探了进去,没搅弄几下,就将穴眼撑开了。
炙热挺立的性器在臀缝间来回磨蹭,撩起一波又一波欲火,宋栖雁难耐地扭着腰,转过头轻喘道:“哈啊——别,别进来了……”
林路一啃咬着宋栖雁红润的耳垂,唇齿不清道:“口是心非,你腿都夹紧了栖雁,把腿分开一些……”
宋栖雁仍旧摇头,他觉得一旦让对方进来,自己说不定会被干死,他不想那么累。
林路一倒也忍得住,来回磨蹭了许久,将那臀缝间细嫩的肉都磨蹭得微微泛红。
宋栖雁想爬走,却被紧紧压着,后背和林路一的胸膛紧紧相帖,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炙热。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金笼子,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真是彻底被林路一困住了,可他并不想失去自由。
就在宋栖雁晃神之际,林路一掐着那细腰就开始往里顶,进入的肿胀感十分明显,宋栖雁就像是初次被侵犯的处子,紧张地喘息着,身体紧绷。
“林哥,不要……”声音颤抖,早就不成调子,却带着娇媚。
林路一进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他浅浅抽插了几下,将里头又拓开一些,而后继续势不可挡地深入。
彻底进入时,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紧紧抱住身前浑身滚烫的人,眼里尽是迷恋:“栖雁,你终于是我的了。”
顿了顿,林路一又道:“不对,应该是我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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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雁被林路一翻来覆去操了好几次,林路一饥渴地吻遍了他的身体,将吻痕印满他灼热的躯体。
他大张着腿,任由身前男人一次又一次的顶撞,眯着眼看着笼顶,金属的栏杆泛着诡异冰冷的质感,这是囚困他的牢笼,林路一将他关了起来,侵犯他,占有他,让他逃脱不得。
宋栖雁实在是累惨了,有些承受不住,后穴被操干得肿胀不堪,穴里灌满了乳白的精液,他捂着眼睛低声啜泣。
林路一停下了动作,有些慌乱地吻过宋栖雁湿润的眼角,舔舐掉他的泪,温声细语道:“栖雁不要哭,我们不做了。”
宋栖雁却忽然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脖颈上愤恨地咬了一口。
很疼,林路一硬生生受着,温柔地抚摸着宋栖雁的后脑勺,沉沉地唤着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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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雁失踪了三天,罗骁急得动用了所有关系,仍旧一无所获。
在第四天的时候,宋栖雁顶着一脖子吻痕出现了,他精神恹恹的,眼尾透着微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被疼爱过的气息。
罗骁沉默不语,只阴沉地盯着宋栖雁看,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星子。
宋栖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委委屈屈看着罗骁,企图装可怜蒙混过关,“爸爸……”
罗骁一把将宋栖雁扯到身前,掐着他的脸又仔细查看了一番。
“我真不该随意将你放出去,我应该把你关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宋栖雁放在嘴里嚼碎了。
宋栖雁轻轻扶着罗骁的手腕,无辜地摇头:“爸爸你不能关着我,我还要工作呢。”
罗骁揽住宋栖雁的腰,两人腹部紧密贴合在一起,宋栖雁清楚地感受到了小腹顶着一处又热又硬的东西。
罗骁啃咬着宋栖雁布满吻痕的雪白脖子,把宋栖雁咬疼了,他微微推了推罗骁,“不能做了,我后面疼。”
罗骁并不松手,反而力气愈发大了。
“爸爸,疼……”
“别工作了宋栖雁,爸养你。”
“你能养我一辈子吗?”
“能。”
他和宋栖雁差了些岁数,也许会比宋栖雁先走。
所以他早就立好遗嘱,等他死了,所有财产全部归宋栖雁所有。他不甘心,他的占有欲想要将宋栖雁带走,再也不给任何人机会。
宋栖雁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哪怕是变成鬼宋栖雁都该是他的。可他爱宋栖雁胜过了一切,舍不得宋栖雁受一点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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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骁到底是生气了,但没碰宋栖雁,只是看着宋栖雁,将人晾在那,拒绝交流,只是工作。
这却让宋栖雁更难受了,就像临刑前的折磨似的,干爹如此倒不如狠狠操他一顿,省得夜长梦多。
长痛不如短痛,又不是没挨操过,这样想着宋栖雁决定先发制人,勾引罗骁上床。俗话说得好,什么矛盾都可以在床上解决。
可罗骁这个讨厌的老男人偏不如宋栖雁的意,就像是睁眼瞎,怎么都不看宋栖雁。
哪怕宋栖雁只穿着上衣,下半身什么都不穿坐在罗骁怀里,罗骁都不动如山,像是之前那般没有欲望。
宋栖雁有些被打击到了,趴在罗骁身上就不肯下来,“爸爸你还生我的气吗?”
罗骁看都不看宋栖雁一眼,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宋栖雁来回蹭了蹭罗骁的脸颊,对方今天好像还没剃胡子,长出来一截短短的胡茬,硬硬的。
“爸爸——”宋栖雁故意拖长音调,“我宁愿你罚我一顿,也不想你和我生气无视我。”
罗骁翻阅资料的手停了片刻,瞅了宋栖雁一眼:“你在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不高兴?”
宋栖雁说不出话了,他那时候哪能想那么多,他虽然很爱罗骁,可他不能只有罗骁。
罗骁自然也懂这个理,然他天性善妒,容不得宋栖雁身旁有别的男人。想想自己也是无趣,和小孩计较什么。宋栖雁浪荡惯了,又不会改,关也舍不得关,只能看牢一些了,顺便收拾收拾那些个野男人。
看见罗骁妥协似的叹气,宋栖雁知道对方又原谅了自己,抱着罗骁的脖子就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爸爸你最好了,爸爸要做吗?”
罗骁拍了拍宋栖雁裸露的屁股,“不做,你这还肿着,等好一些再说。”
可宋栖雁发现罗骁硬了,他扭了一下屁股,蹭着罗骁:“那爸爸别进来,用我的腿做吧?”
罗骁本就在忍耐的极限,宋栖雁这般刻意引诱他也不想忍了,当即就把宋栖雁按趴在身下,他揉着宋栖雁的屁股,声音沙哑:“腿夹紧。”
宋栖雁依照着做了,他早就有了感觉,后穴分泌了很多粘液,把大腿和臀肉沾湿得滑溜溜。罗骁将性器挤入紧闭白嫩的大腿间,没有停留,直接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前端性器和后面穴口都被磨蹭着,热热的,男人粗重的喘息也不断喷薄在后脖颈上。
宋栖雁浑身敏感地红了,虽然没有被插入有些欲求不满,但却很舒服。
大腿内侧的嫩肉清晰地感知到硬挺炙热的肉棒,传递着蓬勃的热。宋栖雁有些夹不住了,刚想放松下来,屁股就挨了一巴掌,罗骁充斥着欲望的声音响起:“夹好。”
宋栖雁被磨蹭着射了好几次,身下都是乳白的精液,狼狈不堪。反观罗骁,倒是一次没射,直把宋栖雁大腿间白白的肉磨蹭得通红,像是要破皮了般才堪堪射了一次。
高潮过后宋栖雁腿根酸软,腿间很疼,他无力地靠在罗骁怀里,小声抱怨:“还不如直接做呢,你都要把我腿磨坏了。”
罗骁没说什么,只是低低笑着,轻轻吻了吻宋栖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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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骁到底是舍不得对宋栖雁真的生气,但却将宋栖雁看得更严实了,为此还亲自来到宋栖雁的公司里“视察”。
这些天宋栖雁和那几个人连电话都不敢打,发消息都是偷偷的。
林路一最委屈,把自己给了宋栖雁,人倒好,吃干抹净就走了,这么多天了还不愿意见他。当真是提裤子不认人,冷酷无情。
傅庭早就习惯了宋栖雁的冷落,最多也就阴阳怪气几句,要是真闹上了,保不准宋栖雁真不要他了。男人争宠还是要有度,不能让人烦。
傅庭和林路一有脑子,知道不能随便来找宋栖雁,可庄乐成没脑子。
庄乐成本就好些天没见宋栖雁了心里想得紧,在知道戴延断了腿之后还开始闹绝食了更是稀奇,忙不迭跑来打算把这好笑事告诉给宋栖雁做消遣。
“雁雁,我和你说,戴延那傻逼现在……”庄乐成嗓门大,边说边推开了宋栖雁办公室的门,一只脚刚踏进办公室就瞧见了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报纸的罗骁。
瞬间办公室一片死寂,仿佛能听见彼此错乱的呼吸声。
宋栖雁尴尬地看着庄乐成,疯狂用眼神暗示庄乐成赶紧走,可庄乐成是个看不懂眼力见儿的,大脑运转了一下,而后毕恭毕敬道:“岳父好,我是庄乐成。”
听到这样的称呼,罗骁眉毛颤动了一下,手背发力,青筋微微凸起攥紧手里的报纸。
“……岳父?”罗骁喃喃自语,而后竟蓦地笑了一下,极为阴森,只有在他想把对方办了的情况下才会发出这般冷笑。
庄乐成看出了罗骁的不友善,但他没多想,毕竟确实是自己有点配不上宋栖雁,人家干爹看不上他也算是正常,“上次我和您通过电话,不知道您记不记得。”
罗骁将报纸放在一旁,换了个坐姿,上下打量了庄乐成一翻,“你就是那姓庄的小子?你说你和宋栖雁是真心相爱的,是吗?”
宋栖雁脑中一根弦断了,心想这下是真的完了。他完了,庄乐成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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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骁看着庄乐成,忽然笑了一下,这可把宋栖雁吓了一跳,忙拦到两人中间,“爸,你听我解释……”
罗骁挑挑眉:“解释?解释什么?”
庄乐成不明所以,他虽然傻,但也看出了罗骁对自己的敌意,从身后小心翼翼扯了扯宋栖雁的衣角,小声道:“雁雁……那我先走?”
宋栖雁忙不迭点头,又观察着罗骁的表情,见罗骁又展了展自己的报纸,一副无视二人的样子,他忙把庄乐成往外赶。
庄乐成来到门口,又小声道:“雁雁,我很想你,现在我们连见面说说话都不成吗?”
宋栖雁无奈:“你乖乖回去,等我联系你。”
庄乐成闻言立马喜笑颜开,听话离开了。
宋栖雁回到办公室,看着罗骁正在摁手机,惴惴不安地凑到对方面前:“爸爸你别生气,他……”
“生气?”罗骁面露不屑,“我会和一个毛头傻小子生气?”
宋栖雁一时不知道罗骁在说谁,他只好继续装乖,像只柔软的家猫,趴伏在罗骁身上:“爸爸……”
罗骁腾出一只手抱着宋栖雁,另一只手则拿着电话,“阿城,给我查一个叫庄乐成的小子,不,不用查……”
宋栖雁瞬间警觉了起来竖起耳朵来听。
“直接把他给我办了!找个地方直接……”
罗骁话音一落,吓得宋栖雁差点叫出声,立马将人的手机抢了过来,慌张地对电话那边一脸懵的韩城道:“不,不,城哥,您别听我干爹瞎说,他开玩笑呢……”
“我没开玩笑!”罗骁声音再度响起,被宋栖雁连忙捂住嘴。
“他喝多了,你忙你的,不用管他。”
韩城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但他还是不想头儿意气用事,毕竟骁哥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于是便配合宋栖雁道:“好的,麻烦少爷照顾着他一下。”
挂了电话,罗骁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你还挺护着他?那么喜欢他,你别要你干爹得了。”
这话说得很平缓,却阴阳怪气。
宋栖雁把手机丢到一旁,跨坐在罗骁身上:“爸爸,我不想你赶糊涂事,你已经为了我不是不做这种事了吗?”
罗骁垂下眼,抿这嘴不说话。
宋栖雁亲了罗骁硬硬的脸一口:“还有,爸爸你要是真的动了他,不得罪庄家,我不想你平白无故惹一身腥臊。”
“我怕他?”
“是是是,您最厉害,可他是楚丝薇楚阿姨的儿子。”
罗骁顿住了,随后拧眉思索了一番,终于想起楚丝薇这号人物,这女人确实不好惹。
不过罗骁好像又想到了别的有意思的东西,忽然笑了一下。
宋栖雁不明所以:“爸爸你笑什么?”
“那庄乐成岂不是就是小时候那个总追在你屁股后面的胖子?”
宋栖雁歪了歪头,完全想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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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雁小时候长得漂亮精致,红唇齿白,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如果不是短短的头发,很多人都会把他误认为是小姑娘。
乔芝于就买了很多小裙子和假发,偶尔就会给宋栖雁换上漂亮的小裙子,打扮得跟公主似的。
有段时间宋栖雁大病一场刚刚好,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需要人搀扶,罗骁总怕宋栖雁摔着,就惯着他,无时无刻都把宋栖雁放在臂弯上坐着,只要罗骁在,他的鞋底永远都一尘不染。
宋栖雁漂亮到让罗骁喜欢带着宋栖雁到处去炫耀,就像捧着个小公主。
宋栖雁总是乖乖趴在罗骁肩膀上,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打量着周围的事物。
有次宋栖雁又被乔芝于打扮成了小姑娘,穿着粉色蕾丝公主裙,还带着微卷的咖色假发。罗骁抱着他去出席一个宴会,碰到一个吃着甜点的小胖子。
这小胖子看着宋栖雁就走不动道了,双眼直溜溜地盯着宋栖雁看,还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小蛋糕递给宋栖雁。
宋栖雁早被家里惯坏了,才不稀罕这个,扭过头算是拒绝了。
小胖子有点伤心,瞬间泪眼婆娑,宋栖雁注意到了对方低落的情绪,又勉勉强强收下了对方的小蛋糕。
罗骁有事,将宋栖雁放在地上自己玩,小胖子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宋栖雁身后,不停地问宋栖雁的名字,喋喋不休地问他许许多多的问题。
宋栖雁觉得他烦,就捂住耳朵,小胖子见状也不说话了,只是蔫蔫巴巴地低下头。
“你是不是也嫌我胖啊?”
宋栖雁以为自己的行为又伤害到了对方,连忙摇头:“不,我,我觉得你挺可爱的。”
小胖子眼睛亮亮的:“真的吗?可我妈妈一直嫌弃我胖,老骂我吃得多。”
“你现在在长身体,吃得多证明以后长得高,等长大了就能瘦下来了,我妈妈是这么说的!”
小胖子被宋栖雁安慰得瞬间感觉好多了,他想继续说点什么,罗骁又回来了,把宋栖雁抱起来就走。
这时候楚丝薇也来找儿子,劈头盖脸,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骂,罗骁这才知道,这个小胖子是疯子楚丝薇的儿子。
听了罗骁说得往事,宋栖雁这才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那时候他才六岁,记忆得不算清晰,但知道有这么个人,却一直对不上号。
没想到那花痴小胖子竟然是庄乐成,居然是他!难怪庄乐成总说他在很久以前就喜欢自己了。宋栖雁还纳闷,可庄乐成却怎么都不愿意继续说。
宋栖雁心里五味杂心:“原来他没骗我……”
庄乐成真的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宋栖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