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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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骁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宋栖雁几句就给哄好了。他从来都不是生宋栖雁的气,而是气那些野男人。他总也看不住宋栖雁,怪就要怪那些人不知死活地总来勾搭。
罗骁本想一直就这么把宋栖雁栓在裤腰带上,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倒也放心,然总是天不遂人愿。
他的一批货被人给劫了,好像还涉及到了政府,必须他亲自去办理。
罗骁知道是有人在给自己使绊子,不得已只能先放下宋栖雁自行去解决,临了他还将韩城留下来照看宋栖雁。
名为照看,实则监管。
可韩城哪里看得住宋栖雁,更看不住那些个野男人。罗骁前脚刚走,傅庭后脚就来了,直接在宋栖雁公司的地下车库就把人给劫走了。
宋栖雁刚一上车就被傅庭按在座椅上亲,像禁欲了几百年似的,亲得分外用力,几乎要剥夺宋栖雁所有的呼吸。
眼见着前面还有司机,宋栖雁努力想要推开扒在身上的傅庭,却怎么也不能如愿。傅庭捏着宋栖雁的下巴变换着角度,直到宋栖雁的脸憋得通红才放开。
宋栖雁有点生气,一巴掌就扇在了傅庭脸上,然而却是软绵绵的,打在脸上一点都不疼。
傅庭心甘情愿被宋栖雁打,他捧着宋栖雁的脸,蹭了蹭对方的鼻尖,轻轻叹了口气:“你真没良心,心里只有你那干爹,都一个月了也不愿意见我。”
宋栖雁被说得有点心虚,他没再推开傅庭,难得柔声道:“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
傅庭沉沉地笑着:“要不是我自己争取的,我可能还要继续独守空房。”
“什么你自己争取……你不会……”宋栖雁忽然反应过来,到底是谁给罗骁暗地里使绊子。“你无耻!”
傅庭笑得开心,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得逞的狐狸:“这算公平竞争。”
车刚开到宋栖雁公寓门口,就有个不知死活的人冲了出来档在车前面。还好司机反应快,猛地踩了脚刹车。
傅庭连忙抱住宋栖雁防止他撞到前面的座椅上,而后他脸色阴沉地抬起头,审视着此刻正站在车前的人。
是戴延,只不过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里布满红血丝,像是病入膏肓。
傅庭小心翼翼观察着宋栖雁的神情,道:“你……要去见他吗?他看起来有事想和你说。”
宋栖雁现在看见戴延就头疼,不耐烦摆了摆手,“开车。”
而这是,戴延却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疯狂敲着宋栖雁的车窗:“宋栖雁,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宋栖雁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他连人都找不到,想见一面都难,他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
宋栖雁将车窗下落出一条缝,颇为讥讽地打量着戴延,“怎么,你忘记我干爹给你的警告了?另一条腿也想被打断么?”
戴延闻言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苦笑道:“雁雁,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宋栖雁莫名其妙:“恨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现在多看你一眼都嫌烦。”
戴延仍旧不死心,他在宋栖雁家门口守了很久,终于遇到了宋栖雁,他就是想问清楚宋栖雁一件事。
“宋栖雁,我就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我?”
这句话一问出来,宋栖雁就知道戴延是知道了,他丝毫没有慌乱,而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因为你像他啊。”
就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似的,戴延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你对我所有的,好,从你接近我开始,就都是因为我……像林路一?”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傅庭也有点震惊地微微睁大眼睛,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戴延的眼神里多了丝嘲讽和同情。
宋栖雁不想解释什么,他悠悠直言道:“以前我还觉得你挺不错的,想好好待你,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你根本不配我好好对你。”
戴延一听这话有点激动,上前扒着车窗:“不,不,雁雁,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那个谭朗浩他是……”
宋栖雁微微抬起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好了,适可而止,戴延。我更感兴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戴延眼里续满了泪,苦笑一声:“我整理你的房间,翻到了一本日记,是你高中时候的……”
宋栖雁闻言也不再多听他废话,将车窗又升了回去,吩咐司机开车进小区。
“你知道林路一是个怎样的疯子吗!当初你会喜欢上他,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你会后悔的,宋栖雁!”
不论戴延在后面如何呼唤,宋栖雁也不曾让司机停下。他当然知道林路一是个疯子,林路一的一切,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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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病床上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林尧,林母有些崩溃,她抓住一旁林路一的领子,厉声质问:“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你不是说过不伤害他的吗?”
林路一被拽着领子,仍旧显得淡然自若,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垂眼睨着对方:“您有什么证据呢,母亲,明明是表弟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