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医者仁心嘛,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不治病人呢。
燃溪示意诚王伸手。
诚王忐忑地伸出双手,他怕小鲛人不会医治自己,可他早已看遍名医,仍不死心,总抱着一点希望。
他看小鲛人细白的三根手指熟练搭上自己手腕,心里慌的七上八下,又想起令狐暄那夜抱着小鲛人时的天人之姿,心里嫉恨的牙痒痒。
燃溪狠狠一按,沉声责备道:“静下心来,你心里东想西想,我怎摸得准脉。”
诚王:“……”
摸脉还能摸出自己在东想西想,可见小鲛人着实有些东西,他心情顿时好了,也许人类大夫治不好他,大概需要非人类大夫来治他了。
燃溪摸了很久,一边摸一边摇头。
诚王心里愈发忐忑。
燃溪又看了诚王舌苔,日常饮食起居二便。
已经过无数名医的治疗,再者诚王身为王爷,生活条件本就好,饮食搭配均衡,也不是卑微社畜,需要熬夜加班,他早睡早起,名贵补品都当小零食吃,是个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二十六岁青年。
燃溪眉头紧锁,说道:“诚王殿下可说些细节。”
诚王脸微红,说:“就是…对女子…不怎么行……一点都不行。”
燃溪想起他可是强x了主角受的呀,忍着恶心好声好气地问:“若是……对男子呢?”
诚王声音凄婉:“试过,也不行。”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唯一赢过令狐暄的就是健康的可以长命百岁的身体,以及自己可以随便生儿子,所以他一直注重养生,按照古书上写的,保养肾髓,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连手都不曾用过,力求在大婚之后,第一时间与正妻生下最健康的大胖小子。
可成婚数载,他仍是处男,王妃仍是……算了,那喜欢女子的王妃具体情况他也不甚清楚。
诚王看着燃溪为难的表情,痛苦地问:“季大夫,我可还有救?”
燃溪认真说:“我现在还未找出你的病因。”
他认为诚王以后是可以的,现在不行,肯定是以后遇到了高明的男科大夫治好的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学艺不精吗?
燃溪起了攀比的心思,一拍桌子,对诚王保证道:“诚王,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不治好你,我就不是人!”
他这般保证并不能让诚王多有信心。
因为诚王知道他本就不是人。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诚王想起了善后事宜,他得讨好小鲛人,不让他将自己不行的事告知皇帝,一挥手说:“上歌舞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