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溪疑惑地看着他。
“我叫周羽。”中年男人说：“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燃溪：“我没听过。”
周羽抬起手。
他手上赫然是与燃溪一模一样的金环。
万相化生戒，当年共有两枚。
是令狐家的开国太祖赠予了他的半鲛人恋人一枚，那位年轻的半鲛人向往大海，见恋人选择江山之后，就骑白鱀远去。
……
水月殿的一切都被帝王的怒火席卷。
幸而有珍珠公主在，它身上的天然水系灵力克制住了父亲的妖火，使水月殿虽被妖火侵袭，少数纸卷丝缎有烟熏的污迹，其他却没什么大的损失。
小小的银鱼在陶瓷水盆里疯狂转圈游动。
它不会说话，急得拿头去撞水盆，突然银光闪烁，陶瓷水盆轰然炸开。
令狐暄的发怒进度条不得已中止，他停下来赶紧查看女儿，突然发现小银鱼不见了。
一个胖乎乎的秃头女婴在地上蠕动，她生的粉雕玉琢，就如她另一个父亲一般精致，虽然还十分稚嫩的模样，却朝正在发怒的皇帝爹爹伸出手，要抱抱。
令狐暄长叹一声，抱起女儿。
“明日，起倾国之兵，直奔东海。”
燃溪：“您是以前那个跟令狐家一个老祖宗谈过恋爱又甩了他的前辈呀！”
周羽面露讥讽：“世人竟然只记得我这一桩□□？我乃前朝解元,如果没有改朝换代，也许我可以三元及第。”
“我所著《流风集》市井里巷皆在传唱。”
燃溪不好意思地说：“……我没读过什么书，所以不知道您的大名,您也别怪我呀。”
周羽看着他,说：“凭你杀不掉于青琅。”
“他拥有人族的卑劣与上古时期的法术再兼龙骨制成的法器。”
燃溪笑了：“临走之前，我了解了下他的法术,他有个师弟您知道吧,他师弟过目不忘,于青琅看过什么书，他全看过,虽然没有修炼,但是他知道于青琅法术的弱点。”
“您是前朝解元郎，才智冠绝天下，希望您能指点我如何打败于青琅。”
他只听令狐暄讲过周羽的故事,几句话间可以看出周羽眼高于顶,目下无尘,想必是生于战火纷飞的时代，便爱极了以前鲛人社会中的单纯平静,以此人的智商,看出于青琅搞事之后，第一反应绝对是衡量实力,发现干不过之后就伪装加入，然后再暗中使坏整死于青琅。
半鲛人有很多种,于青琅是一种,周羽又是另一种。
周羽赞许地看着燃溪：“你不像是一个鲛人,像个人类。”
燃溪想，这个语境下,像个人类，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擅长勾心斗角吗？
周羽：“听说你跟人族的皇帝在一起了？还生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