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大家先安静,我来说与诸君听。”敲锣打鼓的狱卒,高声压制了众人的聒噪:“你们不安静,我可说不过你们一群人,要不要快点听了好回家商量,你们自己选哦,反正我说完就走。”
周遭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就听狱卒继续说道,河道那边要做个工事,大量挖渠、填坑的活分配,去干活的人每家可以参与抓阄,头奖是大米一千斤,最次也是工做完领银子走人。
而且这次挖掘工事,不要一个人累死累活的干,他可以代表全家人来做工事的活儿,家里人也可以代表他帮他完成相关任务,这样,不但家里不会折损掉一个劳动力,还可以有钱领,有粮食拿,一时间,众人讨论纷纷。
也有聪明人觉出味儿来了,这确实不是强征,可本质上还是招募劳动力,甚至将结算报酬,变成了一种鼓励参与的意味。
到底是谁,想出的这般法子,着实机巧。
生辰
周围议论声不断,沈常念胳膊被一旁的陌生人捅咕了一下:“嘿,小子,你家出几个人啊。”
沈常念说只有两个青壮年。
“哦哦,那就是你和你家哥哥出一个了,你这身板,啧啧啧。”
人也没恶意,就是嘴巴闲得慌,在这到处都在说这件事的节骨眼上,他不说两句不舒服。
沈常念无意久留,刚走出去没几步,又听得那张贴告示的人说,要是家里实在只有一个劳动力没办法的,可以用粮食和银钱抵,要不,以后良田不能用工事运出来的水。
这么一来,好的坏的都兼顾到了。
沈常念终于挤出去,衣衫都乱了。
二楼的茶馆,有人盯着这姿容清丽的小哥,摇动了一下扇子,身旁立马有小厮会意下楼寻人。
可方才明明站在街上的人,一下就寻不到了。
“奇了怪了。”小厮上楼,跟自家老爷说了一句,那人摆摆手:“那去驿站,让人找几个贴心的过来伺候。”
小厮回了一句是,眼神又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扫过。
殊不知,角落里,一个清秀的男子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好一会才勉强冷静下来,他背着篓子,拎着篮子,快步回家,步伐比平日里不知道快了多少。
听顾少爷说起姓周的时候,就该警醒的。
为什么没去注意呢,是觉得时间对不上吗?
沈常念大跨步进了门,东西一放,人进了屋子,桌面上瞬间出现了好几样毒草毒粉,有些光是黏在皮肤上就能使人出现中毒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