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封霆你敢死!”
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瞬间将沈常念从梦魇中惊醒,沈常念猛地坐起来,胸臆的惊惧还未褪去,他看向门外。
“嫂子,怎么啦,我听到你在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封有山起夜,听到沈常念在叫骂一样,声音极大,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特地问问。
沈常念起身,披了外衣去开了半扇门:“没事,做噩梦了。”
封有山松了口气:“是不是太担心哥哥了所以做噩梦呀,哥哥不会有事的,他十来岁就没从深山空手而归,也不怎么受伤的……你,莫要害怕担忧。”
沈常念点点头,自我安抚一般;“嗯,我知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封有山听话的回去睡了,沈常念将门掩上,之后再难入睡,太多画面和烦忧在心里反复缠绕,成了一团解不开的结。
天明了,沈常念才有了困意,可外头,封家人已经起来,他也穿衣穿鞋离开了卧室。
坛子肉
清晨的风带着点凉意,舒爽不冰凉,反而给人一种醒神的功效。
用温水洗了手脸,沈常念简单做了米粥,熬得粘稠的梗米粥,一会配上点小咸菜,加几张煎饼,绝对是北境顶顶好的早饭了。
封有山起来后,先是补好了水缸,检查一下柴火,又收拾一下自己的内务,才上桌吃饭,今日他要帮夫子家里清扫猪圈,因此没穿学子服,穿上最旧的一套衣服,要不多糟践新衣服啊。
封母也开始熬上酸梅汁,做起了包子。
倒不是那种肉丸包子,就是一点油渣混合在绝大部分的菜碎中,混合出来的馅料,几乎和馒头一个价位,在河道工事那边很受欢迎,卖得很好。
炊烟混合中,门外窸窸窣窣一下,有人敲了门。
封甜水去开的,来的是个姑娘,面黄肌瘦,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箩筐,看到封甜水也是一愣:“这是沈常念家里?”
“是我嫂子,你是谁啊。”
那姑娘确定了这里是沈常念的婆家,将箩筐放下就走。
“诶诶诶!你干嘛啊,回来啊,嫂子,娘,你们出来看呀,有人丢了个东西就走。”
沈常念快跑几步出来,那姑娘已经不知道拐哪儿去了。
箩筐靠在墙面上,可能动作间将盖着的草帘子给震掉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几颗菜,三个小袋子,三个硬邦邦的鱼干,最底下是一个包裹得极好的坛子,沈常念看了一下,是肉。
坛子肉。
这是一种储存肉的办法,肉过了油后,和油一起封存在坛子里,等油凝固,就成了,这样的肉保存条件好能放一年,按照普通北境军户的条件,这么一坛子,一家三口能省着吃上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