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念说这就去,封霆帮着收拾了一板车的食材,又牵了马过来,扶着他上去。
他自己则是驾车运那些食材。
顾怀安惊讶:“你现在能独立骑马了?”
“能得,这匹马温顺。”沈常念复又转头对一直在看的二妮说,让她一会去封家说一下两人去驿站那儿了。
二妮点点头应下,目送几人一起离开。
去了驿站,傅监军亲自来了,说的这个朋友武行出身,比较重口味,喜欢酒,也喜欢辣口的刺激口味的。
沈常念自然是先安排了羊肉锅子,其余的就选个韭菜鸡蛋虾皮馅的三鲜馅饼,做了个辣椒干炒鸡丁,鸡腿肉褪下来一整块完整的,两条腿两大块肉,炙烤之后淋上酱汁,味道浓厚鸡肉鲜嫩,
大根的脊骨只斩成两截,六根斩断成十二截,炖煮得都要脱骨了,再剁鲜辣椒,真的很多很多的剁椒,本来就巨大的盆子里堆满了脊骨,洒满了跺脚后,看着就火辣辣的。
咸菜只能算用来清口的配菜了。
酒水用的口感醇厚的,喝了轻微烧喉的刺激感,下肚却不会过度刺激肠胃,好像不是烈酒,你却能从鼻腔也散发出酒香。
傅监军这个朋友,其实是来春到任的将军,家里很有背景,送来镀金的,喜欢吃,可以说京城好吃的其实都吃了个遍,却从没吃过眼前这种席面,只感觉:“难道是我一路上吃得不精细,所以现在看到一个正常菜肴就觉得恍若人间盛宴???”
这羊肉,是怎样处理的,瞧着是清炖的,可羊肉却喷香得像复杂的法子反复烹饪出来的,又不失去本味,旁边的蘸酱更是分为好几种,每一种都好吃可口。
这大脊骨,肉一碰就要掉下来一样,软烂不塞牙,上面的剁椒新鲜又辣口,吃多了脊骨肉也不腻,怎得一个爽字可解。
还有,他吃过粤菜得白切鸡,那肉也没眼前的嫩啊!
这馅饼,更是恨不得两口就塞下一个,他觉得自己四口吃掉一个饼真是嘴巴小。
冷冷的天,冷冷的雪,他却吃上了一顿热乎乎暖心的大餐,不禁有点小泪纵横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看就很贫瘠,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听说了,这里能吃上细粮,有肉吃,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弄来这么些吃的,甚至还有绿色的菜蔬,不知道得准备多久,傅兄,是提前储存菜蔬了吧,你有心了,这情分,我忘不了。”
傅监军:……其实,你信吗,就是刚刚才请人来给你做饭的。
并不是你想象的提前就准备筹集资源。
“一切都在酒里,来来来,走一个。”
傅监军还犹豫要不要解释一下,脑子就被酒啃了,啥也想不起来了。
瞧见两人吃而已,沈常念知道今日的菜已经做得足够了,但还是吩咐驿站后厨,给那些随行的人也上些好菜,接风就要有接风的样子。
扭头,顾怀安扒拉着软烂的脊骨吃得喷香。
沈常念失笑。
出息。
我也保证
沈常念和他道别,确认下今天就这一位客人,便跟封霆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