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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他脑袋不好使(一点剧情过渡)

 

柳驰鸿今日照旧在那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摆摊卖灵石,他嘴里叼了根草,穿着打扮不似南方人,神情又是懒懒散散不想做生意的模样,自然也没多少人上前。偶有几个来问价的,他瞧着觉得不合眼缘,就随意报了个天价,惹得人骂骂咧咧走了。

街头远远出现一抹亮眼的粉色,他抬眼望去,是那个与他定了石头的小姑娘。她身侧还站了个身材高挑精瘦的男子,俯身听她耳语几句,便转身消失在人群中,而后少女朝街这头走来。

柳驰鸿站直了身子,遥遥望着她。小姑娘今天从头粉到脚,手里还拿了串糖葫芦,跟个粉团子似的,看着就让人心情很好,好像天光都被这抹暖粉点亮了。粉团子到了他跟前,微微一笑叫他:"柳老板。"

"嗐,卖几块灵石,称不上什么老板。"他嘴上这么说着,语气却殷勤得很,"前几日倒没在城里见到你。"

大街上这儿人多眼杂,不是交易的好地方。柳驰鸿收了摊,与她寻了间茶馆雅座。钱货两讫,左右也无事,柳驰鸿索性与她闲聊起来。

"我外出游历身上没盘缠了,便在这儿歇脚顺便卖点货物。"他性子本来就随和,跟谁都能聊一嘴,只是几分真几分假就不知道了。

萧菟不喜欢吃酸,她吃糖葫芦只把糖壳子啃干净,至于柳驰鸿说了什么听了半耳朵,毕竟有些话一听就是编出来的,但她也没心思去追问到底,行走江湖的人不透露真实信息也很正常。

她刚要开口接话,门却被推开了。唐麟扫了眼茶桌对面的陌生男子,确认他没有危险,才对她微微一颔首,坐到她身侧。

柳驰鸿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唐麟。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挑了挑眉,转而问萧菟道:"这位是?"

"啊,这是我朋友。"萧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淡定道:"他这里不太好使的,还是个哑巴,不用在意他。"

柳驰鸿没忍住,噗嗤轻笑出声,看唐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戏谑,道:"萧姑娘真是会开玩笑。"

唐麟默默看着他和萧菟说笑,忽然就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不动声色地离她挪近了些。

萧菟瞥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与柳驰鸿告了别。她本来不想再麻烦地跑到茶馆交易,但柳驰鸿是霸刀弟子,手中想必还有不少锻剑的好东西,多认识个人多条路,她以后说不定还得找柳驰鸿买上品的灵石。

糖葫芦的糖衣已经被她啃干净了,只剩红艳艳的山楂果,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她不想吃,但是扔了也可惜,便递给唐麟,问:"要吃吗?"

其实这话问了也是白问,不管她吃了什么,剩下的唐麟总是要吃干净的。萧菟话音未落,他早接过了那串山楂,好像是什么难得的美味一样。

现在回客栈也没事做,刚好是饭点,萧菟便去醉仙楼点了几个菜与唐麟吃午饭。她是吃惯了清淡口的,唐麟却喜食辛辣,一整盘红彤彤的辣椒她看着就发怵。她正咬了口糖蜜藕,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惊喜的男声:"想不到又在这里遇见姑娘。"

转头一望,原来是先前在客栈见过的那两人。萧菟认出他俩倒不是因为他们如何特别,而是那佩刀男人肩上带着一只红颊的灰色鹦鹉,十分可爱。

白衣男子先朝她一抱拳,十分自来熟:"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我,在下蓬莱弟子,元惊潮,这位是我的好友莫峤,出身刀宗。我二人初来扬州人生地不熟,幸好那日姑娘帮了我们解围。实在感激不尽。"

他这话说得又快又圆滑,让人挑不出错处来,若是说自己当时并不想帮他们,反倒显得萧菟不识好歹。她默默咽下想拒绝的话,转而礼貌一笑,道:"言重了。我叫萧菟,这位是唐麟。"

她踌躇一下,才接着道:"二位没吃的话,不如一起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元惊潮立刻拉着莫峤坐下来,丝毫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他探究的眼神在萧菟和唐麟之间扫过好几遍,最终只是与萧菟攀谈起来,毕竟唐麟看起来很不好招惹,而且自从他开口之后就一直若有若无地盯着他,隐隐透出几分杀气。

一直没说过话的莫峤也在默不作声打量着唐麟,他同样察觉到了对方身上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肩膀上的鹦鹉倒是乖觉,黑豆眼滴溜一转,就跳到萧菟手边,说起了吉祥话:"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咦,"萧菟讶然,伸手去逗它,它便主动扇着翅膀跳到了手指上,引得她又夸赞一句,"好可爱。"

元惊潮见她喜欢,便主动递了莫峤的鸟食罐过去,道:"它叫阿灰。你可以把食罐夹在指间与它互动,阿峤平时训鸟也是这般训的。"

元惊潮笑呵呵地看着二人逗鸟玩,目光一转,便见唐麟虽是面无表情,却可窥见他眼底的暗流汹涌。他自然已经猜到几分,不过萧菟既没说他们是情缘关系,那就说明,他还有机会。

与他世外仙人般的穿着打扮截然相反,元惊潮其实是个开口就能与人聊的自来熟,也正是因为他能说会道心思细腻,他与莫峤这一路历练,多是他负责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和人脉。很快他就与萧菟混熟,从萧菟这得到了去观看剑舞大会的帖子。

七秀坊所谓的剑舞大会,其实也就是对坊内弟子剑舞的考核大会,相当于一年一度的水平测验。只不过这测验会开放秀坊,允许所有侠士前来观看,所以想一睹传说中公孙氏剑舞的人往往会在剑舞大会时前去秀坊。萧菟是未出坊的弟子,自然也要参与考核。

酒足饭饱,他与莫峤在醉仙楼门口与萧菟二人分道。元惊潮再次向她确认道:"萧姑娘,那我们到时秀坊再见。"

"好。"萧菟点点头,朝他一笑,"再会。"

与元惊潮和莫峤告别,我去找了扬州最有名的锻剑女,多掏了好些银子,才让她给淬炼我的灵石插了个队提到最前。之后又去置办了些带给坊内姐妹的礼物和她们嘱托我带的东西,一来二去,回到客栈时,倒也天黑了。

我卸了钗环首饰,沐浴过便累得瘫在床上不想动。唐麟将热毛巾敷在我肩颈处,蹲在床边轻轻帮我捏着腿放松,实在是贴心极了。

我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唐麟委屈的声音在我耳边如惊雷般炸开:"主人就那么喜欢那只鸟吗?"

困倦的脑子转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我很想坐起来让他跪着说话,但眼皮仿佛坠着千斤似的睁不开,索性半梦半醒答他:"你吃什么飞醋。"

在我的意识里我这句话表达得非常通畅,但从没清醒的嘴里说出来可能不那么能让人理解。过了会他似乎才听懂,执拗道:"没有吃飞醋。"

他也意识到指望一个半梦不醒的人跟他无障碍交流是很困难的,于是不待我开口,便继续道:"主人只看着我不好吗?"

我很想说人怎么会比小动物可爱,但困得很,又有些恼他打扰我睡觉。唐麟见我久久不语,又软下态度,捧起我的手贴到脸边轻轻吻指尖,说道:"我可以给主人做机关鸟的,唐门的机关鸟也很可爱。我还会做机关小猪,能跑能跳,还不用主人操心饮食起居,比直肠子的鸟可爱多了。"

唐麟几乎是罕见地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堆,说完他就咳了好一会。我下意识在脑海中想象着他的表情。他现在一定是委屈中带着几分妒忌,痴迷中透出几分讨好,像冒着大雨跑回家,却发现主人因为忙着和别的狗玩而根本没给自己留门的落汤狗。但这么说也有点不对,一只鹦鹉到底有什么可醋的,搞不懂男人的脑回路。

有点想扇他一巴掌,但这么做也太奖励他了。

"而且主人为什么答应请他们看剑舞大会。"他声音嘶哑,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毒蛇露出獠牙,"明明只是两个小杂碎而已。"

听听,这话说得多过分,男人的嫉妒心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我十分确信要不是顾虑我会生气,他早就去把那个叫元惊潮的蓬莱弟子给做掉了。

我不说话,他就一遍又一遍固执地从指尖吻到腕口。也许是因为快要分别,知道我一回坊就不能时刻见到我,唐麟显得异常焦躁,却又无从发泄,像头挣扎的困兽。我实在被烦得受不了,微微清醒几分,眼睛睁开一道缝,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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