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刚想说好老套,听到最后一句,出口的话就变成:“诡计多端的男人!”
郁骄失笑,看向他:“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司然一滞,突然有种露馅的感觉,讪笑道:“没、没有了。”
他低头继续发牌,又忍不住抬头,伸出一根手指道:“最后一个问题。”
郁骄挑眉看向他。这回连吴帅都察觉不对劲了,歪头看向司然。
司然硬着头皮豁出去问:“那个,你和我们邢队谈过对吗?刚刚说的那个——”是他吗?
司然话还没说完,郁骄的脸色就冷淡下来,打断他说:“我只谈过一次。”
司然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意思,“那你之前说你丧偶……”
郁骄冷声:“他丢下了我,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司然:“……”
完了邢队,我觉得你可能真的路走窄了。
邢骁严这天晚上又做了梦。
梦里爱人的脸依旧比较模糊,可声音却莫名像郁骄。
“邢骁严,我们养一条狗吧。”
梦里的他搂住撞进怀里的爱人,明明心里有些嫌宠物麻烦,但还是答应道:“好,想养什么品种?”
爱人说:“不知道,改天我们一起去挑。”
“好。”
“你要负责遛狗。”爱人又霸道地要求。
他笑着问:“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
爱人理直气壮道:“你会去晨跑,我起不来。”
他沉吟:“我觉得你也需要锻炼。”
爱人扯住他的脸颊,恶狠狠道:“我为什么起不来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陪你锻炼的还不够吗?”
梦里的他面颊微热,勾起唇角,凑上前亲吻了他的爱人。
邢骁严醒来时下意识摸向床的另一侧,却摸了个空。
他睁眼看向天花板,突然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
他抬手捂住眼睛,想起司然昨晚和他说的话:“郁骄说他只谈过一次恋爱。”
“那邢队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嫂子’,你记忆里的‘娇娇’,从头到尾就是郁骄?”
邢骁严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假设他的爱人从头到尾就是郁骄,那就意味着他打破了一直以来的规划,放弃了找所谓的温柔贤惠的理想型成家,而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记忆中好友祝他“得偿所愿”,可能祝他找到喜欢的人结婚,哪怕对方是同性,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