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来交接过了,资料已经全部给他了,”平远有些不放心,“老程总,按景望的脾气,可能会直接把王砺平送进监狱。王砺平虽然蠢,但人本质不坏,可他那个儿子不是善茬。您让景望来处理这件事,最后怕是会给他树个难缠的敌人”
程功面无表情:“有些事就得小辈来做才最合适,如果他连个蠢货的儿子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继承程氏?”
“是,老程总说的是。”
“王砺平不过是我妻子的表弟而已,这些年红利也吃够了,在我死之前,必须把这个蛀虫给清理干净。”
平远心里一惊:“老程总言重了,这个字怎么能乱说,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程功倒不在意:“不说死就死不了吗?避讳什么?我这一生活得够精彩了。”
他从最贫穷地方,一步步往上爬,最终成为一方首富。
经历过家徒四壁靠啃树皮为生的日子,也享受过众人簇拥站在顶峰的荣耀。
除了家人,对于其他的,他都可以说一句问心无愧。
李安洲回房的时候,住在隔壁的程景望正倚着门。
李安洲明白霸总是在等他,他迎了上去,朝自己房间里示意,问:“进去坐坐吗?”
屋内。
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李安洲看了程景望一眼,对方还是霸总惯有的冷漠神态。
于是他先打破了僵局:“你都听见了?”
“平远来找你。”
李安洲点点头:“但我答应他了,谈话的内容不能告诉你。”
听这话,程景望不由得挑眉:“他那么大张旗鼓,也没想瞒着。”
李安洲一想,确实太高调了,平远直接来敲门喊话,根本不顾忌房间就在隔壁的程景望。
程景望提示:“他在试探你,也在试探我。”
“啊?”
李安洲不明白,试探他倒是可以理解,但试探程景望怎么说?
程景望解释:“那么大张旗鼓是故意让我知道他来找你,而且你还去了。老头平生最厌恶同性恋,如果你真是我的情人,我肯定不放心,绝对会跟去强出头。”
李安洲懂了:“所以他还是不相信你后来说的话,想亲自试探一下。”
怪不得他觉得平远高调的喊话,和后来程老爷子让他保密的事有些冲突,原来关键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