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萧氏萧乘云卷入一桩命案,他在御史台参他的监察折子上婉言了几句,这才让严氏避重就轻,留了萧乘云一命。
萧乘云虽然依附萧允凉,但提拔一个小小的提笔官,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后来萧氏称帝,柳州更是在萧乘云的助力下扶摇直上。
他初登帝位,懒得血洗朝堂,只震慑一番便随他们去了。
说到底,这都不是他的人。
左晏衡冷冷的瞧了眼他的背影,转身离去,敲打敲打也好,省的安稳日子过惯了,心生他意。
司沿寻了过来,“主子,鲁将军领命了。”
左晏衡点点头,示意已经知晓,他早就猜到了,所以才会把他丢在御书房,鲁知徽是个好汉,也是个好将军,更是个不错的父亲,若不是当年将他丢在狱里一时忘了这么个人,让他在牢里生生熬了半年磨去不少性子,依着他的铮铮铁骨,怕是早就自戕谢罪萧氏了。
三月的风还杂着浓浓的凉意,皇宫寂静的不近人情,不由得让冷漠的人更加冷漠,“传朕令,召温青入宫。”
“是。”司沿领命去召温青。
花长祁早早便将萧凤棠送回了温府,本想待他和温大哥打个招呼,再带他出去逛一逛买些东西,奈何温某人一本正经,说他身子弱,又饮了酒,实在不适合继续出去奔波。
二人昨夜聊至深夜,恰巧萧凤棠也有些疲惫,温青顺势便将他打发走了。
他入宫时,新竹刚伺候着萧凤棠睡下。
温青和其他太医不一样,左晏衡给他开了例子,若无事,可不必早晚侯在宫里。
左晏衡闭着眼睛坐在花园里,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司沿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后,即便是在宫内,也谨慎的很。
温青左边瞧瞧,右边看看,“脸色怎么这般差?你是背着臣吃什么灵丹妙药银汞铅粉了吗?”
左晏衡听得出他的打趣,稍稍睁眼,“再多说一句,朕便命你随鲁知徽的队伍一同南下。”
“……”温青一阵沉默,连忙转移话题,“南下?可是那群悍匪?”
左晏衡冷嗯一声,抬头向四周看去,御花常开动人,却勾不起他丝丝开心。
“怎么了?心情这么差,是南下遇到难题了?”温青悄悄看向一旁的司沿,司沿耸肩示意,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南下有问题,能让他如此的,便只能是萧凤棠了。
杜戈青
温青试探着自语,“他已经回温府了,新竹伺候着喝了碗姜汤,此刻应该睡的正香甜呢。”
左晏衡微微动了动眉,“朕有说过,要知道他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