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晏衡一把将他摁住,强迫他坐在原地,尽可能的平静道:“不想花长祁入宫,就老实些。”
萧凤棠心头如若充血,不安道:“你要干什么?”
左晏衡并没有像以往那般为难他,只是伸手关了窗,然后用毛巾一点点擦拭着他未干的发。
他每碰他一次,他就忍不住僵硬一下,只不过是稍稍的动作,就引起了他极大的不适。
萧凤棠坐的笔直,僵硬的身子无不表露着他在强撑。
小半年过去,他比刚出宫时也没长多点肉,左晏衡胸口一阵揪痛,恨不得直接将他圈进怀里,“你就这般担心那花长祁吗?”便是这般不适,也一动不动。
萧凤棠迟疑许久,自嘲道:“反正也不值钱。”
左晏衡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怒火,“你想故意惹怒我,然后趁机离开?”
心思被挑破,萧凤棠无甚尴尬,“这不是你说的吗?还是那么不值钱。”
“萧凤棠!”左晏衡厉声,深呼吸又深呼吸。
萧凤棠静声等待他的怒火,恨不得让他一巴掌甩出去也不愿这般和他待在一个屋子里。
左晏衡不再说话,只拿着毛巾仔细给他擦拭。
好不容易能这般宁静的在一起,何苦为了一个花长祁错失良机,左晏衡心里宽慰着自己,喷薄欲出的一口气鬼使神差的压了下去。
他没发火,也没再尖酸刻薄的讽刺他,但毫无章法的擦拭无不显示着他在生气。
都怪那个糖人,不对,都怪那个花长祁,要不是他整日与他亲近,他能头脑发昏的说出那些话吗?
萧凤棠不知他心里打着什么鬼算盘,虽坐立不安,但也没在挑起事端,毕竟今日可能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更不想这顿饭让大家吃的不欢而散。
左晏衡越想越气,胡乱将头发给他擦得半干,然后将毛巾甩进他怀里命令道:“没干之前不准出去!”
他说的凶,走的还快。
“……”萧凤棠颇为凌乱的抱着毛巾,不知他到底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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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晏衡愤愤出听竹院时,花长祁刚刚从长鹿阁回来。
眼看他去了正厅,花长祁心脏漏跳的跑进了萧凤棠屋里。
“阿棠!”
萧凤棠还在抱着毛巾不明所以,猛地被他的声音吓到,连忙回头,“阿祁?”
花长祁不顾仪态大步到他身边,“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猜想他定是遇见了左晏衡,萧凤棠摇摇头,“无事儿,今日同新竹他们捏了饺子,就等你回来呢。”
“我刚刚看见晏衡帝了,他怎么在这儿?”花长祁依旧不放心,将他拉起来上下扫视了一遍,紧张道:“他有没有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