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敷衍的不像话,左晏衡一时后悔,“萧允凉什么狗目光,看人的水准这么差。”
“……”他刚还不是这么说的。
鲁知徽强忍住砍他的冲动,大步离开了。
司沿从落在门口的白鸽身上接了消息,只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回屋跟他道:“不好了主子,京城消息,温大哥遭遇刺杀,危在旦夕。”
“你说什么?”左晏衡目光微眯,“他前脚才传了信来,后脚就惨遭刺杀?”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杨飞云能找到这里,就定然能寻去老林,“朕同鲁知徽回京,你去老林,保护……”左晏衡顿了下,“保护公明泰。”
“公明泰?”司沿一愣,“是只保护公明泰吗?”
“你说呢?”
“我知道了,都保护,都保护。”
深林中的花长祁同荣修和阿明一起去捕蛇了,萧凤棠不喜欢掺和这样的热闹,索性留在了山上。
他闲来无事,正在屋里执笔画着外面的景色,大片的凤仙花铺在纸上,旁处是交错的玉树琼枝,虽不同于花长祁笔下的惊艳,但瞧着便让人舒心静气。
“世子。”杨飞云悄无声息地入了他的房间。
萧凤棠被他一声突如其来的世子吓得歪了笔,原本静美的画上兀得多了一处不和谐的走向。
他凝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杨飞云?”
上一世杜戈青每次来寻他,他都会跟在他身后。
萧凤棠看着他的那张脸,后背开始说不清的发麻,他将毛笔仔细的放置在案桌上,“萧氏江山已去,杨公子这一声世子,凤棠担不起。”
“世子永远担得起。”
“我知道你今日所行的目的,但烦请回去告知杜大人,他所求,我办不到。”上一世杜戈青便是如此,他同鲁知徽一样想让他坐上那个位子。
只是他和鲁知徽又不同。
起先左晏衡也和现在一样,只是将他关到冷宫里,偶尔折磨。
而今他好好想想,好似就是在杜戈青第一次找他之后,事情才开始变得愈发不可控制。
左晏衡是在三遭刺杀后将他打入的地牢,他一直以为他是因为阿飞和他们一府之人的性命才对他久怨不满,却从没想过他为何会突然对自己恨之入骨。
尤其他还曾不止一次的质问他说:“萧凤棠,你就那么想让朕死吗!?”
而那时他也确实恨他,便总是应承下来,“没错,我恨不得将你剥皮拆骨,杀之后快!”
左晏衡几遭刺杀,性命几近垂危,而杜戈青又每次都恰好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