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晏衡给了他兵权,自然没有再让他去大理寺待着的道理,索性好人当到底允了他回家陪伴亲人。
鲁知徽手里同样拿着一封信,他大步流星的往这儿赶,直到上前看着温青手上同样的信件才顿在那儿,“你也收到消息了?”
“怎么?鲁将军以为这是朕干的要来找朕兴师问罪吗?”他再不讲理,也断不会让人那般粗鲁的将他绑回来。
没来之前,他确实以为是他干的,鲁知徽看他明显不知情的模样,“我要出京。”
“出,带上你的人,跟朕走。”他要亲自去将那些绑了他的人碎尸万段。
温青没阻拦,“也带我一起。”万一有什么危险,有他在也能保险一些。
“备一辆马车,朕同鲁知徽先行,你在后面跟上。”他的腿伤骑不了马。
“那你呢?你要骑马吗?你不要命了?”他的伤又哪里受得住马背上的颠簸。
左晏衡不予理会,将信拿回来揣进怀里起身就要走。
“左晏衡!”温青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凤棠不是冲动之人,更何况有司沿在暗中跟着。”他厉声劝他,“不是你一身伤的去救他才能显得他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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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棠有危险,大家都很着急,可今日你若是就这样离开皇城,走漏风声打草惊蛇才是真的会害了他。”
他的话醍醐灌顶般地砸醒了他,左晏衡强迫着自己一颗乱糟糟的心冷静下来,他闭了闭眼,心里万分担忧,“备车!”
温青知道自己这是劝住了他,才默默松了口气。
马车从皇宫出直奔温府,而后又回了皇宫,像是极其日常简单的将受伤的温青送回府邸。
而左晏衡和温青坐在一辆毫不起眼小马车里,兜转着正往南方去。
鲁知徽也换成了普通百姓的装束,手下的兵也都四散着小心出了京。
司沿说绑走萧凤棠的队伍也就二十来人,他没多带,只点了六七十个善战的军骑。
日子普通的和之前一模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马车摇摇晃晃,温青坐在其中的一角仔细整理着药箱,他抬眼看了下正神色凝结的左晏衡,“在想什么?”
消息过来最快也要两天多,左晏衡双眉紧蹙,缓缓开口:“在想萧凤棠。”他停滞了一下,“在想他现在,会不会在害怕?”
温青将药箱整理好,生怕到时候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凤棠可是大福之人,别担心。”
“哼!”左晏衡听着他的话冷笑一声,“他明明就是个选什么错什么倒霉蛋,朕才放他过了几天远离朕的好日子,却连这丁点的福气都消受不了,还让人绑了起来,生死都没个定数。”
他的话里有浓浓的埋怨,也有浓浓的担心,温青知他心情不好,索性闭了嘴。
萧凤棠强忍着胳膊上因为久压而传来的痉挛,浑浑噩噩的半蜷在马车里。
四周不似有人要来救他的动静,就只有那个胡腮大汉一直在马车里盯着他,萧凤棠一双眼睛无力的睁开,复又无力的闭上。